毛岸英也很焦急,但却胸有成竹,他对伪舰长说道:“吃饭不急,但是等问题解决后,你得伺候我们顾问好好的,绝不可怠慢,我们的顾问可是脾气不好的呢。”伪舰长不停地点头,他现在是又悔又喜。
他尴尬地看看林飞,又看看毛岸英,苦笑道:“对不起,我的英语只能进行一般的口语交流,啊,如果你们说的是韩国话或是日本话就好了。我以前是日本统治时期的海警,美国人来了之后,当了炮艇的艇长,我接收这艘扫雷舰时间并不长。你们说了这么多,让我摸不着头脑啊。”
林飞和毛岸英对视一眼,心中暗喜,这家伙不大懂英语,那真是太好了。接下来毛岸英就走到克利娅身边,对她耳语一阵:“没关系,别紧张,我会修理。我可以帮助你,我学过火炮的操作,你只要按我说的重复一遍就行。”
他在苏联是坦克连队的指导员,亲自驾着坦克和德国的坦克对轰,英勇善战,火炮修理那是日常必修科目,每个人都必须会的,性命攸关,他们还不得玩命地学习啊。这就像战士能蒙着眼睛拆枪装枪,那是他们的看家本领,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克利娅又惊又喜,不过还是装作挺不情愿的,“那得让他们送上好吃的,我可是又渴又饿啊。”伪舰长连连点头称是,晚餐就在甲板上进行,看着夜景,听着涛声,确实给人心旷神怡的感受。不过伪军和志愿军吃饭时,还是分开来的,这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伪军也算训练有素。
克利娅吃东西没有淑女的形象,简直是狼吐虎咽,就是志愿军也是如此,这让伪军看得瞠目结舌,多久没吃饭啊,这样肠胃都得出问题。
林飞哈哈一笑:“我们不比你们,没吃过什么海鲜,这算是开荤了。美国人平时吃的都是西餐,像这样的海鲜烧烤还没尝过,这味道不错。”说得伪军哈哈大笑。
克利娅最后还意犹未足地捏着一支海蟹的大钳子,叼在嘴里干活,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得有毛岸英重复。伪舰长见毛岸英和克利娅在一起,并肩而立,觉得有些怀疑,不过这确实需要翻译,他也想凑近听听,却被林飞一把拉住了:“难道你不知道修理火炮的时候,很危险的吗?凑那么近,想被炸上天啊?”
伪舰长的脸刷地白了,悻悻地说道:“我知道擦枪会走火,没想到修理火炮也这么可怕。不,不瞒您说,战争爆发前,美国人还没让我们真刀实枪地干过呢,头一回演习,就出了这麻烦,幸好遇上你们哪。”
林飞很惊奇,伪舰长尴尬地说道:“这是因为我们基本上不用参战,共匪没有海军,对我们构不成威胁。美国人说了战时物质紧张,不要这种浪费。”林飞哑然失笑,美国人也有节约的时候啊?
远远地看了一阵子,伪舰长觉得很无趣,对林飞说道:“我们还是去找那渔家女寻点乐子,没准这是一条大鱼呢,或许她是游击队的头目呢。”伪舰长注意到那些渔民似乎都以柳青莲的为首,从他们的神色就可以看出来,他觉得很可疑。
林飞注意到了甲板上的伪军水兵越来越多,还有好些是带着武器来的,渐渐地在伪军的外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不过他们都还没有动手,显然是在等舰长的命令。林飞是紧随着伪舰长,而他的身后还紧跟着两个背着卡宾枪的韩国水兵。
伪舰长逐一查看着面前的朝鲜游击队员,最后目光停留在柳青莲的脸上,露出了惊艳的贪婪神色。柳青莲在那时遍地都是脸色菜色、饥疲愁苦的朝鲜妇女中,那是鹤立鸡群的。青春洋溢、生气勃勃,长长的睫毛,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看得伪舰长眼睛发直,不停地搓着手,就差没有流下哈喇子了,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肮脏的手,就想抚摸柳青莲的脸蛋子。他们向来是胡作非为的。
柳青莲立刻柳眉倒竖,怒不可遏地瞪了林飞一眼,飞起一脚,就朝着伪舰长的胯下的命根子踢来,那一脚挂着风声,力道十足,这要踢上,伪舰长就要变成太监了,半条命都得交代了。伪舰长吓呆了,没想到这渔家女如此暴力,手还伸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千钧一发之际,林飞拉住了伪舰长的腰带,往后拖开了一步,那一脚就从他的鼻梁前掠过,吓得他打了个哆嗦,大骂一声,就要拔出手枪,又被林飞制止了,对他耳语一阵。
那舰长哈哈大笑,“谢谢兄弟,带刺的野玫瑰啊。来人,给我带到舰长室,我要亲自审问,兄弟你也一同去吧。”柳青莲如此刚烈,再有一次,林飞不在身边,他可是凶多吉少,还没玩到,一枪打死有点可惜了。
林飞心中暗笑,这家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待会儿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再说了,干这种事还要请人参观吗?霸王硬上弓还真是丢人哪,征服不了女人,还得请人帮忙。这家伙别是想着分自己的一杯羹吧,呸,太龌蹉了!
“那美国顾问怎么办?如果他们发现了,可是要受到责罚的,这事太冒险了,我看还是算了吧。”林飞假意地劝说道。
“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美国人嘛,不是正忙着吗?再给他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回到了基地,你我兄弟都该享受完了。”伪舰长色迷迷地说着。
舰上舰长休息,还有大副、二副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除非是重大的险情。伪舰长很放心,到了独立的舰长室,这家伙让两个卫士在门外守候着,自己推着双臂反剪的柳青莲,拉开了舱门,邀请林飞一起进去审问。
“待会儿咱们喝着白兰地,让小妞脱光了衣服给咱兄弟跳舞,她要是不听话,哼哼,就把她弄死在这儿,尸体扔下大海喂鲨鱼。”伪舰长一边从酒柜里倒酒,一边无耻地说着,他把林飞当作他的同路之人了。
等到回转身来,却惊呆了,“咣当——”“咣当——”两声脆响,两个高脚杯全都摔得粉碎,美酒淌了一地。林飞端坐在旋转椅上吸烟,而柳青莲则熟练地玩着从墙壁上摘下来的自己的专用的左轮手枪。这枪的枪管很长,比二十响还长。柳青莲单手举着,正对着他的眉心比划着瞄准呢。
“啊——你,你们是谁,见鬼,我上了你们这些赤匪的当了。”伪舰长恍然大悟,懊恼地垂下了脑袋。接着恶狠狠滴抬起头,“这里是我的地盘,周围都是我的人。只要我喊一声,你们就没命了,识相的放下武器,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林飞冷笑一声:“那你就喊一声试试啊。”伪舰长不吭声了,他看得出来,这些人根本不怕死,真要鱼死网破,自己就得遭殃。
“你不喊,那我替你喊。”林飞说着,提高嗓音高叫一声:“进来一个帮忙。”果然就有一个守门的伪军水兵走进来,刚刚关上舱门,脑后就遭到了重击,身子像面口袋一样瘫软下去。柳青莲在门背后用手枪的枪柄当成榔头,砸他的闷棍呢,着着实实的,一点不掺假。
再进来一个,还是如法炮制,两个伪军全都躺在门边上,一动不动了。
林飞也没闲着,在这伪舰长的腰里拴上了一颗手雷,保险栓牵着一根细绳,拉在自己的手里。然后让他穿好军服,引绳从袖子里传过来。伪舰长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啊,吓得两腿抽筋,浑身像筛糠一样哆嗦着。如果不是林飞拉着,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那就会引爆手雷,还没发挥作用就浪费了。
林飞正要换上伪军卫士的军服,却发现这两个家伙脑袋后汩汩地流着血,柳青莲对伪军恨之入骨,把他们都砸死了。伪舰长看了又是一阵哆嗦,这女人下手太狠了。开始时,还对她想入非非,现在色想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这哪里是绵羊,分明就是头出笼的雌虎啊。
林飞对伪舰长进行审讯,伪舰长性命操纵在别人的手里,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地交代舰上的人员和武器配备。不过让林飞又气又好笑的是舰上堆积如山的不仅有牛排和汉堡包,还有满载的水雷。
朝鲜人民军为了阻滞美军舰队横行无忌,在重要的港口外大量布置水雷,不仅有触发水雷,还有音响水雷,苏联二战后期的产品。这是韩国蛙人拆除了保险装置,捞上来给美国军工专家研究的。美国很注意收集各国的武器以供研究。
朝鲜的水雷高性能的不多,但低档的却像蚂蚁一样数之不尽。还有好些朝鲜军工专家自己研发出来了水雷,甚至有利用简陋器材制成的仿生态水雷。就是将岩石镂空,填上炸药。岩石表面缠绕着、飘荡着水藻就是引绳,原理和拉发地雷差不多。或是布置成缠绕沉船的渔网状的水雷,那些渔网也是引绳,炸药则埋在船上。
这些水雷炸得美军舰只防不胜防,不胜其烦,为了清除水道,美国人训练了一批韩国的扫雷舰,这些舰艇每天从事的都是高风险的工作,越是贫穷的国家,越能充分发挥人的聪明才智;越是土办法制造的武器,越是简单实用,让现代化的检测设备难以发挥作用。
韩国水兵是用血的代价才换回了这些战利品,因此美国人给他们的待遇和奖励也是丰厚的,所缺的就是无法排遣的性饥渴。执行任务是不能带家眷的,军队中是禁止卖淫嫖娼的,美国人自己却没有人管的着。这舰上是清一色的光头和尚,一出海就是十天半月,所以才会成了色中饿鬼。
林飞原想干掉这伪舰长的,但看到这家伙就是软骨头,而且海军是技术兵种,自己是外行,那不像后代高仿真的游戏,操纵潜水艇可以一个人实现,操纵军舰不是一个人弄得过来的,需要齐心合力,少不了这种专业训练的军官。
正在审讯时,忽然舱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林飞一使眼色,伪舰长又气势汹汹地扯开了嗓门喊道:“啥事,不知道老子正在审讯重要犯人吗?鸡毛蒜皮的小事找大副二副,别来烦老子。”
没想到舱外的声音竟然是大副的,“舰长,我是大副林贤顺,你开门吧。我给你端来了夜宵,我有重要的情报要立刻向你汇报。”伪舰长见到自己人来了,眼中又露出了惊喜的神色,眼珠子不停地乱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