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着名的超远程火炮是二战时,德国研制的“多拉大炮”,射程达到一百多公里外,威力无比。口径八百多毫米,一根炮管都可以容得下一个成年人坐在里面。人们想到的都是这种大炮。
新任人民军团长疑惑地问道:“林将军,据我所知,汉城是没有兵工厂的,距离三八线太近,担心遭到轰炸或是偷袭。我们没有这些技术和钢材,更没有相应的技术人员,怎么能造得出超级大炮,还是妇女连夜加工的,这可能吗?”
他实在不好意思称呼林飞为“营长”,在人民军和志愿军中,军衔是对等的,但营长怎么能指挥动团长,而且这团长还是营长封的。出于对林飞的敬重和感激,他索性称呼林飞为“将军”,将军是含糊的概念,手下人数是没有固定的。
克利亚匆匆跑进来了,笑着说道:“你为什么看不起妇女呢?中国人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什么样的奇迹都是可以创造的。这种武器想必你没有见过,这是林飞连夜构思出来的。就让你开开眼界吧。”
众多的人民军军官走出掩体,一看都惊呆了,那些哪是什么大炮啊?薄铁皮的炮筒,短粗硕大的炮管,没有多拉大炮那么变态的口径,却也够惊人的,一个成年男子钻进去是不成问题的。再仔细看看,这不就是用汽油桶做成的吗?操,这也能算是大炮?他们想笑,却笑不出来,一是不敢,再是没有这种心情。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将军,这,这不是汽油桶吗?这哪里算得上超级大炮,再说它的炮弹呢?”人民军军官纷纷质疑地问道。
“它不用炮弹,用的是成捆的炸药包,你们很快就会见识到它的威力了。”敌情紧急,林飞没有心思解释,他不是解说员,而是指挥员。
南韩的军队已经跃进了第一道战壕,恍若无人之境,确实也没有人守在那里。占据了第一道战壕后,他们立即架起机枪掩护后续部队进入战壕。后面的伪军见到胜利地攻占第一道战壕,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竟然像潮水般,站直了身子冲锋而来。远远看去,就像是非洲的野羚羊在大迁移,蔚为壮观。
来得太密集了,占据战壕的伪军还来不及转移阵地,就被后面的人踩着脑袋,跳下来,一时间,战壕内像下饺子一样,人满为患。噪杂声欢呼声不绝于耳,更多的是叫骂声。后面的人都快把趴在战壕内的人的五脏六腑都踩出来了。谁都认为战壕最安全,这可是在人民军的枪口下占领阵地的。
人民军目睹此情此景,心惊肉跳,这时还不下令射击,更待何时?上层的军官难道都吓得逃跑了吗?他们的心在震颤着,手脚发抖。就听到传令声:“没有命令,谁也不许开枪,所有人做好放炮的准备。”
伪军继续乘胜冲击,又进入了第二道战壕,越来越多的伪军的后续部队加入了进攻。李向群长舒一口气:“好啦,占领了两道战壕,老子可以说志得意满了。北韩人、朝鲜人想要把我们赶走,那是痴心妄想了。”他笑得很猥琐,他想到的是金钱美女,任意地享受。
这时,一发红色信号弹飞上了天空,冲击的伪军都愣住了,冲锋的狂潮戛然而止,人人心头都产生了不祥的预感。李向群也愣住了,这是干什么,北韩人搞得啥子幺蛾子?
不好——他忽然意识到如此轻易地占领人民军放弃的阵地,其实是落入了精心策划的陷阱,“快退——”他只喊出一声,就看到对面的阵地上飞出了无数的黑乎乎的东东,像是麻布袋漫天飞舞,这是什么东西?
“不好——这是没良心炮!对面的不是北韩人,而是中国人!”他彻底醒悟了,但为时已晚。他是经历过中国的淮海战役的,不然不可能在南韩做到伪军师长。这种场景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当初在黄维的兵团,他见过这种武器的无与伦比的威力,至今仍是刻骨铭心。
“轰轰轰——”爆炸的场面太壮观了!阵地上全是火光,围成了火墙,火光闪耀之处,伪军成片成片地消失了。有的伪军出于本能地俯卧在地,仍是被爆炸的冲击波冲击得像片树叶一样飞起来,到了空中就成了漫天的血雨。
有好些伪军躲在战壕内,一个炸药包飞来,炸得堑壕倒塌,尘土飞扬,就把他们全部活埋了,有的伪军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依然是阵亡了。这是被活活地震死了,爆炸的冲击波使得他们的内脏移位,五脏六腑都破损了,严重的内出血。一个个七窍流血,面目恐怖。
炸药包的炸药都是tnt烈性炸药,这么一包的烈性炸药爆炸,足以炸塌城墙,血肉之躯如何抵挡,就是坦克遇上了,也会被炸得肚皮朝天,或是炮塔乾坤大挪移。
伴随伪军冲锋的确实有一些装甲车和轻型坦克。这时都像是纸糊的玩具一样,浑身是火。有的坦克被炸得翻滚出去很远,一路上留下很多的碾压的不成人形的尸体。坦克内部的弹药殉爆了,周围的伪军被涤荡得干干净净。
只要是炸药包所到之处,哪里的伪军就无影无踪,伪军采用的是中央突破的人海战术,遇上了这种威力恐怖的超级大炮,就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打扫的干干净净。阵地上连哀嚎声和呻吟声都听不到,即使还有未死的伪军,这时也是晕晕乎乎的,人事不省。
“啊——我的主力团啊,还有活的吗?”李向群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为了不被送上军事法庭,他投入了装备最好的主力团。眼看即将得手,谁知命运女神根本不拿正眼瞧他,留下的只是无尽的哀伤和耻辱。
“混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直到现在才知道对面的不是北韩人,而是中国人?!”小巴顿也清楚地目睹了惨景,大惊失色,中国人何时出现在汉城的?他们有这种可怕的武器,为什么韩国人一无所知?
看着哀嚎不已的李向群,他抬腿一脚,将李向群踢得滚进了泥坑里,他是愤怒到了极点,同时也在心中暗存一丝侥幸,如果换成是美国人,他这将军就该撤职进军事法庭了。
李向群这时也不顾美国人是他爹了,爬起来,大吼着:“是你们逼着我们快速进攻的,是你让我的部下白白送死。你狂妄自大,一意孤行,根本不管实际情况,该上军事法庭的是你!你要为我的部下枉死负责!”
小巴顿像老巴顿一样脾气火爆,拔出了手枪,顶在李向群的脑袋上:“你有种,竟敢把失败的罪过推到我的头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别拿你的那玩意吓唬老子,老子经历枪林弹雨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怀里吃奶呢。谁怕谁啊,来啊,你有种地就开枪啊。你今天不打死老子,老子是你的儿子。”这是中国式的骂人话了,听得小巴顿一愣一愣的,心说:你比我大,还要做我的儿子,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啊?
他当然不敢轻易地杀害韩军的师长,气得手发抖,枪口乱颤。一旁的参谋长赶紧夺下了他的手枪,劝说道:“将军,李师长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太急于求成了。为今之计,得另想别的办法,急是急不来的。”
小巴顿趁坡下驴,问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办法呢?”
参谋长狡诈地一笑:“敌我双方打得都是精疲力竭了,但是他们的人数抵不上我们。我们可以车轮战,他们却不行。现在他们获得了大胜,必然会放松戒备。您看……”说着,对小巴顿耳语一阵。小巴顿不住地点头,微微笑了。
“李师长,不要再计较我的性格了,我的言辞或许过火了一些,但是面对惨败,谁的心情都好不了。既然暂时受挫,那就撤下来吧,休整一阵,重整旗鼓。我们一定能攻下前面的阵地的,美国人没有做不到的事。”
他说着轻轻拍着李向群的肩膀,李向群不知所措,不知道这火爆的美军师长为何会如此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过能让他休息,那是最好不过的,他的部下都精疲力竭了。他哪里知道小巴顿给他的休整只有几个小时。
看着美韩军队潮水般的退却,而且是一退退出了十里开外,人民军激动万分,群情激奋,再次发出了响彻云霄的呐喊声。从来是很少打胜仗的他们,竟然是连战连捷,几度挫败了美韩军队的疯狂进攻。那些沮丧的士气全都消失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们从地下掩体内,钻出来,站在阵地上欢呼雀跃着,人人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那些作为军事顾问的湘西兵都被他们像对待英雄一样,高高地托起来,向上抛着,再落下来,再往上抛。湘西兵从未受过这种优待,都有些走路不知该迈哪条腿了,人人脸上绽放着骄傲的笑容。
林飞也长出一口气,放下了望远镜,这时才觉得腰酸背痛,克利亚在后面轻轻地替他捶着腰。克利亚总是默默地关注着林飞,她很心疼林飞这种坚韧的毅力,像是蜡烛在熬干自己。
林飞笑着摇摇头:“我还年轻,没关系的,这点累我受得住。你们都辛苦了,这次胜利,你们妇女是功不可没啊。别照顾我了,你们都休息休息吧。”
新任的人民军团长兴奋地走进来,对着克利亚大声说道:“克利亚少校,你们的武器太厉害了,我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匪夷所思的武器啊。简直像是龙卷风,把阵地上的敌人席卷的干干净净,连抓俘虏都抓不到。啊,你真是辛苦了。”
他一看到克利亚在为林飞捶腰,不由得惭愧地说道:“唉,你们已经这么累了,这种伺候人的事,怎么能让你费心呢?来人呐——”这家伙新官上任,就有了不少的女兵。朝鲜大男人是不干活的,妇女得伺候他们。在他看来,克利亚似乎不是女性,而是哥们。
几个相貌清纯的女兵走了进来,敬礼说道:“长官,有何吩咐?”
那团长一指林飞和克利亚,“这两位首长辛苦大大的,你们为他们服务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