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谁让你下手的这么重!你可是捅了大篓子了。这可怎么办呢?”范弗里特急的跳脚,满头大汗,这可是会威胁到法美两国的本来就不是很坚固的友谊的。
“长,长官,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卫士浑身颤抖,面无人色。这还有什么经打的,这地方是人的死穴之一,下手重了,就会出人命,何况是老年人,一打就完了。
“妈的,什么东西,也敢到我这里来胡闹,纯粹是找死!”范弗里特渐渐地平静下来,他绝不会为了一个讨厌的别国将军,搭上自己部下的一条性命,正在思索着该怎么办。
“将军,将军,你怎么啦?天哪——你们干了什么啊?”帐篷的外面站着一个气得目眦尽裂的法国军官,他是法军总指挥的副官,只是晚来了一步,就看到总指挥横尸当场,真是惨不忍睹,怒从心起。
“没什么,你们的长官可能是头风病犯了,你把他扶起来,背回去吧。”范弗里特若无其事地说道,眼中却暗含杀机。
那法军军官却不上当,而是大骂着:“你这老混蛋,一定不得好死。”扭头就想跑。
范弗里特的卫士开枪了,“哒哒哒——”一梭子子弹打进了他的后心,那军官两手一扬,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鲜血流了满地,死不瞑目啊。
范弗里特对着那些惊呆的部下说道:“草拟电文,法军总指挥麦考斯中将策动部下造反,滥杀我联合国军官兵,铁证如山,令人发指。麦考斯想要劫持我联合国军总司令被击毙,现对反叛敌人正在全面追缴中。”
范弗里特是个狠角,不然也坐不到联合国军总司令的位置上,既然事情无法挽回,他也没有太多的在意,这件事只要保守秘密,将知情者限制在最低限度就行。
在他看来,法国人这次犯下了大罪,人们的视线都会集中在他们身上,他们的指挥官脱不了干系,他的死就顺理成章了。老范有足够强大的自信,弱国无外交。法国人在西方世界已没有应有的地位,他们的国际声名太糟糕了。
为了抑制事件的继续恶化,范弗里特一声令下,美军的轰炸机群出动了,短时间就出现在战场上空。可惜的是法国人也不是傻子,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西方人,早猜到了美国人会出动轰炸机来对付他们。因此,他们不等美军的轰炸机对他们进行毁灭性的打击,冒着风险,围住了一批美国人,将他们扣为人质。
美军早就被法国人接连的爆炸吓坏了,还以为这是来集体大爆炸的,历史上还没有用卡车装载炸药实行恐怖袭击的作法。恐怕要从法国人开始了,法国人有人质在手里,有恃无恐地裹挟着他们向汉江边走去。美军的飞机在空中盘旋,气得七窍生烟。
法国人犯了一个错误,他们已经是劫持到人质了,为了让美国人看清,没有把他们押上卡车,而是收缴了他们的武器,让他们跟随着卡车步行。
美国人走在江边,心里把法国人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他们在寻找机会逃脱。就在法国人紧张地望着天空,注意着美军的飞机时,忽然一个美军少尉大喊一声:“兄弟们,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快跑啊——”
就在法国人目瞪口呆中,这些美军撒开了脚丫子,向着汉江,从高高的悬崖上跳了进去,“噗通噗通——”像下饺子一样,不断地溅起了水花。人的动作比卡车灵活多了,还不等法国人明白过来,这些美国人就跑的一个不剩,地上只留下无数双大皮鞋,这些美国人太狡猾了。
失去了人质,法国人立刻陷入了美军空中的猎杀。美军飞机来往穿梭着像是狂蜂般肆意虐杀着法国人的车队,法国的车队里不断地爆炸起火。法国人逼急了,将油门踩到底,向着美军驻守的防线扑去,临死了也得拿个垫背的。
他们距离美军的防线越来越近,他们是拖烟冒火来的,看得那些美国人魂飞魄散,胆小的美国人禁不住扭头就跑。美军驻守防线的官兵将各种火器都使用开来,炮弹不断地在车队中爆炸,炸得一连几辆卡车东倒西歪,上面的法国士兵死伤累累。但法国人自知必死,前仆后继,无一人想着逃生,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只有最后的一辆卡车冲到了美军的防线前,而且是全身起火,驾驶室里都冒着火,估计驾驶员早已死亡,卡车是随着惯性而来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卡车,美国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辆车上装的也是弹药,就像是死神扑面而来。
美军为了挡住法国军队的前进路线,在公路上一字排开了卡车和装甲车,这已是他们能征集到的所有力量了。中国人挟持了大批的美军战俘,向着汉江边上浩浩荡荡地涌去,美军的坦克都被调到那个方向驻守去了,阻拦法军就只剩下卡车和装甲车。
卡车上的机枪和装甲车上的机枪都在猛烈地扫射着,打得法国人的这辆卡车浑身弹孔,无奈这辆卡车是加装了钢板的,距离远了,打上去没用,距离近了,美国人又不敢打了,再打这辆卡车就要爆炸了。饶是如此,这辆卡车也燃起了大火。
坚守在卡车和装甲车上的美国人发一声喊,就想逃跑,那装甲车驾驶员拉开车门,是手足并用,跌跌撞撞地逃跑,像条打断脊梁的癞皮狗似的匍匐前进。恐惧使得他们两腿发软,连站起来跑都没劲了。但是这辆着火的卡车还是撞上了拦阻的卡车。
“轰——”地一声,卡车被炸得飞上了半空,而那些围堵的卡车和装甲车也跟着被炸得飞出几丈开外,有的飞上了天空,有的肚皮朝天,伴随着阻拦物被炸得乱七八糟的同时,那些驾驶员也跟着飞上了天空,人还在半空,就变成了燃烧的木材,摔到地上就四分五裂了。这几吨重的弹药爆炸果然非同凡响。
美国人懊恼极了,为了消灭这些可恶的法国人,他们损失的太惨重了。就在他们面对满目疮痍,欲哭无泪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从后方又杀来了一支队伍,不是一支,而是多支队伍,接踵而至,像是赶集似的。这才是真正的中国军队。
这些中国军队是范弗里特从其他方向上抽调部队围堵林飞的装甲车队时,一举突破出来的。美国人捉襟见肘,拆东墙补西墙,处处都是漏洞。如果不是林飞的搅局,他们可以围歼几只中朝的团级部队。
这些中国军队都是为了掩护主力撤退,死战不退的精锐部队,虽然消灭了很多的美韩军人,但自身也牺牲了很多人,而且弹药和粮食早就告罄了。像范天恩就是再能打,没有弹药,也难逃一死。
就在他们感到要血洒朝鲜三千里江山,埋骨他乡时,美国人忽然撤围了,绝处逢生的中朝军队大喜过望,一举冲垮了少数美韩军队围困的阵地,向着汉江边上猛扑过来。他们看到了法国人和美国人顽强战斗的身影,尽管不知道这是那只队伍,但革命的纪律性使得他们朝着枪声最密集的地方猛扑过来。
当年在辽沈战役中,围歼廖耀湘兵团,他们就是这么做的。战争犹如群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谁能在最后的时刻,增添一份力量,胜利就是属于谁的。他们都知道这是在抢占渡口,不用指挥官发号施令,就争先恐后地跑来了。
本来还是弹尽粮绝的他们乐坏了,遍地都是美式装备啊,那些美军火鸡和火腿顾不上了,美国香槟和可口可乐也顾不上了。个个都是拼命地边打便从死尸上搜刮弹药,志愿军机灵的小伙子还在自己头上扣上一顶钢盔,朝着美国人七零八落的防线就猛扑过去。
美国人从未见过这么多中国人戴钢盔的,过去还以为中国人是刀枪不入,现在见到了,反而有种错觉,觉得冲上来的还是自己的军队,不过又是一支叛变的盟国军队。美国人开火了,但阻拦不住中国人的冲击。
中国人队形散的很开,而且精锐部队都是百战老兵,战术机动性很强,能充分地利用地形地物,最主要的不怕死,前仆后继。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眼都不眨地继续进攻,美国人胆寒了。跟这种军队交手,就是不能让他们扑到近前,但他们已无力阻拦了。
刚刚经受了法国人一番折腾的美国人头还在发晕,就遭到了中国军队接踵而至的攻击,自然是力不从心,防线上处处都是漏洞,美国人倒被逼的步步向汉江边上撤去。
一些国民党起义的老兵冲到了美军丢弃的装甲车和坦克的上面,驾驶着装甲车向着美军横扫过去,上面立刻爬满了志愿军战士,层层叠叠,像是印度人扒火车过年似的,四面开火,像是浑身长刺的刺猬。
美军的飞机在空中也发现了志愿军的进攻,但他们发现地面上都是闪亮的钢盔,双方犬牙齿互,近战肉搏,空中火力无法发挥作用,只能是干瞪眼没办法。
美军指挥官在地面狂呼乱叫:“你们瞎眼了,前面,混蛋,距离我们不到五十米就是敌人,坏了,距离我们不到四十米了。还不开火——不,不要开火——”话没喊完,他们就身先士卒地逃跑,不到四十米的距离,空中一颗炸弹就会将敌我双方炸得飞上天去,一梭子子弹或许打不中中国人,却会打中毫无防备的自己人。
指挥官丢下阵地,率先逃跑了,美军的士气顿时像雪崩一样垮塌下来。从空中往下看,就像是美国人在追击美国人,美国人因为放弃了阵地,放弃了堆积如山的弹药,被中国人疯狂滴掠夺着。中国人像八国联军闯进圆明园,什么都要,带不走的就破坏掉,什么也不给美国人留下。
闯进法国同志用鲜血撕开的缺口的中国军队越来越多,简直像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中国人一旦打开了缺口,就在美国人的阵地上构筑自己的防御阵地,这些战士主动性很强,美军朝南的阵地正为他们提供了极大的便利。那上面的火炮带不走,正可用来打击尾追的美韩军队。
志愿军绝对想不到这缺口不是自己人撕开的,而是一心想要寻找中国共产党的法国同志干的,而这些法国共产党员多半是还是自封的,可见形式是次要的,实质才是精华。中国人有了法国盟友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