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声惨叫,这几个美军都摔得不成人形了,有的连头上的钢盔都摔得变了形。
一个剽悍的美军机枪手眼见战友被屠杀,怒火中烧,抓起一挺勃朗宁重机枪,竟然像后世影星施瓦辛格一样,一跃而起,抓住滚烫的枪管,对着装甲车就是一阵扫射,“哒哒哒——”一个韩国士兵被打得钢盔都飞了出去,脑浆迸裂,其余的人赶紧缩下来。
“哒哒哒——”这一回是装甲车内的车载机枪射击了,那个英勇的美军机枪手只防备着车上的机枪手,却疏忽了装甲车车载机枪,加上距离很近,顿时被打得半截身子都无影无踪了。美国人欲哭无泪啊,这些狗娘养的竟然用咱们的武器残杀咱,没有天理哦。
一处临时机枪火力点的美军像泼水一般倾泻着子弹,试图阻止韩国人的反扑,伴随坦克冲到最前面的韩国军民被打得前仰后合地倒地。空降兵毕竟不同于一般的士兵,实战能力很强,立刻在机枪的掩护下,向着附近的楼房钻去,从各个窗口发射子弹。
这时一辆奇怪的坦克出现了,只有短粗的炮管,后面还背着大鼓包似的油箱,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巨大的猩猩出现了。美军一见魂飞魄散,发出了“上帝啊——喷火坦克!”没有谁比美国人更清楚这种坦克的威力了。
只见这辆坦克对着一个哑然失火的窗口,就喷射出了热流,一条火龙过去,屋子里面就看到火光映照下,一群人影在手舞足蹈地晃动,人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有的人影竟然从窗户里钻了出来,滚到街上,翻滚了一阵,就一动不动,渐渐地烧成了焦炭。
喷火坦克虽然射程很近,但那些机枪根本对付不了它。尤其是那种热浪,能把钢铁融化,人如何呆得住?美军的火箭筒手睁不开眼睛了,即使没有烧到身上,灼热的热浪也使得他们泪流满面,觉得眼神经都在爆炸,浓烟呛得忍不住地咳嗽,就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
一个美军无后坐力炮手用水缸里的水淋遍了全身,然后不顾死活地抓起无后坐力炮,冲到窗户口,等到喷火坦克开到面前时,猛地站起身子。站起来之后,他才心惊肉跳,韩国人为了保护那辆坦克,上面竟然站满了人。不过全是穿着厚厚的棉衣,抵挡喷射时带来的高温。这已是春末了,穿着冬衣真让人要发疯了。
那些穿着棉衣的韩国士兵发现了目瞪口呆的美军无后坐力炮手,立刻乱枪齐发,“嗖——轰——”美军火炮手临死前发射了这枚火箭弹,但是因为上身露出窗外,命中的部位都是脑袋和胸部,身子向后一仰,那枚宝贵的炮弹打到对面的一处楼房里去了,轰然爆炸。
在这栋楼房里,也有一群美军正准备着像中国人那样抱着炸药包,从三层楼的窗户里跳下去,和坦克同归于尽,没想到冷不防飞进一枚炮弹。“轰——”地一声,在屋内爆炸了,虽然只是将楼板打个大洞,但却震得这些视死如归的美军全都趴下了。
不知是谁拉响了手中的导火索,在人们还没清醒过来的时候,“轰——轰——”炸药包在手中爆炸了,一声爆炸后又是一声更大的爆炸,那些炸药包全都爆炸了,就看到那栋还算庄严的大楼轰然倒塌了。大楼内还有美军的火力点,不等他们明白怎么回事,就随着倒塌的大楼被掩埋了。
美军的空降兵骁勇善战,但血肉之躯也挡不住钢铁怪兽,美军空降兵指挥官急了,大声召唤空中的火力支援。美军的轰炸机一直伴随着空降兵前进,沿路轰炸那些四处逃散的反叛韩国人,但一旦出于胶着状态,他们就有心无力了。
不止一处大楼出现了类似苏联列宁格勒保卫战时期的巷战局面,那就是一栋大楼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时美国人占据了三楼,韩国人则攻到了二楼,而一楼还有残存的美军在顽抗。
有时一栋大楼已被韩国人扫荡干净了,不知什么时候,又从哪里钻出来一群美军,接着在韩国人的背后发起进攻,让前进的韩国人倒在血泊中。等到嗷嗷叫着,想要报复的韩国人翻身回来时,那栋大楼又是人去楼空,留下的只有诡雷和炸弹,炸得韩国人哇哇乱叫。
美军的轰炸机对于这种近身战斗,自然是无从发力,就是装备了激光制导炸弹,在这种情况下,也很难保证不会炸到自己人。而要炸到自己人,那军事生涯就该结束了,等待飞行员的就只有上军事法庭了。
空降兵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下强撑,已是极为不易了,他们实在是苦不堪言,经历了和中国人打仗截然不同的滋味。韩国人心知必死,无人想着要投降,那股坚韧不拔的粘性使得美国人觉得像粘上了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而美国人的伤员也无法得到救治,其他人自顾不暇,那些打着红十字旗号的医护人员也遭到了枪杀,韩国人只要见到美军就开枪。有时一小队美军护送着他们的战友去战地救护所,走在小巷里,拐角的垃圾箱忽然发生了爆炸,把这一小队美军连同垃圾被炸得四处乱飞,真的是骨肉为泥。
有的时候,一群美军伤兵正在一座房子里接受治疗,屋子里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群穿着长裙的韩国女人,个个杀气腾腾,眼冒凶光。
守卫的哨兵听到动静,正想阻拦,可是战时吃紧,弹药供应不足,打光子弹的卡宾枪就连烧火棍都不如。这些女子手中的剪子、菜刀和熨斗像冰雹一样飞过来,砸的这哨兵满头是包,菜刀还砍进了肩胛骨,惨叫声中,这些女子一拥而上,刀光闪烁,哨兵就不成人形了。
这些女子冲进伤员中,乱刀齐下,伤员是眼睁睁地看着,却无力反抗。别说这些杀红眼的女子真够狠的,平时练杀鸡都吓得哆嗦的她们,砍起人头来,竟然剁得人头滚滚,鲜血喷溅。这些女子身上全是血迹,脸上也淌着鲜血。像是吸血鬼出来了。
一个女子拎起一个金黄头毛的美军脑袋,像踢皮球一样,踢得飞出了老远,仰天长笑一声:“孩子,娘给你报仇了——”然后红着眼,再去剁另一个
韩国人死了,其他人看都不看,想着的只是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那些伤员也抱着炸药包去炸美军的火力点,重伤的干脆饮弹毙命,或是一群人拉响手雷,结伴周游地府,场面极为惨烈,落在美国人手里,只会死得比这更惨。双方都杀红了眼。
韩国人知道这些空降兵是跗骨之蛆,不把他们在苟延残喘中消灭,更多的空降兵降落下来后,他们的结局就只有一条——那就是被斩尽杀绝,因此人人奋勇。在那些难啃的火力点面前,这些韩国人竟然像志愿军一样,抱着炸药包冲击,和美军的火力点同归于尽,这让美国人大感头痛。
其实这也是他们逼的,如果他们网开一面,韩国人也不至于如此同仇敌忾,视死如归。人都怕死,韩国人更是怕死,但是这次投降只会死得更惨,韩国人骨子里的血性爆发出来了。原来的步步后退,现在却成了鼓噪着,大步前进,追杀美国人。
一旦美军和韩国人拉开了距离,那些在天上等的焦急的轰炸机,就得到了机会,他们使用凝固汽油弹在空降兵的周围构筑了一道火墙。然后为困守的空降兵空投武器弹药。
美军的在朝鲜战场上也使用了直升机,这时就有几架直升机冒着地面的炮火强行降落,救护伤员。同时在韩国人的后面再空投一批空降兵,韩国人如虹的士气顿时像雪崩一样垮塌下来。但他们誓死不降,还在抵抗着,战争呈现对峙状态。尽管韩国人拼命,但大和岛毕竟是一座岛,韩国人的命运是注定的悲惨。
林飞等人带着菲利普斯早就逃到了海港边,守卫潜艇基地大门的卫兵正在严阵以待,没想到来了一大群人,领头小吉普上坐着的还是他们的基地司令官菲利普斯将军,个个惊诧不已。那些美军看守背着卸掉枪栓的步枪,没精打采地押着那些暗藏武器的朝鲜海军,个个哭丧着脸。
美军哨兵不以为意,城内出现了这么大的变动,心情能好才怪呢。那些美军看守不是走在人群的两侧,而是夹在队伍中,后面有人用手枪或是刀子顶着后背,稍有异动,就会遭到格杀。这让美军的哨兵觉得有些奇怪。
菲利普斯将军来了,那就不用什么证明了,但是这么多的战俘是不可能用潜艇装走的。美军哨兵排长上前问道:“将军,您这是要去哪里,怎么我们没有接到通知啊?”
菲利普斯打着哈欠说道:“城里已是大乱,战舰被劫持,我哪里还能呆得住?我这是要在潜艇上指挥战斗,反击这些叛贼。这些战俘是来构筑防御工事的,这里决不能再被韩国人攻占了,我要亲自坐镇指挥。”
美军排长心说:坐在潜艇里还指挥个屁啊?还不是贪生怕死,这老头听说这次暴乱,就是因为他贪财,以权谋私才引发的大乱,莫不是要当做囚犯被押回盟军总司令部吧。这话当然不敢问。
菲利普斯说道:“这一次发生大乱,都是韩国人不可信,为防止他们南北双方勾结,我要带着战俘的头儿登上潜艇,剩下的战俘就交给你们处理了。这里人手不够,你们其他的人在哪里?”
美军排长看到确实看守顾不过来,挥手把周围站岗的美军都召唤来。也许是看到一下来了好些美军,那些被劫持的看守忽然萌发了求生之心。几个战俘忽然挣脱开来,边跑边喊:“菲利普斯将军被劫持了,我们身后的都是敌人,是北朝鲜赤匪。快——”
“打”字还没喊出口,这几个逃跑的看守,就被乱枪打倒在地。那些战俘忽然从腰间抽出手枪朝着瞠目结舌的美军胡乱开枪。站在菲利普斯面前的美军排长被一抢打爆了脑袋,鲜血迸溅了菲利普斯一脸。
有的掏出匕首,就将站在面前不知所措的美军回到扎死,有的夺过美军看守的武器,装上了口袋里藏着的枪栓,推弹上膛,照着试图反抗的美军开火了。近距离内,这些红着眼的战俘就是凭着双手也能把美军的脖子拧断,几双手勒住美军一人的胳膊,就是钢铁也能拧弯。更何况还有林飞及其手下的助阵。
菲利普斯面对这种情景,悲哀地闭上了眼睛。一旦开打,那些美军战俘就淹没在战俘的人海中,被枪托扎死,匕首捅死,战俘跑过的地面上,留下的全都是美军的尸体。崔浩男虽然先前制止住滥杀美军战俘,但这时这些饱受磨难的朝鲜人民军战俘趁机报仇,所过之处,已经没有一个美军站着了,全都倒在血泊中。
林飞和他的手下手中的冲锋枪不停地响起来了,将那些准备射击的机枪手打翻在地,机枪立刻被朝鲜海军夺走了。崔浩男也挥着手枪,率领着那些难兄难弟呐喊着,向着海港扑去。他们担心潜艇上的美军听到枪声,会立刻启动,那么最后的一线逃生的希望也将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