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鼠辈,不是男人,这里只有你一个男人。那好,你上去吧,我们帮你在四周警戒着。”司机没想到这些人这么不仗义,竟然异口同声说出这种话,气得都快晕过去了,他一个人上去搜查,他也没这胆子。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嘛,大家都是鼠辈。
“要不咱们再等等看,等后面的车队上来,请押车的上去看看如何啊?”周围人是一致的看法,可是这难为了这些司机和徒手的押车美军。与此同时,克利娅他们更是心急火燎,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们越不利。后面的车队上来,来更多的美军,还不把他们像掏耗子一样掏出来啊?
原先计划好的安排倒成了束缚自己手脚的牢笼,解决眼前的敌人吗?敌人已有戒心,人数上不止一个,能一下全都解决吗?只要一声枪响,就会有蜂拥而来的敌人前来抓捕他们。任务也就失败了,怎么办呢?
就在他们焦急万分,无计可施的时候,外面再次传来石头滚下来的声音,不是一块,而是一连串的石头呼噜噜,哗啦啦作响的声音,没有撞上车厢,而是砸在后面的公路上,将全神戒备的美国人吓了一跳。等看清了,松了一口气,又七嘴八舌起来。
“看,这就是你小子神经过敏,疑神疑鬼,害我们耽误了多少时间。”
“你小子神经兮兮的,弄得大家跟你一块提心吊胆,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是啊,费神费力,损伤了太多的脑细胞,心力交瘁啊,都快犯病了。”
“对,你要请我们喝一顿,晚上的夜宵你请了。”众人七嘴八舌,让这警觉性挺高的司机都以为自己真的是神经过敏,就差神经失常了,狼狈不堪。
两个押车的还不依不饶,“经你这么一说,我们的半条命都快没了。这要上路了,老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回去赔我们一人一只烤鸭才对。”那司机越发的窘迫。
两辆卡车上路了,押车的也倚在车厢后板上,不时扭头望着堆满零件的车厢,脸上浮现出惊悸的神情,似乎那里面藏着人,随时会跳出来,拧断他的脖子,他两手扒着车厢板,做好了随时跳车逃命的准备。真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
这时趴在他头顶的车厢顶上的克利娅和一个助手在用手语交谈,“少校,好险啊,我们就这么混进美军军营吗?”“不,我们还得找机会换车,既然美国人有怀疑,就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他们是在敌人争执的时候,悄悄地溜上了车厢顶的,要还是等在原地,那真成了瓮中捉鳖了。
两辆车赶上了车队,又有几辆车从后面赶上来,从他们的身边擦过,那曾经发过警告的司机脸色阴沉着,目视前方,眼睛发呆,脑海中还在萦绕着刚才的怀疑,难以释怀。
他的助手心里烦闷,无聊滴嚼着口香糖,眼睛左顾右盼,不时地向外扫视着,好像哪里都有可能埋伏着敌人。忽然他“咦——”地惊叫一声,紧跟着将头伸出车窗,紧盯着后视镜,不住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啦,见了鬼啊?”司机也被他的神情弄得心里发慌。
助手忽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摸着后脑勺苦笑道:“我一定是被你先前的话吓出了毛病,刚才我好像看到几只硕大无朋的大鸟,从车厢顶上掠过,看来这是恐惧产生的致幻作用了。”
哪来的硕大无朋的大鸟,司机也不相信,何况现在天色都快暗下来了,一定是助手眼睛花了。他们也没想到还有人能在高速奔驰的卡车上,任意地更换位置,他顾虑的是自己的这辆车上会藏着人,心里始终是七上八下的。其他的没有多大的兴趣,不在自己的车上不是更好吗?
因此一到基地门口,等待检查时,他刚刹住车,就朝站在前一列车队挨个检查的美军岗哨大叫道:“快来人哪,这辆车上可能有问题,先检查这辆。”自己慌忙跳到旁边的汽油桶后躲藏起来。
美军岗哨一听,如临大敌,放弃检查前一列车队,立即包围过来,前面等待检查的车队也慌了手脚,无人再对他们进行检查,他们更不想成为敌人袭击的目标啊,他们的车上装的是香烟、可乐和口香糖之类的物品,每天基地都有极大的消耗。但还有更多的桶装机械用油,那些雷达和发电机都需要这些油,一旦被击中,整个车队将变成圣诞节的烤肉肠了,没人检查和拦阻他们。他们赶紧逃之夭夭,却不想将克利娅他们也带了进来。
在他们身后,美军岗哨将卡车几乎掀了个底朝天,上下都搜遍了,依然是一无所获,满腔热忱而来,一盆冷水浇得浑身透湿,想要抓俘虏领赏的美妙想法都化作了灰飞烟灭。
美军岗哨,那可是指挥部的看门狗,向来骄横惯了,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却被人呼来换去,如此戏耍,这口气实在是出不来。一两顿夜宵哪里能补偿得了啊?想想他们被一个小小的司机骗了,真是压不住这股怒火。
“混蛋,你小子当自己是将军啊,竟敢谎报军情,对我们发号施令,去你妈的——”美军少尉从汽油桶后面拽出司机,抬腿一脚,将他踢得倒飞出去,摔得四仰八叉,满身的油泥。美军哨兵黑着脸涌了上来,将司机团团围住。
那司机看到美军哨兵围了上来,顾不得口吐鲜血,一下坐了起来,向他们不住地叩头:“我错了,是我胡说八道的,请各位手下留情。”众人哪里理会,拳脚齐下,司机发出了“救命”的惨叫,他的懊悔那是别提了,我何必多管闲事呢?
克利娅他们顺利地进入了盟军指挥中心,进入营地之后,他们就从潜藏的地方跳了出来,美军盘查内松外紧,对于内部四处走动的人员,他们向来不会上前盘问的,这里出入的人员都有特别通行证,都是属于免检对象。这里的人员流动很大,每天进入的不计其数,谁也记不住那么多生面孔,连问都不会问一声。克利娅他们就像是走大路一样随意闲逛着。
“这一回儿真是多亏了钱氏兄弟他们了,不是他们转移敌人的注意力,我们可就危险了。”俄罗斯小伙子心有余悸地说道。
“他们难道不跟着进来吗?”另一个问道。
“他们也早已进来了,只是你我都看不到。他们想要进来可比我们容易多了,那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要是有了他们的本事,可是顺利多了。”克利娅叹息一声,无限的羡慕。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两个俄罗斯小伙子嘀咕着,不能在这里东游西逛太久了,终究会引起敌人怀疑的。
克利娅一指最靠近围墙的一台电台车,说道:“瞧着那辆电台车吗?呵呵,就拿它下手。”
那辆电台车里正坐着两个美军年轻的士兵,在无聊地等候上面的命令。这台车刚刚检修完毕,他们调试完后,闲的烦闷,就拿出美国女星妖艳的照片,在那里意淫着,啧啧地赞叹:“啊,这么漂亮的小妞,听说和李奇微那老鬼有过一腿,要是让咱们俩睡一次,啊,赶明儿让咱上前线都行。”
两个好色的年轻人一边欣赏,一边流着哈喇子,留着一撮小胡子的家伙还闭上眼睛,在那照片上吻了一口,甜甜滴回味着。另一个连忙抢了过来:“喂,这可是会把我的照片弄坏的,你知道吗?为了得到这张有小妞签名的照片,我可是等了足足三天三夜哦。”
那留着小胡子的哈哈大笑:“赶明儿我玩厌了马子,再让给你好好亲亲睡睡如何啊?”
“呵呵,谁要你的二手货啊。”
两个无耻的家伙正在这里说笑着,忽听车门外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嗨,两位帅哥,好快乐啊,不想请我喝杯猫尿吗?”这两个家伙的骨头都酥了,转脸一看,一个披着波浪烫发的美女正在门外朝着他们瞟着飞眼。哇,看那模样,眼睛迷人,鼻梁秀挺,樱桃小嘴,脸颊红润,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姿啊。
“哇,美女,天仙哪。咳咳,请问您是哪位啊?怎么在这里?”两个家伙竟然当着美女直呼“天仙”,可见他们饥渴到了何种程度。
美军中是不禁止乱搞男女关系的,战争时期,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谁管这些私生活啊。即便是今天,海外执行任务的美军依然是男女关系淫乱。
这两个美军要想泡妞,不是没有机会,可是这里的女人都是那种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女,嘴唇涂得像吃了孩子血,脸上的脂粉都快往下掉了,眼角都是衰老的皱纹,嘴里的牙齿也是乌漆吗黑的,那是吸烟太多的结果。这当然很难引起他们的兴趣,他们可是年轻人。国内的女友那也是高中生,哪看得上这些老妓女呢?
今天一见这美女,顿时魂游天外,眼珠子都快瞪出眶外了。那美女见到他们魂不守舍的样子,微微一笑:“我是来这里参加报务培训的,啊,我是克利娅教官,我想看看我们工作的环境,不知二位也没有兴趣陪我走走看看?瞧这天热的,真让人浑身出汗哪。”
她说着轻轻地伸出雪白的胳膊,掀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了一截滑腻如脂的胸口,西洋人体型和东方人不一样,这女人的乳房高耸,乳沟挺深,透出无限的春意。两个小伙子的屁股都快离开板凳了,眼睛恨不得瞪进别人的胸罩里,去一窥究竟,个个瞪得像铜铃。
“呵呵,你们两个家伙的眼珠子往哪儿看呢?都快掉下来了。我是来检查工作的,也没有兴趣请我喝一杯哪?我可是口干舌燥了。”克利娅掀着衣领,唿扇唿扇的,当作扇子,那乳沟也时隐时现。真让这两个家伙都快坐不住了,下面的那杆枪都快向克利娅敬礼了。
“愿意,愿意,我们当然愿意为您效劳,克利娅上尉,这边请吧,我们请你好好滴喝一顿。”美人计在任何时代都是很管用的,因为总有那么多管不住自己性欲的家伙,想要一亲芳泽。就是明知是毒酒,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本来是应该留下一人看守电台车的,可是这两个家伙全都争着要去,生怕伙伴抢占花魁,自己吃亏似的。克利娅当然是来者不拒,一手挽着一人的胳膊,笑着向俱乐部走去。哇,这两个家伙像踩着浮云,都不知仙乡何处了。
就在两个家伙争抢着为克利娅拉开座椅,用餐巾擦干净,然后一人一边挨着克利娅坐着,喝着啤酒,吃着烧烤,大献殷勤的时候,“咔嚓——”一下,停电了,俱乐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顿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啊——不要,你别乱摸啊——喂,住手!”只听到克利娅的尖叫声。
两个大喜过望,乘着黑灯瞎火,浑水摸鱼的小伙子却有些毛骨悚然,这美女不是看着肌肤细腻吗?怎么胳膊上长着厚厚的汗毛,还连……胸罩都不戴,这乳房怎么坚硬如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