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看出了这些军官都很紧张,笑了一笑,先把自己的手枪交给了美国人保管,同时吩咐侯德健他们不要去搜伪军的身,只要他们交出武器,美其名曰:相互信任。
林飞解释说要注意韩三师军官们的的尊严和人格,其实在他的心里,这些伪军兔崽子们有个毛人格和狗屁的尊严啊?说他们是人渣都不为过,就是一堆堆的臭狗屎嘛。这种搜身给他们留下了隐藏武器的机会,就等着他们发难。
韩国人饱受日本人的压榨和欺凌,奴性色彩严重,早对一切持怀疑的态度,在周围都是虎视眈眈、荷枪实弹的士兵监视下,压根不会相信林飞的做作。他们想这韩七师师长不是和美国人一个鼻孔出气嘛,什么保管手枪,还不是让美国人保护他吗?
林飞确实是在做作,就是看出来又怎么样?他不是做给伪军看的,而是做给美国人看的,好些伪军官就将手枪和匕首藏在了身上,有的还心怀恶意地藏着几颗手雷。只交出了一部分武器。小金他们并不认真,听之任之。
对于那些伪军士兵,林飞就用不着客气了,命令他们将武器码放起来,赤手空拳,像出操似的,排成整齐的纵队,来到了山谷中间的空地上,里面的空间很大,能够容下二三十号人并排前进。他们是美国人训练的,走纵队行进还是有模有样的。
法国人也按照出操的队列,在韩国人之后进入山谷,和韩国人隔着半里路的距离。法国人刚刚从战俘解放出来,个个无精打采,任由人们摆布。那队列行进还比不上韩国人呢。
最后是被俘的人民军和林飞的那一个侦察连。这些人早已认出了林飞,个个激动不已,心潮澎湃,但无人敢呼喊出来。林飞没有召唤他们,他们只能是保持缄默,他们望着林飞的目光闪烁着,有些忐忑不安,他们也不知林飞会怎么处理他们。
看着他们狐疑的目光,林飞笑了一笑,他请克利娅陪同麦克森现将这些韩国军官和法国军官都请到大帐篷里去,进行对证,自己走进了一个漆黑的山洞里。在外人看来好像进去方便似的,旷野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山洞就成了厕所。毕竟是一师之长,当着众目睽睽,方便还是不好意思的。
其实他是让小金将侦察连长悄悄地叫过来,对他说道:“你们任务完成的不错,都有重赏,但还得等到我们收拾了面前的这批王八蛋才行。这趟浑水,他们既然蹚进来了,就得让他们替咱们背黑锅,你明白吗?”
侦察连长也低声说道:“卑职明白,一切谨遵师座吩咐。”
“那条有价值的大鱼发现了没有?”这是他们最初的目的,也是林飞信口胡诌的,以调动兵力为借口,他是骗死人不偿命哪。反正任务完成之后,救出了我军被围困的主力部队,他们就可以随时撤走了。
没想到那侦察连长挺身说道:“师座,的确有这么一条大鱼,不过更让我奇怪的是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也在追捕这条大鱼。我看到的是一个蒙面的狙击手,好像还是女的。在你们到来之前,正和韩三师三团长发生争执,都想抢功,结果那女人寡不敌众,被打昏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
林飞心不在焉地说道,他的脑子里在急速地旋转着,没想到孤悬敌后的这支小股部队人民军部队里还真有重要的人物,头上有些冒汗了,这不是害死友军了吗?如果他落到了敌人手里,那真的会坏事的,那我就成了罪人了,因为事出意外,脑子里一片浆糊,忽略了侦察连长说的神秘狙击手。
“师座,您怎么啦?”侦察连长有些惊讶,这不是师座要我们师完成的任务吗?为之我们悄悄地撤出了原来的防地,怎么他自个到愣在那里了。
“不要喊我‘师座’,这里耳目众多,你的身份还不能公开。”林飞瞪了他一眼,轻声斥责道。那意思我们现在是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我就是来讯问你的。
侦察连长恍然大悟,“是,长官,你有何吩咐?”脑子确实转的挺快的,不然做不到侦察连长的位置。
“你能肯定那条大鱼的身份吗?我现在就命令你和你的部下将他严密保护起来,不得有丝毫的损伤。”所谓的保护当然是不能公开的,而是悄悄地围在目标的周围,不动声色。
侦察连长有些兴奋,“长官,如此一来,我们就不用隐藏自己的身份,我们可以回到您的身边来了,是吗?”他理会错了林飞的意思,林飞的那种保护,他还从未执行过。
林飞摇摇头:“你不要心急,你们隐藏越深,对我们的策应就越是不可估量,因为你们是一把暗藏的尖刀,不出手则已,一击毙命。”
侦察连长犹豫了一阵,苦笑着:“师座,我不能肯定那条大鱼是谁,只知道他潜藏的范。可惜,在谜底揭晓前,韩三师狗咬狗,发生内讧,没有最终指认那条大鱼。”这话说得林飞直翻白眼,好悬没有晕过去。这算是知道那条大鱼的线索啊。
“好吧,你说说那条大鱼的范围吧。”林飞点着头,只好如此了。
“她也是女的,可能就在我身边,可是北韩女兵有不少,无奈我还没有确定,不敢妄下断言,因此我建议将她们全都监管起来。”侦察连长当时确实没有听清伪军团长和神秘女人说的话,他也怕伪军中有人认出他,或是枪打出头鸟,把他当做北韩棒子杀了。他当时躲在人群后面呢。
林飞看着他苦笑:“我看被俘的女兵有二十多个,这么多人都有可疑的道理,你倒是何时能确认重要人物啊?再说一个小丫头片子会是重要的人物,你会不会搞错了啊?”
“啊,这,这是听到三师团长和女狙击手争论时说的,他们争论时,距离太远,说的不太真切,我没有听清。还请长官不要怪罪,我定当早日确定对象。”
看着侦察连长战战兢兢的眼神,林飞转念一想,心中不怒反喜,却装作长长地叹息一声。他正在为如何营救被俘的一二百人的人民军战俘犯愁呢,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战俘被屠杀。真相一旦公布,战俘必然死的惨不堪言。
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将战俘引向北边,那会引起敌人的怀疑的,自己真正的部下只有小分队。有这些伪军侦察兵的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就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了。那也是以一当十,个顶个的棒,这次执行任务就很不错,可惜遇上了中国人,就难以施展了。
“的确非常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们还是和人民军战俘混在一起,尽量不要引起他们的怀疑,脑子放灵活些,在未确认那条大鱼之前,不要露出丝毫的破绽,否则你们不但保护不了别人,自己都会有危险的。”
“卑职明白,那个神秘的狙击手如何处置啊?”侦察连长离去前,又问这个问题。
“啊——”林飞猛地一震,“你说什么?狙击手还是女的,什么,她的背后还有一股势力支持。好吧,我会派人把她先监视起来,把她和你们关在一起。不过既然她身后有什么神秘的势力,那我们最后先不要动她,任其所为,或许她会帮助我们找出那条大鱼来的。我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你明白吗?她掌握的资料肯定比我们多。”
侦察连长望着林飞,半天没有说话,眼睛里尽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嗯,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林飞也知道言多必失,容易引起敌人的怀疑,但这最终是无法避免的。这些伪军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接触是避免不了的。
侦察连长摇着头,叹息道:“唉,长官,我跟随你几年了,还从来不知道您是如此的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哎哎,卑职该死,请长官恕罪。长官真是将才,将来定能鹏程万里,不可限量啊。”他也是太震惊了,才会由衷说出这种话。
林飞脸不变色,微微一笑:“托你的吉言,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们是功不可没的,本座能有那种成就,不都是依仗着你们的竭心尽力吗?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金钱美女,呵呵,我会和兄弟们分享的。”话说的挺粗俗的,流氓的长官,就有流氓的部下。
侦察连长笑着摇头,被林飞的手下押走了。林飞望着他的背影,脸沉了下来,这家伙挺精明的,想不到伪军当中,也有如此出众的人才,可惜各为其主,势不两立啊。等我们完成了任务,留你不得,以免成了后患。
金兀术也敬佩岳飞,但还是要想尽办法,胁迫宋朝昏君佞臣害死他。敌方少一个有力的对手,胜利就会更快的到来,损失也会更小。你死我活,没有什么客气的。
侦察连长为何会有如此的怀疑,试想一个喜欢喝人脑滋补汤的穷凶极恶之辈,怎么会是精明强干、审时度势的杰出将军呢?心理变态决定了他思考问题绝不会冷静,而应是疯狂,失去理智的。能做侦察兵的都是头脑灵活的人,何况是连长。他却似乎并不介意林飞是否会对他下手,或许他没有识破林飞的真实身份。
就在林飞对侦察连长面授机宜的时候,麦克森正在大帐篷里对伪军官讯问呢,尽管克利娅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伪军官们就是抵死不招认,他们和法国军官展开了唇枪舌剑的辩论,各不相让。
法国军官也觉得冤枉,他们哪有胆子向美军飞机开火,最先向美军飞机开火的不是他们,他们是中了圈套,极有可能就是向他们围攻的韩三师,不然他们怎么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呢。双方都吵着要告上联合国去,好像他们代表的都是各国的政府。
可惜他们没有政客的风度,连对方的祖宗八辈都带上了,有些肮脏的词汇弄得翻译都张口结舌,不知如何翻译。他们是有学问有修养的,还没有学过这些下里巴人的词汇。只会反反复复地说着:“他说你他妈的,操你妈的。啊,他也说要干你老娘。呸呸,我真是满嘴喷粪啊。”
结果把双方的军官都惹火了,一致对翻译怒目而视,翻译不是一个,都吓得面无人色,缩起了脖子。因为感觉就像是他们在翻来覆去地骂着各位在座的,而且还没有新鲜词汇,都是那几句,听得双方的军官全都勃然大怒。
“啪——”一个伪军官冲到翻译面前,那翻译刚站起来:“对不起,那不是——啊——”话没说完,人就飞了出去,摔倒地上连翻几滚,嘴角流血。翻译这种活儿真不是人做的,高风险的活儿啊。
“我的妈呀——”其余的不等军官们扑到面前,立刻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帐篷,帐篷内的人骂起来更是谁也不懂了,只看到嘴皮子动着,耳朵里翁翁直响,就像是比着嗓门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