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走出去没有多久,山后就传来了枪声,指挥部的人员都站了起来。不少人想到了这是要将副参谋长干掉,让美国人死无对证,但是枪毙一个人用得上这么大动干戈吗?听起来像在打仗。难道是中国人再次从后山上摸上来了吗?
既然女上尉都发现了林飞疑点,作为她的上司副参谋长没有道理不知道,这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旦发作,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因此林飞要将这副参谋长灭口,为何在执行任务前,先对警卫营长进行赏赐呢?就为了勾起他的贪欲。
果不其然,那副参谋长见到警卫营的士兵将他押往后山,就知道凶多吉少,他给营长的报酬是十倍百倍的,几乎是穷尽他的所有。副参谋长平时靠搜刮也聚敛了不少的财物,这时候都用来保命了。
警卫营长本就是贪婪之徒,开始没有向林飞说实话,直到林飞要对他严惩时,才全部交代,就是为了待价而沽。现在如何能经受得起副参谋长的诱惑?那些警卫营的士兵也跟着眼红了。韩国人不是中国人,几乎没有不贪财的。
副参谋长笑着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根金条,塞进了警卫营长的手中,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警卫营长孝敬副参谋长还差不多,哪有上司向部下行贿的道理?此一时彼一时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副参谋长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神情,只是一闪即逝,营长都被金灿灿的金条迷住了眼睛,没有注意到这些。
“副参座,你这是干嘛?见外了!我过去是你的部下,也受过你的恩惠,我在职权范围内尽量为你提供方便。但要我放过你,却不可能的。你知道的,师座会砍我的脑袋的,请别为难我。”这么说着,他信手就从副参谋长的手里接过了金条,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
“当然当然,老哥不会让你难做的,只是老哥一把年纪还被师座怪罪,实在是冤枉啊。我相信会有洗雪冤屈的那一天,我不想再受到什么折磨,就请兄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老哥提供一点方便吧。”副参谋长说的可怜兮兮的。警卫营长这个解气啊,你这老家伙也有摇尾乞怜的一天啊。
警卫营长接过了金条,就让部下将副参谋长夹在押送的士兵当中,自己走在后面。可是副参谋长却又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两根,一根递到了警卫营长的手里,一根自己花火点着。
“你这是干嘛?你不知道押解途中不能吸烟的吗?”警卫营长训斥道,一边用眼睛警惕地望着四周。看着他草木皆兵的神情,副参谋长笑了:“兄弟,你也是久经大敌的军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这么胆小如鼠吗?不就是抽根烟吗,又不是喝酒,值得这么惊慌吗?”
警卫营长也尴尬地笑了:“我是为了保障你老兄的安全啊。如果是中国人或是北韩人,我们可就成了他们的枪下之鬼了。”说着竟然从副参谋长的手里将整盒的香烟摸过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副参谋长恨得压根痒痒的。
他们走过了一处山包,忽然几条黑影像幽灵一般,从黑暗中窜出来几条黑影,月光下只见他们个个黑面罩遮脸,挥舞着明晃晃的武士刀,对着几个惊慌失措的卫士像砍瓜切菜一样,将他们砍得血肉横飞,倒在地上。
“啊——你们,你们是谁?”警卫营长正想掏枪,不等端平,就觉得手腕上一阵剧痛,握枪的手连同手枪一起掉在了地上。他正要惨呼,就觉得嘴巴被人紧紧地捂住,一把铮亮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咙。
“再喊一声,就让你见天照大神去!”背后的黑影恶狠狠地低声骂道。操,这又从哪里冒出来的日本鬼子,还见天照大神?这件事和日本人有个屁关系啊。
“你,你们他妈的是日本人?这里有你们的什么事?”警卫营长强忍剧痛呜呜地说道。
“不,你说错了。”月光下,副参谋长笑容可掬走上前,轻蔑地说道:“他们就是你的部下,只是你一直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在你的部下里有不少以前的日军士兵,都是我掩护他们的身份,留下来的。当然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对付你们这些猪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你现在知道我为何要和你这种肮脏的猪说话了吗?不是我喜欢你,而是为了保证我的这些日本人的部下在黑暗中不会误伤到我。现在你的使命完成了,我也该走啦。你欠我的东西该还给我了。”
副参谋长说着,从警卫营长的上衣兜里掏出了金条,还有那包香烟,不住地摇头:“假如你不接受我的馈赠,我或许会放过你,可是你贪得无厌,那就是死催的。啧啧,我也没法办法,我这人念旧情,可是不能容忍别人骑在我的头上。”
他抓住贴在警卫营长脖子上的匕首,轻轻地划过,鲜血刷地流淌出来。副参谋长凝视着警卫营长死不瞑目的眼睛呵呵地笑了:“我知道你还有疑问,为何我能指挥这些日本人。可是我没有兴趣对一个死人透露秘密,让你带着疑问去做糊涂鬼吧。”手上就要用力。
猛然间四周的山坡上手电光大亮,几十道手电光像蛛网一样将他们罩住了。那些日本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里还潜藏着高手,竟然无声无息地埋伏在这里。他们正要抵抗,就看到当中的一个人把手一挥,几十道火光像闪电般射来。
“哒哒哒——”这些日本人都在枪林弹雨里挣扎着,冷兵器如何抵挡得过那些现代化的武器?就看到他们手舞足蹈,身子像跳舞一样,旋转着栽倒在地。只是一瞬间,那些挥着武士道的日本人一个不剩地都躺在血泊中。
只剩下那个惊骇的面无人色的副参谋长,警卫营长身后的那个家伙也被一枪爆头,他也在极度的迷惑中,和副参谋长站立在一起,脸上浮现劫后余生的狂喜。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副参谋长咬牙切齿,握着匕首还想劫持警卫营长,却感到匕首刺不下去啦。扭头一看,只见那营长面色铁青地攥住了匕首的锋刃,鲜血顺着他的手掌往下滴,而他却像毫无知觉似的。
“啊——”副参谋长大吃一惊,还想争夺,却被警卫营长狠狠地抬起膝盖,顶在了胯下,顿时觉得那两个蛋蛋都要爆炸了。他哀叫一声,丢下了匕首,紧紧地捂住胯下,跪倒在地。警卫营长的这一下用了全力,身材瘦弱的副参谋长如何受得了?鲜血都顺着指缝流出来了。
“老东西,你真够狠的,竟然欺骗我,杀害了我这么多的兄弟,我要杀了你!”警卫营长举起了带血的匕首,正要扎向一团烂泥的副参谋长,却听到山坡上一声大喊:“刀下留人!”
他抬头一看,就看到山坡上跳下来一个戴着眼睛的军官,不是别人,正是五师的何志强营长。这黑灯瞎火的,还在山地上,地上遍布着高低不平的石块,老何却想着拽一把。好悬没有摔倒,没有甩掉眼镜,他心里也在暗叫侥幸。当时他是顾不得了,因为林飞要他活捉这副参谋长。
“师座交代了,要留活口,要把他押回指挥部去。”老何真丢脸,手下都是精兵强将,就是他还是文弱书生气息,连这几下都要气喘吁吁的。在林飞手下当兵不容易哦。
“哎,没想到救我的还是你们五师的人。哎哟,这老小子险些把我的喉咙割断了,我痛得厉害。谁来给我包扎一下?”警卫营长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大叫道,接着就一头倒下。
当副参谋长被押回指挥部的时候,所有的人员都惊呆了,出去十几个人,回来的却是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警卫营长还是被人抬回来的,不是他上下起伏的胸膛表明他还活着,谁都以为这是一具尸体呢。
“啊,我猜的没错,你的手下倾巢而出,想要解救你,却暴露他们。好啊,现在我们的隐患消除了。副参座,你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林飞坐在椅子上,吸着烟俯视着被人按着跪倒在地的副参谋长。
“呵呵,你想杀我?我看你还没有这个胆子。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我是盟军二线情报部的指挥官,不属于你的管辖范畴。你杀我,就是和盟军对着干,就是背叛联合国,你和你的这些部下都会死于非命的。识相的还是赶紧放开我,我会既往不咎的。”副参谋长竟然还在冷笑。
“你们都看到了吗?这就是盟国对我们七师的信任,他们在我们的部队里到处安排沿线,安排间谍,对我们时时监控。我们的生命安全哪有保障?即使我们劳苦功高,也会因为他们的一句话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兄弟们,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做?”林飞看也不看副参谋长,站起来对着那些部下大声喊道。
“反了他们的,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哪里值得我们替他们卖命?和他们拼了!”
“反击美国人,让他们从朝鲜滚出去!”
“我们要加入北韩,不,我们要加入朝鲜人民军,我们要起义!”
一片愤怒的吵嚷声,副参谋长面无人色,不知所措,没想到他的话没有起到丝毫的震慑作用,倒让这些军官们同仇敌忾,众志成城。眼看着这些军人就要反叛了,而他却成了导火线,真是追悔莫及啊。
他一咬牙,恨恨地说道:“师长想要自寻死路,你们这些拖家带口的,难道不顾及你们的家人吗?推翻师长,把他干掉,你们就能获得新生,千万不要糊涂啊!联合国军会对有功者重重地奖赏的。”
“你这是满嘴的放屁,你刚才还说要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既然我们都不得好死,我们为何还要追随李承晚那个老匹夫,朝鲜是我们的,不是美国人的。只要全国光复了,我们的家人自然无恙,不然就是亡国奴。”何志强站在人群后大呼着。
“对啊,朝鲜是朝鲜人的,不是美国人的,更不是你们这些美国贼的,我们和你们一刀两断。”杨柳青也在人群后大叫着,在场的军官个个热血澎湃,有的人就恨不得拔出枪把这成众矢之的的副参谋长毙了。
“不,这么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军医——”林飞大呼着。女军医就从人群后钻进来,挺立在他的面前,举手敬礼,“师座,有何吩咐?”
“我们的伤员不是需要大量的血浆吗?这副参谋长平时吃的油光水滑,肚满肠肥,就从他身上抽血吧,不要一次抽干,分几天吧。这几天要给副参座还吃好喝,让他不断地产生新鲜血液。”真是好变态好血腥哦,有点像中国古代的凌迟。在场的军官听得都一愣,不过都知道师座向来杀人不眨眼,也就不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