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嚣张的女游击队长,不过通过她的张狂和谩骂,鬼都知道这是货真价实的人民军游击队,只有她们才会如此崇拜金日成,如此维护金日成的形象,谁敢侮辱他们的领袖,她们就会像狼一样露出了獠牙,逮谁咬谁。
“臭婊子,你找死,来人,把这几个不自量力的臭女人给我拖出人群毙了!她们要是敢开枪,就把所有人全都杀了,一个不剩!”几乎所有女兵的枪口全对着女游击队长,她却毫无惧色。好像视若不见,熟视无睹。真有几分英雄气概。
她大吼一声,她身后窜出几个彪形大汉,冲着通讯排的女兵们龇着黄牙一笑:“瞧这些黄毛丫头,嫩芽芽的,水灵灵的,一个赛似一个的漂亮,要杀了这些女娃子,咱还真是造孽哦,我可下不去手。”
女队长勃然大怒:“这个时候,你们还想着怜香惜玉吗?真是混蛋透顶,怜悯敌人,就是犯罪,就是自杀!你们的阶级立场哪里去了?谁要是敢放走一个,军法严惩!”看来共产党的国家都喜欢说阶级斗争,马克思主义的产物。
男游击队员只得硬着头皮上来围住了女兵,嘴里还在嘀咕着:“造孽,得罪了,我们实在不想的。”那种神情看起来就想要哭似的,这也说明这些游击队确实不是滥杀之人,还有人性,不会欺负女人。
警卫连的官兵想要上来帮忙,想要反抗,可是都被那些游击队员盯住了,前后都被枪口顶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兵遭难,个个急的脖子上青筋暴跳,却无可奈何。
“住手!”一声骄叱,杨柳青从人群中挺身而出,双臂张开拦在女兵前面,怒视着步步逼近的游击队男队员,火光映照下,杨柳青雪白的肌肤透着红晕,像一朵白里透红的山茶花,娇艳迷人,比她们队长还漂亮。那些男队员也看呆了,眼睛都直了,山坳里还藏着金凤凰哦。
人民军游击队到底不是伪军,还知道尊重女人,虽然看得痴痴呆呆,但那种眼神就是对美女的欣赏,还没有堕落到兽性的眼光。见到杨柳青愤怒的眼神,碰到谁的眼睛,谁就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似乎感到十分的惭愧,也是自惭形秽。
杨柳青大声喊道:“你们是人民军游击队吗?怎么看你们的言行和土匪差不多啊?我们七师和你们已经达成了停火的协议,共同反美,我们是统一战线的盟友,难道你们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吗,为何还要对袭击我们,像你们这样对待我们,难道是对待朋友之道吗?”
那女游击队长一愣,冷笑道:“你们是七师的,说出去谁相信啊?七师在南韩军队里那也是数得着的军队,那是屈指可数。就是我们人民军也是佩服的。怎么会有你们这种残兵败将啊?看看你们的狼狈样,你们还是一支小部队,七师那是上万人的庞大的一个师,难道你们是逃兵吗?那更得严肃处理了!大刘、金山你们还在犹豫什么,把这小妮子先给我拿下,我要好好地审问她!”
可是那些男游击队员看着杨柳青,却下不了手,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向前唐突佳人。女游击队长更是愤怒,大声催促着他们上前,真恨不得亲自动手,但那又太丢面子了。
杨柳青把手一摆:“慢来,你们都是大好男儿,自古好男儿不和女斗,难道你们这些大男人连美国人都不怕,还好意思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吗?你们就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莫非愿意做狗熊吗?”
这话如果是面对伪军,那是对牛弹琴,南韩军队欺男霸女,没有什么廉耻,人民军游击队却不同,共产党军队不允许强暴妇女,那女游击队长对同为女性的她们再厌恶,也不会说让男人去公然侮辱妇女,朝鲜女人太多了,有富余。一个男人能摊上两三个老婆,不是谁都能夜夜春宵,欢乐不眠的,精力上也吃不消的,根本用不着强暴。
女游击队长的意思是,将这些南韩女兵交到后方,让她们去干护理伤员、做饭洗衣之类的事情,那基本没有多少技术活,也谈不上有泄漏军事秘密的机会,这也算是废物利用。不然还要她们给北韩人民军传宗接代吗?
只是当时说出来,会让人产生误解,让女兵害怕,南韩女兵和她争执起来,她索性倚强凌弱,不屑于解释,因为她向来看不上李承晚的狗腿子。在她看来,南韩女兵就是人尽可夫,能给她们留下一条活路,已算是天大的开恩了。
“什么好男不跟女斗?别听她胡说八道,作为俘虏还敢抗拒命令,那就是找死。别怪我们不讲国际日内瓦战俘公约,被怪我们没有优待俘虏,你们没有这种觉悟,知道有什么样的下场吗?”女游击队长恶狠狠地问道。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下场,但我知道你仗势欺人,一意孤行,顷刻间就会死在眼前,难道你没有这种觉悟吗?”杨柳青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只要我这手一放下,我保证你能看到自己的脑浆,你信不信?既然你不想讲战俘公约,那我又何必在乎你们的死伤呢!”她说着缓缓地举起了纤纤玉手。
“你骗鬼呢?说出来的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到,还想骗我?”女游击队长冷笑着,她根本不相信杨柳青的威胁。
杨柳青长叹一声:“为什么有人死到眼前都这么狂妄呢?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她的手神速地往下一劈,就听见“噗——”地一声枪响,女游击队长的帽子被打飞了,露出了一张娇美如花,满脸惊恐的俏脸,原来这看来火爆脾气的女游击队长还是一个美女,而且很年轻。
不过她这时的脸却见不到一丝血色,仓皇四顾。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里还暗藏着狙击手在帮助这些南韩女兵。那些本很骄横的男游击队员吓得一哆嗦,缩起了脖子,立刻如临大敌似的端着枪向四处瞄准。
那些七师的女兵也吓了一跳,不过看到这些嚣张的女游击队长及其部下一副惊恐莫名的神态,不由得放声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开心极了。
“什么——你们你们还留下了埋伏?这,这怎么可能呢?你们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怎么还有漏网之鱼。不对,你们怎么还会有接应呢?”女游击队长两手护在胸前,像一个被欺负的女孩,一霎时在她的身上就找不到那种骄傲了。
“你,你们还有狙击手?快说,他是什么人?”女游击队长声音颤抖着问道,不像是逼问,更像是哀求,哀求杨柳青她们说出这个狙击手的名字。杨柳青冷冷地看着她,似乎说你也不过如此嘛。
杨柳青是不会说出林飞的名字的,可是那些女兵却不知道这点,而是骄傲地说道:“那是我们师座干的!瞧你们傻得真够可以的,只是打死了几个替身,我们的师座还是毫发无损呢。你再敢妄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女游击队长不住地摇着头说道:“不可能,我们了解过你们的师长,那不过是日本统治时期的伪警长,胡作非为,手上沾满了我们革命先烈的鲜血,怎么可能是神枪手呢?他可是打仗就会撒丫子的窝囊废哦。这种角色还有这么狠吗?我不相信!”
咦——所有的七师官兵都难以置信,他们亲眼见识过林飞的枪法,见识过他的神勇,谁能想到师座过去的经历竟然是马尾提豆腐——提不得,简直是不堪入耳啊。他们都年轻,师座从警长参加到军队中,层层升上来,跟着他的老兵几乎都不在了,这些人哪里知道师座的光荣历史。
“住嘴!你个臭女人,你可以杀死我们所有人,但决不允许你侮辱我们的师座。我们师座那是大英雄,不是你说的这么不堪。你想借此挽回你的胆小如鼠吗?”那些女兵像云雀一样叽叽喳喳,完全忘了她们还处在危险中。
女游击队长懒得去理睬她们,而是一个箭步冲到了杨柳青的面前,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问道:“你知道的,你知道你们的师座在哪里,对吗?快告诉我!我想见他!”她的眼睛里满是乞求。
“喂——你抓得我好痛啊,放手!”杨柳青大喝一声,用力地想要挣脱她,杨柳青虽是护士出身,但在钱氏兄弟的训练之下,那也是佼佼者,功夫不凡,可是她却挣不脱女游击队长的手指紧扣。
“啊——对,对不起,天哪,刚刚躺在担架上的伤员中就有你们的师长?那么他现在在哪儿呢?”女游击队长像是恍然大悟,自言自语,说话的同时松开了手指,还向杨柳青道歉,这真是稀奇的事。
“你认识我们的师座啊?啧啧,真是稀奇。我们师座可是在汉城烟花柳巷的常客,光顾过不少的头牌,难道你也是其中的一位吗?”
通讯排长上前将她用力推开,大声嘲笑着。女兵们也跟着红着脸笑了起来,男兵们更是吹起了口哨。既然知道自己还有王牌,那些本来心灰意冷的七师男兵们又振作起来了。有的时候,男人表现并不如女人。
通讯排长这么说似乎对师座不敬,可是对女游击队长的侮辱却更大。那年代盟军官兵狎妓并不是丢脸的事,美军中就设有军妓院,和日本的慰安妇差不多,只是哪个国家男人都比不上小日本男人的那种兽性强烈。
警卫连长也大笑着:“谁说我们师座作为警长就不能有一手好枪法啊,那可是用你们人的脑袋练出来的,长官就不能是神枪手吗?笑话,井底之蛙。”
“呯呯呯——”“噗噗噗——”这次让他们更加吃惊了,听枪声传来的方向竟然是两个不同的方向,非常稀疏,然而伴随着枪声却是山坡上面又传来了惨叫声,一声枪响就是一声惨叫。是谁在开枪?杨柳青的双手正贴在大腿边放着呢,根本没有扬起来。
正当人们莫名其妙的时候,十几个满脸是血的游击队员跑了过来,跑到女游击队长面前唉声叹气:“队长,我们听到了枪声,正要去围捕这家伙,谁知竟然是两个。都他妈的是神枪手,就这天色,他们还能准确地击中我们,你看人人带伤。”没有打死一人,但人们却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