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你还能不能再修复好这种爆炸装置啊?”他转脸问着克利亚。
“啊——你还想干什么?”克利亚惊讶地望着金斗成,你当这种爆炸装置是儿戏啊,弄坏了,还可以修好?
“尽量争取修好,因为我们要靠着它反败为胜,脱离险境。”金斗成坚毅地说道。克利亚熟悉金斗成,向来不喜欢这个朝鲜的共产党员,讨厌他的傲慢,现在看来他也在脱胎换骨。
“我一定将炸弹修好,不过定时装置破坏了,只能变成电起爆或是人工起爆。将军,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相信经过这次事,你也会有所改变的。”克利亚带着几分深意地看看面红耳赤的金斗成。
金斗成这时恨恨地朝着柯柳森怒视一眼,朝着他的腿上踢了一脚,痛的柯柳森嗷嗷直叫。金斗成转脸对着克利亚说道:“那就好,你将炸弹的爆炸装置设为电起爆,等我们都出去了,等美国人攻进来时,再引爆这炸弹,让这里变成他们自己的坟墓吧。”
“不要,千万不要,让我出去和他们谈,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我没事,他们就会放过你们的,我不想再有人为我而死了。求求你们千万不要这么干哪。”
柯柳森嚎叫着,哪有人会听他的话,相反他的话却引起了金斗成的仇恨。那些美国人对着地下监牢发起了进攻,但他们只在外面射击着,却不敢深入其中。不是害怕中了人民军的暗算,而是担心威逼过甚,会危及到柯柳森的性命,射击是为了消耗地下监牢固守的人民军的弹药。
“呵呵,美国人还想着和我玩心眼哪。你们还是太嫩了。”金斗成自得地一笑。
“停止射击,不要浪费弹药。来人,给我将柯柳森推到前面,抽上他五十鞭子,别把他打烂了就行。让美国人听听他们的科学家的嚎叫,其他人由苏联东木带领,迅速转移出去。”金斗成知道被柯柳森欺骗了,这时才露出了报复的心理。
柯柳森被像条死狗一样拖出去,一顿鞭子上去啊,几个壮汉脱光了上衣,轮番拎着鞭子招呼他,抽的他抱着脑袋嗷嗷直叫。科学家遭受这种待遇似乎有悖人道,但是对于柯柳森这种人,却让人分外地解恨。不到一会儿,柯柳森就满脸血痕,背上全是血痕,鲜血淋漓。
柯柳森的嚎叫声传到了洞外,美国人听得心在滴血。他们无比尊敬的科学家竟然被一群野蛮人虐待,再不想办法解救他,他可能就会被活活地抽死。美国人在洞外大喊着:“北韩共军听着,只要你们放过了柯柳森院长,我们可以答应你们的任何条件,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人民军听了嗤之以鼻,在洞内大叫着:“这柯柳森就是魔鬼,手上有我们无数的亡魂,罪孽太多,就应该受这刑罚。我们不仅要抽打他,还要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下酒。你们不是想要我们困死在这里面吗?我们就先把这老东西吃了。虽然他身上干瘦没肉,但有总比没有强啊。我们现在就去准备铁锅熬汤喝。”这话说得太恐怖了,美国人听了毛骨悚然。
“千万不要这样,不然将你们千刀万剐。有事好商量,不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
“哼,我们做战俘时,你们何曾对我们讲过国际战俘公约,你们是把我们当作试验品,现在却让我们交出这魔鬼,你们以为可以吗?真是做梦啊。”说着也不等美国人再想谈条件,拖着柯柳森就往洞内走去。柯柳森真是倒霉,身上伤痕累累,脸都磕破了,狼狈不堪。
美国人急了,连忙派出了一支精干的小分队,想要将柯柳森强行抢夺出来,无奈那时的红外夜视仪还在试验阶段,处于保密状态,这里没有。这只小分队闯进去后,里面是乌漆麻黑,什么也看不清。
“哒哒哒——”一梭子子弹扫过来,美国人惨叫声一片,摔倒了一地。等他们想要还击时,那里早已没有了人影,他们继续摸索着前进时,却再次遇上了弹雨。美国人打亮了手电,可是手电却引来了更多的子弹,将手电筒打得粉碎。
“混蛋,不许射击,违者军法论处!”指挥官在洞外大叫着,他怕乱枪打死了柯柳森。
既然不能使用枪弹,那就只有使用催泪弹了,一阵阵的浓烟冒出来,洞里传来了阵阵剧烈的咳嗽声,美军大喜,戴着防毒面具就冲进去了,可是这地下监牢实在是太大了,不然也容纳不下那么多的战俘,而且是曲径通幽,弯道拐来拐去。如不是长期住在里面,还会迷路。
越来越多的美军闯进来了,寻找着柯柳森。有了催泪瓦斯的侵入,美国人有些肆无忌惮了,哪里有咳嗽声,他们就向哪里扑去,结果美国人却悲剧了,正中了圈套。
克利亚发现美国人使用了催泪瓦斯,就打开了美军设在地下实验室里的传音系统,也就是喇叭,用录音机将战俘的咳嗽声录下来,喇叭遍布,到处都是,听起来好像到处都藏着人。美军闻声而动,却找不到人。因为他们每到了一处,这里的喇叭就被关闭了,弄得美国人疑神疑鬼,莫名其妙。
涌进来的美军更多了,但他们却找不到一个人,更别说柯柳森院长了。最后他们找到了广播室,这里的录音机磁带还在嗡嗡地空转着。亲眼目睹的人都知道中计了,怪叫着就想逃出去。但这里的照明系统早被破坏了,哪有那么容易出去。
这时金斗成正带着手下的士兵站在远处的土坡后面眺望着那里的动静。柯柳森哀叹着,浑身瑟缩,没想到精心布置的陷阱却让美国人自己享受了,他是泪流不止。
克利亚向金斗成说道:“师长阁下,美国人大部分都已进入了地下,洞口似乎传来了骚动,估计他们已经发现中计了,现在可以引爆吗?”
金斗成兴奋的满脸通红,搓着手掌说道:“那还等什么,赶快引爆!”随着克利亚将手掌向下一挥,地洞里传来了天崩地裂的爆炸声,火光从地下冲出来,映红了半边天,还将几个舍命逃出来,大呼小叫的美国人全都炸的飞上天去了。
“轰轰轰——”金斗成惊讶地望着柯柳森,这老小子到底是科学家还是爆破专家啊?听这动静,好像地下埋藏了十几吨的烈性炸药,比他们先前的爆炸的威力大多了,那里眼看着就塌陷下去一个方圆十几米的大坑,乖乖,幸好不是人民军,不然真要一锅烩了。
“你们怎么能这么做?伤天害理。”柯柳森气急败坏地吼道,回答的是众人的仰天大笑。
“院长,你不是想要毁掉那里的痕迹吗,这不正和你的意吗?那里已是冤魂无数,谁死在那里都是一样的,何分彼此呢?哼哼”金斗成淡淡地微笑着,好像那是一道菜,谁吃都一样的,气得柯柳森晕倒在地。
美军的留守部队在指挥官的带领下正要进到地洞里,没想到巨大的气浪将他们掀翻在地。那些残砖碎瓦飞起来,砸的他们头破血流,浑身青紫,皮开肉绽。最前面的几个美军顷刻间就在火光中失去了踪影。
他们趴在地上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死一般的沉寂了一阵,忽然一起发出嚎啕大哭。他们正要强忍着酸痛,挣扎着起来,没想到身后却突然窜出来一群人马,扑上来不分青红皂白,挺着刺刀,挥着砍刀,甚至是抓着木棒和砖头,照着他们就大砍大杀。
美国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这些人就冲进了他们的队伍中,围住他们厮打起来,招招致命哪。这些人手中的武器不全,但个个骁勇无比,脸上花里胡哨,黑乎乎的,一张嘴就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嘴里还胡乱地骂着喊着,听得美国人头皮都要发炸了。
美国人牛高马大,但混战中却不敢开枪。他们只敢用枪身招架,“当——”一块砖头砸上来,正砸在一个美国人的面门上,砸的鼻血长流,眼冒金星,是真的眼前金星乱转。眼前的人物全都看不见了,接着手上的武器就被人夺走了。
“噗嗤——”一声,刺刀倒过来,扎进了他的肚皮。这花脸的大汉心够狠的,还顺势往下一拖,“啊——”美国人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肠子被拖出来一米长,还被人胡乱地踩踏着,美国人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被抽空了,哀鸣一声,气绝身亡。
“当当当——”一块砖头不行,上来就是雨点般的砖头,砸的美国人举枪的手腕都被砸断了,砸在钢盔上,也让他们脑袋嗡嗡直响。“咔嚓——”一下,一根横木扫过来,正扫在他的胳膊上,他抱着胳膊失声惨叫,又一根横木扫过来,正扫在他的腿上,打得这个美国人瘫倒在地。顷刻间有无数人冲上来,将他乱踩乱踢,打得美国人像条蛇一样扭曲着。
在这场短兵相接的混战中,砖头瓦块却像暗器一样,在黑暗中发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作用。人民军一拥而上,人多势众,杀得美国人节节败退,鬼哭狼嚎。后面的美国人急了,也不管前面是不是有自己人,端着冲锋枪就是一阵横扫。谁知枪声一响,惨叫声却都像是美国人发出的,连咒骂声也是美国人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人民军战士的弹药早就在战斗中消耗殆尽了,他们举着的步枪也是有枪无弹,只能是唬人。他们没有子弹,听到了枪声,就一起卧倒在地。即使是面对着美国人的脸庞,也会毫不犹豫地趴在地上。
剩下的全都是美国人,被打中的自然就只有美国人了。人民军只要听到枪响,就会条件发射地卧倒,美国人哪里受过这种训练。什么条件打什么样的仗,这是金斗成在中国学来的,他现场教给了手下的士兵。
美军指挥官在几个部下的掩护下,一见这种情景,魂飞魄散,再也不想着消灭敌人了,想着的只是保留一点种子,以免被这些保守折磨的战俘全歼。那可是天下丑闻了。他们不时地开枪射击着,阻挡着任何靠近的人。黑暗中,他们也顾不上分辨敌我了,同时向着一辆装甲车辆逃去。
还算顺利啊,他们一路有惊无险地钻进了装甲车,士兵发动了引擎,轰鸣着,向着村外逃去,一路上用重机枪横扫那些人影。指挥官长吁短叹,同时庆幸不已啊,终于逃出来了。这个仇只有等到以后再说了。
“呼——”地一下,忽然从一栋屋子的后面冲出来一辆卡车,正撞在这辆装甲车的侧身上,撞得装甲车摇晃了几下,里面的人晕头转向,装甲车停住了,引擎出了故障了。那辆卡车则被撞翻了,轰然起火。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冒失鬼,竟然不懂交通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