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正在奇怪,这里怎么会有欧洲人,也就是我们美国人的飞行员,难道是我们自己的飞行员搞错了,以为我们美国人没有高炮部队,把咱们当成了中国人吗?
就在他们惊疑之际,忽然再次看到一张欧洲人的脸。只见一个高耸着鼻梁,目光鹰隼,长着一流小胡子的欧洲人脸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这飞行员也是贴在机窗玻璃上往下看,也像是怕下面的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似的,拼命地挤压着玻璃,连鼻子都压扁了。哇——还是蓝眼珠子,中国人可没有这种面孔。
娘的,你显摆个什么,知道你是我们美国人,可是我们看得清你,你怎么看不清咱们呢?也许你是有意这么做的。你这混蛋炸自己人还炸的这么狠!你这背祖忘宗的家伙。美国人气得不行,可是再也不敢探头。
这个美国同胞依然是毫不留情,对着他们猛烈地扫射,将那些帐篷打得四处起火,最后还在美军的厨房上面扔下了一颗燃烧弹,将里面的东西全变成了烧烤,就连那些噤若寒蝉的厨师也变成了人肉烧烤。
“哇——救命呐——”一声尖叫从另一顶帐篷里传出来,还是女人的声音,美军士兵扭头一看,眼睛都直了。怎么回事?只见一个高挽着发髻,一丝不挂的日本女人光着脚从帐篷里跑出来。她满脸的惊恐,满脸的泪痕,将脸上涂得厚厚的脂粉冲刷的东一道西一道,成了中国京剧的花脸。
这女人跑出来,跌跌撞撞,一下被地上的石块绊倒在地,双手抱头,嚎啕大哭,光光的屁股翘着,随着哭泣不住地颤抖,看得人头晕目眩,肉欲横流啊。日本艺妓是花大价钱雇来的,哪见识过这等场面,到处是火海,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流满地,宛如人间的地狱。她自然是吓得魂飞魄散,哭得梨花带雨。
她为什么不穿衣服?她的衣服都在美军军官的亵玩中藏起来或是撕成了碎片,帐篷里连一件男人的衣服都没有留下。她原本是躲在帐篷里等着微利思他们回来的,没想到头顶的飞机竟连帐篷也不放过。她还能在里面呆着不动吗?
要死还是要面子?对于这些出卖肉体的女人来说,面子还不如她们的洗脚布。她毫不犹豫地冲出来,可是出来之后,她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都飞了。两腿酸麻,被石块绊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士兵们无人理会,他们自己都顾不过来,那会去救助这个女人。他们只是觉得战场上来了这种卖身的女人,实在是不吉利。当长官下令去把她扶起来时,无人响应。还是一个少校冒着生命危险跑到她的面前,想将她拖起来。
那女人早成了一团烂泥,手脚都抽筋了。少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拉不起来,只得拽着她的胳膊往安全的地方拖,拖得这女人不住地嚎叫,雪白的肌肤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痕,皮开肉绽,简直是受一种酷刑折磨啊。
别看这次偷袭让美军很惨重,可还是闪击战术,对于美军的高炮阵地就像是蜻蜓点水,集中火力攻击的还是美军的人员,他们似乎不敢过于接近美军的高炮,见着炮管竖起来,就侧飞或是迅速地避开,只在最初是狂风暴雨般袭击了一阵。
不等美国人清醒过来,这些肆虐的战斗机就一哄而散,最后的那两架欧洲人驾驶的飞机还向他们频频招手,微笑示意。恨得这些美军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们揪下来生吞活剥,抽筋剥皮。哪有自己人对同胞这么残忍的啊,没有人性啊。
怎么会出现两张欧洲人面孔呢?另一张自然是林飞假扮的,他的特战队有着各种人才,钱氏兄弟和克利亚都是易容术的高手。林飞随身就带着几张欧洲人面孔的面具,他不是看到林虎戏耍这些美国人,还想不到这么做呢。
匆匆忙忙的,还得驾驶飞机,一只手化装多少有些不利索,应该说他化装的很马虎,很粗燥,一眼就能看出破绽,但那是离着近看。从地下往上看,还隔着玻璃窗,那是看不清的。美国人只看到了他的蓝眼睛和高鼻梁,也不想想就是蓝眼睛,离着远能看清吗?
连翻两次遭到了蒙头转向的乱打,反而使得美军激发了士气。他妈的,难道我们美军的高炮部队是软柿子,任谁都想来捏一把吗?我们是军人,不是艺妓,不是谁都可以任意摆布的。狗娘养的,你们有种再来,我们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你们。
这是一种同仇敌忾的心理,不用长官吩咐,他们就默默地眼中喷着怒火,拼命地搬运弹药,擦拭着大炮。那些长官也深感耻辱,默默地帮助士兵料理伤口,他们不敢抬头去看满脸尘灰的士兵,他们感到一种深深的愧疚,那是玩忽职守的犯罪感。
战争有时是一种兴奋剂,比任何良药都要有效得多。美军原本就是高素质部队,只是荒废了一段时间,受到了某种刺激,会很快地焕发出原有的斗志。既然躲不掉,他们也会像野兽一样扑向敌人。
微利思满身恶臭地从臭水沟里爬出来,浑身脏的要命,他眼中喷着怒火,撕开了上衣,光着膀子和士兵一起收拾残破的阵地,和士兵一起搬运弹药。
少校在一旁问道:“长官,敌机都已跑了,我们这时候收拾这些干嘛?你看天也快黑了,不如让士兵歇息歇息吧。来日方长啊,士兵们极度疲惫,他们更需要安慰。”
微利思哼了一声,闷声说道:“我看这些婊子养的还会再来的,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要将我们从地球上抹去。娘的,真当我们是豆腐,谁来都可以欺负吗?如果是那样,我第一个跳海自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少校还想劝说,一个传令兵跑过来,对他们大喊着:“长官,雷达检测到又有一批敌机朝我们这个方向飞过来,还是我们的f84,一共二十四架,请求指示下一步行动。”
少校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望着微利思,心说长官对这些敌人可够了解的,说他们会来就真的来了,我的天,还让不让人活了?
“什么——娘的,来的正好,我正等着他们呢。”微利思不怒反笑,像是猎豹见到了自己的猎物,舔着嘴唇,冷笑着:“这段时间我们实在是太清闲了,都快发霉了。好啊,来吧,我们倒要让他们看看我们是不是泥捏的玩偶。各就各位,准备攻击。”
他还没说完,就扑向了最近的一个炮位,一脚蹬开高炮手,对他吼道:“到后面去搬炮弹去,让老子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高炮手哪敢多说什么,只得照做。
少校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说道:“长官,您的位置不在这里,你应该在指挥的位置上,这里让我来吧。”这本是正确的意见,指挥员身先士卒,精神可嘉,可是万一牺牲了,就群龙无首了。
“滚一边去——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等我打完了一架飞机出出气,再回到指挥位置上,现在你替我坐镇指挥,协调各炮位。我实在是不忿,我手下死伤的太多了,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微利思铁青着脸回答。
正在这时,敌机就已经出现在视线里了,美国人简直要发疯了,为什么出现的都是我们的飞机,难道我们的航空兵被集体策反,要对自己人痛下杀手吗?
少校举着望远镜看着机群,猛然想起什么,大叫道:“长官,不对啊,我们的飞机怎么会被敌人利用这么多,不可能啊。为什么我们没有得到通报,这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上峰不是没有通报,可是先前的那个传令兵被炸死了,微利思玩忽职守,还没有接电话,后面的人也不清楚。
林飞刚才为什么攻击帐篷,不是以为里面藏匿着重要的敌人,更不是弹药太多,随处倾泻,而是为了摧毁敌人的通讯设备。现在想起来了解情况,早就晚了。这时候飞机都到了头顶,再想着核实情况,哪里来得及。就是误伤,也不能放过他们啊。
微利思也觉得有理,他命令几处高炮阵地对着这些飞机进行警告性射击,如果是敌人,定然会立刻展开攻击;如果是自己人,定然会调转机头,四散而逃。他没有暴露实力,这在战术上是可取的,实际情况中就不可取。
“咚咚咚——”微利思自己没有开炮,而是命令其他的炮位开炮,他也担心暴露了自己。可是那些仇恨满怀的炮兵才不管这是不是警示性射击,他们将满腔的怒火变成了战斗力,将这些战机稳稳地套进了瞄准镜。
微利思愕然看到炮声一响,天空中就迸出来四五朵火花,碎片四射,有些战斗机直接被打的凌空爆炸,有的则是拖着长长的浓烟,浑身是火地向着远处坠落而去,有的飞机机舱上全是火焰,飞行员就在火焰中不顾死活地爬出来跳伞。
天,连降落伞都着火了,飞行员发出阵阵的惨叫,成了自由落体摔向了地面这还有的活吗?地面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能不说这些美军确实有骄傲的资本,技术真是不错,打自己人也毫不手软。
“怎么回事,不是让警示性射击,怎么变成了真的?”微利思看着自己的战果,不知是喜是悲,这要是打中了敌机,真是发泄了怒气啊,要是打下来自己的飞机,我的天,我该上军事法庭了。想着都头皮发麻。
那些战斗机果然想鸟兽散,美军的各个炮位上都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呐喊声,群情激奋哪。去他娘的,就是错了,也证明我们是有战斗力的,不是酒囊饭袋。
地面上的喊声,天上是听不到的,这些美军还没从战斗胜利的兴奋中清醒过来,就猛然发现那些飞机再次朝着他们猛扑过来。他们清楚了,这真是中国人操纵我们的飞机。这还有的说吗?再来就让你们尝尝更大更多的蜜枣。
美军的战斗机为何去而复返呢?他们见到的只是几处炮位,加起来还不到十二门,笑话,就是这十二门高炮也敢挑战我们的战斗机吗?虽然损失了四五架,可是我们主力尚存啊。逮不住那架轰炸机,就拿这些高炮出气吧。
双方都在大喊着:“中国人——去死吧!”双方天上地下展开了一场激战。微利思也亲自操作着,瞄准了一架侧飞的战斗机,将它稳稳地套进了瞄准镜,将它打得凌空爆炸。
微利思像得到了极大的发泄,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士兵们向他投来了羡慕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