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美军飞行员一听就知道这当官的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这三人本来还想着活命,看到这当官的竟然连女人都胁迫利用,从心里往外瞧不起,从而打消了求饶的念头。
看着微利思狰狞的面孔,三人相视笑笑:“既然是误会,就是我们都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可是你要想将这种误会加深,我们也悉听尊便。我们的人都看到了我们在这里,你要想杀人灭口,那也得将他们一块除掉,你做得到吗?”
微利思冷笑道:“谁说了要将你们除掉,我们都是自己人。这种悲剧,那是我们都不希望见到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人将你们送回去的,现在你们先下去休息吧。”他挥手让人将这三个飞行员带下去休息。
其中两个飞行员受了伤,请求给他们包扎。微利思把手一摊说道:“对不起,我们的战略储备被你们炸的精光,什么也没有剩下。你们太卖力了,弄得我们也没有可用的药品,我们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飞行员急了,“那还不赶快派人用电台联系总部,我们急需药品。”
微利思冷笑道:“电台也被摧毁了,还是你们的功劳。现在我们是弹尽粮绝,基本和外界失去了联系,就是我们这些人也只能从烧糊烤焦的食物中选取能吃的东西,不然就只有打猎或是采摘野果解决腹中问题了。你们放心,怎么着也不会让你们饿肚皮的,今晚就给你们送去几只活蹦乱跳的老鼠,让你们打打牙祭吧,要想清炖或是红烧、水煮随你们的便。”
三个飞行员脸色大变,他们什么时候到了如此茹毛饮血的地步,能够享受起老鼠肉的味道来了?想着那毛茸茸、满身污秽、睁着一双邪恶的眼睛的老鼠,这三个飞行员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想吐。
他们不住地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对付一两天,我们身上的食物足够了。请把我们的压缩饼干还给我们。老鼠肉我们吃不惯,还是你们自己当夜宵慢慢享用吧。”
微利思还没动嘴,一旁的少校大笑着不住摇头:“很抱歉,你们说晚了,我们的人本来是不会对你们搜身的,可是他们的食物都被你们烧毁了,没有办法,才会抢走你们的压缩饼干。现在都瓜分干净了,所以你们还是将就些吧。”
“我们是飞行员,从来不吃这种低劣的食物,我们是高贵的兵种,不是野蛮人,不会这样作践自己。”三个飞行员还在那里抗议着。这些人都有一种自我膨胀的优越感,从来瞧不起步兵,对于炮兵,更是瞧不起,只会搬运炮弹,拿人当畜生使用。
少校笑笑望望微利思,“长官,看来对我们的照顾,他们不领情啊。他们这是瞧不上咱们哪,把我们看作了野蛮人。”
微利思也冷笑着:“确实,他们是待遇太好了,可也用不上自高自大啊。我们应该教会他们怎么做人,免得到了他们的地盘上,胡说八道,将罪责全都推到了咱们的头上。”
他转身对卫兵喝道:“将这几位先生请到地窖里去,每天的食物就是蟑螂、蚯蚓和蜘蛛,晚上吗,蚊子也可以做他们的夜宵,这里的蚊子很大,营养很丰富。至于水吗,就不需要特别准备了,露水雨水都是最好的天然饮料。就这么办吧。”
三个飞行员傻了,被卫兵们横拖竖拽,大叫着:“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是战友,是美国人,你们不能如此残害同胞啊。”
“对,你们要杀就杀,折磨人不算是好汉,给爷爷来个痛快的吧。”
微利思冷笑不语,少校摇着头,叹息着:“何必如此,你们全然误会了,我们是将最好的条件配给你们,全是天然食品,多好啊,你们还不满足吗?人呐,有时就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好好去反省自己吧。”
“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们,我们是同胞。”
“狗娘养的,要杀便杀,折磨人的算什么鸟东西?”喊叫声越来越远,他们被像拖死狗一样拖远了。
士兵问道:“长官,他们也是我们美军,这么对待他们,将来他们去控告我们怎么办?”
微利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要看他们有没有命活那么长,愿上帝保佑他们吧。”他挥手找来了少校,对他耳语一阵。少校惊愕地望着微利思,微利思眼中出现的杀气让他不寒而栗,他只得点头答应。
这些飞行员被美军炮兵送上了吉普车,说说要将他们送回自己的部队去,先送往战地医院抢救,炮兵阵地上医疗设备不够完善,不能做一些大手术,只能是进行一些急救。
“我们没有受重伤,不需要抢救。”飞行员大声抗议着:“我们宁愿留在这里,等着我们的人前来。”他们感觉到这些被他们糊里糊涂暴揍一顿的美国同胞不安好心,不给他们治疗不说,还要将他们推到战地医院去,莫不是想要杀人灭口?
少校叹息一声说道:“兄弟,别逞强,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被你们搅得一团糟,再来一支小小的游击队,我们也会难以应付。你们是国家的精华,是宝贵的人才,保护你们的安危就是我们的责任。你们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完全没有必要的。”
微利思点点头,少校接着说道:“就按长官的意思,将你们用吉普车送走吧。兄弟们,给他们准备毛毯和罐头,让他们带上在路上吃。呵呵,我们这里没有女护士,不然将让她路上照料你们多好。”
这三个飞行员信以为真,心中的警惕也放松下来,他们想到那先前和他们一块绑着的日本女人,这时也不好提出来让这个女人沿途照顾咱们,什么护士都不需要了。有这性感娇艳的女人,路上会快乐很多。
这话当然不能说,他们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瞥向了那个藏着艺妓的帐篷,那个日本女人真惨,为了国家甘愿出卖自己的肉体,还要被当众凌辱,毫无人格可言。在美国人的眼里,日本女人连狗都不如,只是发泄兽性的玩物。
少校有些为难,这几个家伙真是贪得无厌,难怪长官想要结果了他们,这是可恼可恨。
微利思笑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有些扭曲:“行啊,日本女人在服伺男人方面绝对是一流的,就让她为你们服务吧。我说啊,哥几个还受伤了,身体行不行啊?可别辣手摧花,到时人没了,我可唯你们是问的。”那三个飞行员哈哈大笑,眼中都是讥讽的神情。
少校在一旁看了都脖子上青筋暴跳,恨不得上去教训他们一顿。微利思面不改色,恍若无事。少校只得站立不动。
微利思命令道:“就让绘里子送他们上路吧。”那个日本艺妓扭着腰上来了,一看到微利思就扑进他的怀里,哀哀地哭泣着:“中校,你真狠心,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吗?我还愿意服伺您哪,我是您的奴仆。”
微利思脸上呈现了一丝不忍,很快就掩盖了过去,他拍着艺妓的肩头说道:“绘里子别这样,等你将这几位飞行员送到了战地医院,看着他们接受了治疗之后,我还会派人将你接回来的,你的任务是照顾好他们,让他们无怨无悔。”
为什么是无怨无悔?这里面有深意的,只是当时在场的人除了少校,谁也听不出来。
美军的运输能力举世无双,即使被金斗成等指挥的敌后游击战搅得焦头烂额,依然是派出了一架直升机前来运送伤员。在此之前,还为炮兵阵地空投了电台。
毫无疑问,微利思被上级狠狠滴痛骂了一顿,还要追究他玩忽职守,敌我不分的责任,要将他送上军事法庭审判。直升机前来就是为了执行军事法庭的指令的。
微利思气得两眼一抹黑,想着那三个混蛋飞行员带着嘲讽的讥笑,他就恨不得拔枪杀了他们,但他强忍了下来,对直升机驾驶员说道:“对不起,你们来晚了,我们已经将他们送走了,如果你们赶得上,他们这时正在公路上。”
飞行员冷冷地说道:“中校,不用这么麻烦了,你知道我们此来不是一项任务,我们还要将你带走,请配合我们吧。现在交出你的配枪。”
少校上千拦住说:“你们这样处理问题是不公的,为什么那些航空兵就没有任何责任,而要我们承担全部的后果。娘的,世上哪有这种道理,难道我们陆军就是低人一等吗?我今天看谁敢带走我们的长官,我要向上峰申述,我们中校所犯的错误,情有可原,天地可证,我们都可以作证。”他说着还带着一帮人准备武装对抗,飞行员脸都吓白了。
微利思咳嗽一声:“鲍勃,算了,他们也是执行命令,如果我们抗拒,岂不成了叛徒。我们戎马一生,最后不能为人所不齿。我感谢你们的忠诚,但我相信上峰会做出公正的裁决的。我可以跟你们走,现在就开路吧。”飞行员这才喘了一口气。
微利思上前拥抱了少校:“鲍勃,你是我最忠实的部下,也是我最值得信任的朋友。”又轻轻滴说出了一句话,周围的人谁都没有听出来。
微利思说完转身随着飞行员登上了直升机。少校他们无可奈何地目送着中校的直升机升空远去,低下头来思考着中校最后贴在他的耳边悄声说的几句话,他恍然大悟,那是中校告诉他自己将积蓄藏匿的地点。不愧是跟随了中校多年,他随即明白了中校的意思。
那架直升机升空之后,像旋风般地向着公路飞去,这些飞行员受了航空兵头脑的重托,还给他们每人不菲的奖金,就是让他们务必将那三个飞行员救回来,他们和高炮部队结了仇,担心士兵遭到暗算。
飞行员心急如焚,探出头来向下观望,就连押解微利思的两名宪兵也在探出头来寻找。微利思若无其事地吸着烟,好像完全没有将自己的命运放在心上。从上往下看,一目了然,只见那辆吉普车根本没有跑出多远,正停在路上检修,这是什么破车子,车况这么差。
飞行员正在奇怪,我们美国人不至于如此寒酸,车辆更换的很勤,怎么还会出故障。就听见下面传来了枪声,他们浑身一震,意识到这是出事了。只是他们没想到他们也快要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