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小古,这时候过来干什么,证人都给弄死了!
也罢,墓里还有一个巫咸。这货不仅是蛊术强大,还历经了多次的血脉传承,他肯定知道一些事的,说不准比赵佗知道的还多,看我用大招把他降服!
我让小古藏了起来,把田夫人扶起。
再看咸禹,那小子离我十步开外,拳头都塞进了嘴里。惊恐万分地看着我。
“你怎么了,干嘛这个样子?”我很奇怪。
咸禹先捡起一块小石头,扔到我脚边,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可还是不敢离我太近,他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说:“你刚才是不是见鬼了,我看你对着空气说了一大通的话……”
“你才……没错,我是见鬼了。”
本来想否认的,可刚才我确实是见鬼了,赵佗和小古都是咸禹看不见的,赵佗可以认为是那个武帝的鬼魂,而小古档次高,她这算是元神分身……好玄幻的说法。
“那你没事了吧?”
咸禹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仿佛我踩到狗屎了一样避之不及。
我虎躯一震:“没事了,而且经过刚才的撞鬼。我似乎感觉到力量在一瞬间涌了上来,咱们这就去找巫咸,让他把实力都传给你,从此以后就没人敢对你大喊大叫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他,这才是我此次的主要目的!”
让兵俑看好胖子和张筱蕙,我红着眼睛带上咸禹和田夫人再次进入赵佗墓室。
主墓室两边都有耳室,一边是四妃的殉葬墓室,那另一边十有八九就是巫咸墓了。
巫咸要是再说不清楚小古的身世,我就和他拼命,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是洗脑用的话,十八年后我能剩下点蛊就不错了。
田夫人在见识过女魃之后,已经彻底倒向我了,这不是我人格魅力足够大。连女鬼都能引来纳头便拜,而是得益于小古的强势,她是蛊中之神,论地位没人能大得过她去。
我问田夫人:“赵佗墓室的两边,一边是妃子殉葬墓室,一边肯定就是赵佗的墓室了吧?”
田夫人点点头:“主公说得没错,但那边我是从来都没进过的。”
“那么你的墓室在哪里?”
“我的……武帝单独在主墓室给我另辟一室。”
田夫人纠结着:“主公是嫌弃妾残花败柳……”
我摇头:“嫌弃谈不上,反正我又不娶你。一点同情心还是有的。”
“……”
一路走着,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是那个迟恩泽,我们瞬间全都停住了!
那小子现在衣衫破碎,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仿佛刚才被人那啥了,还是挺暴力的样子。
迟恩泽看见我们都盯着他看,顿时大怒:“看什么看,他们比我惨多了!”休见向划。
我警惕地保持距离问他:“刚才两个你打架,现在你是哪一个?”
他傲然道:“我?当然是赢的那个。”
好吧,等于是没说,我又问他:“他们两个打你一个呢。你干得过他们?”
迟恩泽一声冷笑:“论打架……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论蛊术,他们乘以一万都搞不过我!所以他们现在都变成一坨一坨的肉块了。”
我想了想,不好确定他的身份,为保证胖子和张筱蕙的安全,我还是把他带在身边吧。
就对他说:“你跟着来吧,咱们该进行最后决战了。”
迟恩泽拒绝:“我说过,不会帮你们出手的,又想叫我去开门?”
我冷笑:“用不着你开门,这回门会自己打开,叫你一起是让你开开眼界,不想看看巫咸的厉害吗……别告诉我你不想,不想你就不是蛊门的人!”
话都让我说完了,迟恩泽也只好点头:“好吧。”
赵佗也是,既然要挖那么大的陵墓,还搞那么多门干什么,又没有把文武百官一起陪葬,谁来找他办公?那么每天的事除了往寝宫跑还能怎么样,要是我……寝宫里不仅不能关门,所有人还都不许穿衣服!
活着得守规矩,死后都不能乱一下吗?
进入了主墓室,我发现这里一切都摆好了,迟恩泽还挺有公德心的,门口还对着一坨一坨的太岁,好吧,我相信他是真的了。
左边是一个通道,那里应该通往巫咸的墓室。
看来古巫都是守规矩的人,他竟不占赵佗的主墓室,既然已经认赵佗为主,那么他就能守好自己的身份,哪怕是焚烧过赵佗的尸体,他在明面上也不会逾矩。
我们进入通道,也不知走了多长的时间,我们来到一扇关好的墓门前。
门关着,那就叫门吧。
我扯开嗓子大喊:“巫咸,快出来……”
地下通道当是空间封闭的,我的喊声在通道里嗡嗡回响。
后面一只手忽然捂住我的嘴巴,我拉下那只手回头一看,是迟恩泽。
他语重心长地说:“怎么能乱喊,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吗,知道里面的是谁吗?”
废话,要是不知道我来这里干嘛,我就看着他说:“你要帮我开门,我就不喊了。”
迟恩泽叹了口气:“这个门,无论你拿什么给我,我都打不开的,毕竟那是古巫。”
古巫就了不起吗?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把田夫人拉过来,耳语几句……如此这般。
她点点头,拉着咸禹又出去了。
迟恩泽不解:“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装着高深莫测的样子对他笑:“当然是留一手,没点压箱底的绝招怎么行。”
然后我的声音迅雷不及掩耳:“巫咸,你出来!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子,还古巫的身份呢,躲着蛊门后辈像话吗,都像你这么胆小,蛊门早就不用混了!”
迟恩泽没有掩耳,而是嗖地一下跑得远离了我,躲在一个门洞里张望。
靠,都是没义气的,听到个巫咸就吓尿了。
然后我也被吓了一跳,面前的那扇石门就轰隆隆地打开了,这声音跟打雷似的,还好动静够大,没人注意到我也哆嗦了一下。
那么我就进去?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
一个沧桑的声音忽然传到我耳朵里:“你,是蛊门后人?”
好可怕的声音,听得让人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我拼命对自己说:“那不是巫咸,只是蛊而已,不是巫咸,巫咸已经死了,现在他给你播放录音呢……”
“说话,你真是蛊门的人?”
我咬牙硬顶:“是不是你都看不出来吗,古巫的本事也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哈哈哈……”那声音狂笑,“有胆子这么说话,那你进来吧。”
这就让我进去说话?不会悄悄打我闷棍吧?
虽然外婆说我还不算蛊门的人,但好歹是个晚辈,当长辈的打晚辈闷棍,真下的去手吗?
我回头看看迟恩泽,希望那小子能提供一点支援,擦,他朝这边张望着,似乎莫名其妙的样子。
看来,就我一人听到这声音了,因为只有我一个中了古巫的蛊。
进就进吧,我有小古护身,怕他个球!
然后我昂首阔步就进去了,那架势,就如同法院的来发传票。
进去我就一愣,因为这里面实在太简单了,空荡荡的墓室很宽敞,空间里还很贴心地漂浮着小火花。墓室的正中垒起一个高台,高台上放置着一个黑色的木制棺椁,阴森又肃穆,对人心理能形成一种压力。
整间墓室里,唯一的东西就是那副棺椁。
但棺椁并非是唯一看点,看点在棺上,棺的一头对着门口,而棺上爬着两条蛇!
一条青色的蛇,一条红色的蛇!
我一进来,两条蛇就昂起了头,表面它们还能动,但我没见它们吐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