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思维也太混乱了吧,李穆忍不住想吐糟,一会儿全面认输,一会儿李穆会被关十年八年,一会儿马千竹在看着李穆,一会儿别人不会管他。坐牢是坐牢,又不是到火星去。妖王外面传消息多方便啊,只要李穆递一句话出去,外面自然会有人搜集证据,只要上了网,想要掩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省政法委书记种毒品,这种标题多吸引眼球啊。
再说了,何林然一个浑身是病的老头子,跑到大山里面种毒品的主意,就馊得不能再馊了。大山里面看着山清水秀的,但是要什么没什么,买菜买肉除了自己养的,都得到集市里面去。看医生什么的就更加不用说了,好几个小时的路程,医生又不会飞,直升飞机也没成为标准装备,半天功夫能赶过来就不错了,万一真的有什么事,那又怎么来的及。
听了李穆的疑问,何林然哈哈大笑,“你知道以前的人叫*做什么吗?万灵丹。什么头疼闹热肚子痛,全都是吃这个。吃下去病是没好,可是身体不疼了,身体不疼了,我还管他有没有病干什么啊。我都已经活腻了,熬得一天是一天,熬不过去了就死呗。反正我已经是活够了。别看我现在才五十多岁,这度日如年的滋味,我可是过了不少日子,算起来早就活够了。”
得了吧,和一个年老多病的瘾君子说这么理性逻辑,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李穆没话好说了,这个何林然很明显是吸毒吸多了脑子不行了,整天冒出些馊主意。他害了他自己不要紧,最惨的是李穆早了这个鱼池之殃。“现在中国人民平均年年都70多岁了,你是医药费用全报销的高官,活到80岁一点一点都不难,何必这么五十多岁就放弃自己的生命呢?”李穆尽最后的努力劝说。
“其实像我们这种地位的,活个九十多岁一点都不难。”何林然说,“在医院里面管子一插,死人都能给你维持着心跳。可是这对我们自己有什么用呢?不过是给老婆孩子挣多几年退休金罢了。以前提拔我的领导,那可是活了足足一百岁,可是最后三十年,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啊。每天就是在医院里面躺着打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嗯嗯啊啊的表达自己究竟是尿床了还是肚子饿了。我早就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过这样的日子。”
李穆心想那你去自杀好了,干嘛要连累别人呢?“把我抓起来,对你的宏图大业也没有什么帮助啊。”李穆说,“不如还是把我放了,我们好好谈一谈。到时候你想抽大麻抽大麻,想溜冰就溜冰,想吸四号就吸四号,我保证每个月按时按量上供过去,免得您还要跑到大山里面自己种,想要换个口味都不行,怎么样?”
“那当然是不好了。”何林然说,“本来我和你的仇怨也不算什么,只要借着你的名字招惹一下中纪委,把那帮胆小鬼吓跑也就算了。可是你为什么才十九岁!十九岁啊……我十九岁的时候还在乡下挖土豆呢,你为什么就能够做出这种种大事?我念头不通达,所以我要毁了你!我要你身败名裂,就算能够脱出牢狱之灾,也要和我一样,整天靠着吃药过日子。”
疯了,果然是疯了,李穆摇摇头,这已经完全不能沟通了嘛。“好了好了,我休息完了。”何林然又站了起来,“不过你这么滚来滚去的,我也不能给你打针……”说着他又掏出一个*来,对着李穆就是一枪。李穆连忙躲了开去,可是那*居然能够连发!李穆躲过了两枪,就被第三枪打中,在电流的作用下顿时晕倒,不省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穆才悠悠醒转,满脑子想的都是“犯规!*怎么能连发呢?”*李穆也经常用,其实就是一个能弹出金属线的蓄电池,弹出以后可以瞬间放出高压电,把金属线沾上的人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电一下。因为是非杀伤性的武器,很多人都用来防身。既然是防身的东西,重量自然不能太大,蓄电池就那么一点,这个电流自然有限制,金属线也不是很长。
李穆有一次不小心还电了自己一下,仗着身高体壮的也没怎么样,也就是很疼罢了。可是何林然用的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警方的专用产品,比例木买到的厉害了无数倍。威力大那也不用说了,居然还能连发,这金属线是怎么放的啊?想了好半天都没想明白,李穆才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原来的衣服被收走了,手机什么的自然也没有落下,穿着一件崭新的囚服,连鞋子都没有。李穆再一摸头,头发也被剃光了。当然了,还有最重要的问题,自己有没有被那个发了疯的何林然给打针啊?可惜的是浑身都在疼,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口。李穆伸手早脖子上摸了摸,似乎没有伤痕,再看了一下手脚,似乎也没有,胸部也没有,背就只好靠摸了。难道……李穆刚刚把手伸进裤子里面,忽然间就走过来两个狱警。
“乓乓~”一个狱警敲了敲门口的铁栏杆,满脸憎恶的神色,“李穆是吧,真他妈是个色鬼,一醒了就自摸!赶紧给我起来,他妈的真是看少一会儿都不行。不过是出去撒了一泡尿,回来就在监视器上面看到这么恶心的东西。张哥你也是的,你明明就看着的嘛,怎么不赶紧阻止他做这种事情啊?”
“小陈,条例上规定不准一个人进来监仓的嘛。”那个张哥说,“至少得两个人一起,否则的话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就说不清楚了。以前我有一个同事,自己去了一趟监狱,什么事都没干。刚好那段时间有个囚犯死了,正好监视器的录像又坏掉。这下子糟糕,完全说不清楚了。死者家属不依不饶,闹的他差点开除公职。”
“那是正常的看守所吧,我们这里还能有什么意外情况,我们这里足足有四十个狱警在,只有李穆一个囚犯,一人一口吐沫都把他给淹死了。我陈文彬最讨厌的就是猥琐小女孩的人,看一次就要打一次!李穆你是不是想打啊?他妈的居然干这种事情,给我出来。”说着陈文彬又用警棍敲了一下栏杆,响起一声刺耳的敲击声。
“你们好,两位是陈警官和张警官对吗?”李穆还没死心呢,想要收买警察往外面传话。
“去去去,警官也是你能叫的吗?”陈文彬一脸严肃地说,“以后开口要叫报告政府,知道吗?现在虽然只有你一个犯人,可是规矩不能废。老实告诉你,老子原来是干民警的,因为打了嫌疑人干不下去了,只好托关系来当狱警。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正好拿你练练手熟悉熟悉情况,反正你这样的家伙死不足惜,何书记已经说过了,要把你往死里整,你就不要心存侥幸了。”
那个张哥咳嗽了一声,“我们的目标,始终是看守着嫌疑人,限制嫌疑人的行动,保证审讯和审判的正常进行。整死什么的,就不要说了。别说我们是看守所,里面的基本上都是嫌疑人,犯人很少。就算是判了罪下来,我们也要人道对待,惩罚犯人的是监禁本身,而不是我们这些狱警。我们的任务是让犯人平平安安的呆在这里,让他们积极改造,重新做人。小陈你以前可能没做过狱警,可能想得有些差了。”
“差什么啊,这个可是何书记点名要往死里操的犯人,那可是省政法委的书记啊。他说了话,就算打死了人,也能掩盖下去。”陈文彬嘿嘿一笑,“张哥你不知道,那些混混阿什么的,在监狱里面是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的时候,那可是骄横不可一世啊,把我们民警都不放在眼里,有钱都进贡给了上头,有事就要我们搽屁股。对他们客气一点吧,蹬鼻子上脸的。骂他们几句吧,还威胁回来说要我好看。”
“两位警官,其实我和何书记是私人恩怨,没什么了不起的。何书记也就是身体不好,所以火气旺盛了一些。”李穆笑着说,“过几天我们就能够冰释前嫌了。至于我和他孙女什么的,那完全是没有的事,何书记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我有一个女朋友,已经订了婚期,如果我忽然间没有了消息,他不知道会怎么着急呢。如果你们肯帮我传递消息出去,我必定会有重酬。我在省城大学的紫罗兰餐厅里面寄存了一个用餐卡,号码是000,密码是,上面还有十万块钱餐费,可以提现的。只要你们去紫罗兰餐厅找值班经理,报出卡号和密码,就可以把餐费提出来。”
李穆也不指望他们真的去报信,可是听到这个提款功能,相信他们会忍不住去试一试的。要是只有一个人,那还可能不去。两个人的话,就是一个囚徒困境了,虽然不知道钱是真是假,但谁不去,那不等于是把发财的机会白白让给了别人?这可是十万块钱啊,对于一个小民警来说,十万块钱可不算少。只要他们去了,钱是当然可以拿到的,艾莉丝也就知道李穆身处危险当中了。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那张纸条自然可以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