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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有什么事,还有我不是吗”剑少念瞧着纳兰静的摸样,心里头却是疼的紧,许是因为纳兰静刚刚瞧见那般血腥的场面,有些个受不得吧

“嗯”纳兰静缓缓的靠在剑少念的身上,嘴角微微的扬起,或许只有他的胸膛,才会是自己最安心的港湾

夜微凉,剑少念拉着纳兰静的手,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纳兰静边走边想,这剑少峰应该是还不知道他是谁的皇子,可是却还能下这般重的毒手,这心思当真是狠毒的厉害

是夜,纳兰静迷迷糊糊的感觉的自己身上凉的厉害,却是瞧见她满身是血,自己的皇儿却是掉在半空中,自己身上的便是他颈子里留下的血迹,“不”纳兰静颤抖的伸出双手,却突然瞧着皇儿的头竟然就那么直直的掉了下来,接着便出现纳兰倾那疯狂的笑声

“不要,不要”纳兰静哭着大喊,挤压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要发泄出来的

“静儿,静儿”剑少念起身,本想还如往常一般,自己更了衣去上早朝,可突然瞧着纳兰静大喊大叫,赶紧的过来,手紧紧的拉着纳兰静的手,不由的唤着

纳兰静的眼有些个朦胧,她微微的睁开眼睛,却是瞧见剑少念那关心的脸,这才惊觉,原是\一\本\读\小说做了梦,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无碍”她觉得身上似乎出了些个汗,却并没有在意,没想到说出来的声音那么的沙哑,仿佛不是从她嘴里头说出来的

“静儿”剑少念紧紧的皱着眉头,却是将纳兰静抱在跟前,没想到身上烫的这般的厉害,刚刚自己起来的时候还没有成这般的摸样,怎一瞬间便烫成这样,“快去传太医来”剑少念赶紧大喊了一声,心里头却是提的很高

纳兰静瞧着剑少念这般的着急,微微的张了张嘴,本想告诉他不必担心,可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晕的厉害,索性却是连她都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开口,便睡了过去

“快点,快点”剑少念瞧着孙太医几乎是被纤夜与秋月抬着进来的,可到底也嫌慢了,赶紧的唤了一声,也不在乎什么礼仪了,将孙太医拉过来,赶紧给纳兰静把脉

良久孙太医才起来,“回禀王爷,王妃娘娘是突感了风寒,吃些个药,调养几日便就好的”孙太医弯了弯腰,赶紧写了方子让秋月去取药,只是他的心里头却是有些个诧异,纳兰静这病似乎不似风寒这般的简单,可又说不上哪里有不对,他回了剑少念的话,便匆匆的赶了回去

剑少念瞧着纳兰静这般的摸样,心里头疼的紧,等熬好了药,他却一口口的含在嘴里,喂纳兰静服用,秋月和流翠在一旁瞧着着急,可却又帮不上什么大忙,都说是病来如山倒,大抵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昨日还好好的,今日起来,纳兰静便成了这般的摸样

转眼间便到了深秋,吃了这么些日子的药,纳兰静的身子却依旧不见好转,反而一日比一日厉害,前些日子她还能被人扶着去外头转转,现在便是被孙太医强制,只能在屋子里头活动活动,剑少念心中着急,也从别的地方寻了些个大夫,可是他们哪能与宫里头的太医比,所说的话,却是与孙太医一般,都说是伤了风寒

“我怕时日不多了”纳兰静半躺在床上,眼中带着几分的眷恋的瞧着外头,那树叶似乎也都慢慢的飘了下来,落叶归根,莫不是自己的大限也快到了

“小姐,您吉人自有天相,莫再说这些个不吉利的话,若是让王爷听见了,估摸着又的生气,再来,这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个小灾小难的,您就别多心了”流翠虽然常背着纳兰静偷偷的抹眼泪,如今听了纳兰静这般的说自己,嘴上还不住的安慰,心中却着实没个底

“小姐,贤妃娘娘过来了”秋月跟在纳兰静身边这么久了,自然是有感情的,如今最是瞧不得纳兰静这般凄凉的样子,索性在门口守着

“表姐”纳兰静唤了一句,便是赶紧要撑着身子起来

“你莫起来了”韵宁赶紧快走了两步,如今她的身子好了些,纳兰静却病的这般厉害,瞧那唇都干的裂开了,脸色更不用说,苍白的厉害

“平日里多喝些个水,秋日里干燥,瞧着唇都裂开了”韵宁故意说的轻松,仿佛纳兰静的病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季节更替才有的反应罢了

咳纳兰静说了几句话,便轻轻的咳了一声,她用帕子捂着,良久才抬起头,她微微的摆了摆手,“无碍的,过些日子该就大好了,倒是表姐,身子本就不好,这天气凉了,怎还出来了”纳兰静将帕子交给流翠,便是与韵宁闲聊起来了

“你知道吗,昨儿个秦尚书辞官归隐了”说了会儿话,韵宁便寻了个话题,与纳兰静闲聊了起来

“倒是听他提起过,到底静太妃是死在秦太嫔的手上,剑少峰断然是容不下她们的,听闻前些日子秦太嫔与竹安公主不幸失足落水,都殁了,你信么”这些个事到底是纳兰静心底挂念的,与韵宁说起来,神色似乎也没有那么差了

“自是不信的”韵宁摇了摇头,秦太嫔是龟兹国的人,剑少峰现在根基还不稳,断不会与龟兹国决裂的

“表哥何时回来”纳兰静信念一动,不由的问了一句,宫骜如今还在边关,莫不要中了剑少峰的计

“前日日子哥哥捎信回来,说是快了,不过我已经命人传了话,让哥哥小心谨慎”韵宁点了点头,她自然是知晓纳兰静担忧的什么,这剑少峰与龟兹勾结,他们帮剑少峰夺了帝位,剑少峰必定许了他们城池,这明着剑少峰不好给的,可若是出了什么状况,从别人的手里头,那可就不一定了

若是再起战事,剑少峰与龟兹国内外联手,宫骜若是没准备,必输无疑,到时候,这黑锅宫骜是背定了,虽说韵宁已经与宫骜传了心,纳兰静便还是担心不已,这越想着,便不住的咳嗽了出来

“唉,此事就不该与你提起”韵宁伸手为纳兰静顺着气,她原想是提提纳兰静的精神,可瞧着她着急成这般的摸样,心中到底是有些个后悔的

“无碍的,多个人多些个思量”纳兰静摆了摆手,她的身子即便是不想这些个事情,却也是这般个摸样了,流翠从一旁端了水来,让纳兰静润了润嗓子,她这才好了些,“如今科举在即,怕是所有人都会注意吏部的动向,哥哥那头,还劳表姐费心了”纳兰轩到底不善于斗这些个阴谋诡计,再来他与雨儿好不容易过上些好日子,总不愿意她们与自己这般,每日里就知道勾心斗角

“你便是安心养病,这科举的事,我自然是会注意的,如今剑少峰已经拉拢了不少的有才之士,你且快些好起来,表姐还等着你与表姐一起作战呢”韵宁拍了拍纳兰静的手,瞧着她的心里头就知道担心别人,自己的身子却也不在意,眼里头酸酸的,却还是强忍着,不让纳兰静瞧见

过了一会儿,纳兰静有些个犯困,这双眼似乎有些个睁不开了,韵宁背过身子去,抹了抹眼泪,赶紧的退了出来,生怕克制不住哭出声来,平白的让纳兰静担心,瞧着她好端端的人,如今却是廋成这般的摸样,也不知道招了什么罪

到了晚膳的时候,纳兰静才醒来,睁开眼第一眼却是瞧着剑少念在旁边坐着,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似乎好久都没有瞧见了他一般,“你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纳兰静伸手让剑少念扶她起来,眼神贪婪的瞧着剑少念,仿佛再不瞧上几眼,日后便没有机会了

“嗯,今儿个事少,我便回来了”剑少念轻轻的笑了笑,却是蹲下身子为她床上鞋子,这些个日子,剑少念常常的陪在纳兰静的身边,每一次她醒来便会说这么一句话,可是每一次她说完似乎都会忘记,剑少念也不拆穿,每日里当着她的面笑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背地里却是愁的厉害

纳兰静今日身子似乎软的厉害,便是被剑少念扶了几次她都站不起来,剑少念大笑着时候她这是懒了,却走到她跟前,伸手要将她抱起来,纳兰静觉得头沉的厉害,索性便靠在剑少念的肩上,闻着这熟悉的味道,似乎安心了不少,可是抱着她的剑少念,脸却沉的厉害,纳兰静弯着身子,却是从剑少念的方向能瞧剑她的后背,只瞧着她的后背似乎长出了一个个的脓疮,留着淡黄色的液体,来的这么突然,仿佛那一日纳兰静突然头烫一般,来的让人措手不及

剑少念心中痛的厉害,可又怕让纳兰静发现出端倪来,赶紧的将纳兰静抱了起来,“静儿,今儿你想吃什么”剑少念柔了柔声音,可是纳兰静却是靠在剑少念的身上,闷着不做声,“静儿,静儿”剑少念试探性的唤了几句,瞧着还没有反应,便是赶紧的将她放在床上,瞧着纳兰静闭着眼睛,早就晕了过去

“快宣太医,快宣太医”剑少念大惊失色,平日里纳兰静也会经常晕倒,可像如今这般的,没说几句话就不醒人事的,还是第一次

孙太医又是被纤夜与秋月抬着进来的,她们到底是懂得轻功,如今这事情非比寻常,也顾不得怕被旁人瞧见孙太医似乎早就知晓事情的严重性,脚刚着了地,便赶紧的给纳兰静把脉,都未曾与剑少念行礼

孙太医轻轻的摇了摇头,这病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控制,剑少念沉着脸,也不说话,却是将孙太医带到了外屋,摈退了昨夜,这才开口,“你老实告诉本王,王妃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剑少念的声音很冷,他原医术也不错的,可关心则乱,便是连把脉都不会了,可是他心里却是清楚的紧,纳兰静这般决计不是与孙太医所说的那般所谓的风寒

“这”孙太医顿了顿才回答,“这从脉象上瞧,是花柳”孙太医垂着头,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剑少念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他的脸黑的快要滴出墨来了,这花柳怕是只有那烟花巷的女子,才会得这种怪病,静儿冰清玉洁,决计不会出这般的事情,“你胡言”即便剑少念那般的爱纳兰静,可听到这种消息,他开口却艰难的很

“王爷,臣只是说从脉象说是花柳”孙太医到底说的严谨,可是却是给剑少念一线的希望,“什么意思”他微微的挑了挑眉

“禀王爷,臣翻阅医书,却是瞧着有一种花毒,便是会让人有王妃这种表现,可是究竟什么花毒书上却没有记载,微臣已经嘱咐了流翠姑娘,王妃的屋子里头不许放花,便是连香料也换了,希望可以拖延时间,微臣正在研究解药,希望能缓解王妃的病情”孙太医刚开始不说,便是因为没有把握,从一开始他就觉的不对,回去后大量的翻阅医书,才发现了这么一点记录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将王妃治好”剑少念紧紧的闭上眼睛,心中却是觉得深深的无力,学了这么常时间的医术,相救的人,却始终一个都救不下

回到屋子里头,剑少峰瞧着那毫无光泽的脸,脑子里头回想她的一幕幕,从来在她的身上只有自信,只有傲然于群的得意,那双明亮的眼睛,永远闪烁着你想不到的光芒,可是如今她这般安静的躺在自己的跟前,可是却那般的不真实,甚至有时候剑少念怀疑这不是真的,或许只是个梦,一觉醒来便都好了

这厢,在坤宁宫内,孟微一脸的惊讶,“你说的可是真的”她放下手中的茶水,便是赶紧寻问地上跪着的宫人

“回皇后娘娘,千真万确,可是奴婢亲耳听逍遥王妃殿里头的人说的,断不会有假”那宫女跪在地上,却是回答的笃定

“好,本宫知道了,你且退下吧”孟微摆了摆手,心中却不由的思讨,花柳,纳兰静竟然患了花柳,她身在皇宫,怎么会有这种机会,不过转瞬一想,瞧着出了剑少念,剑少玄与剑少峰,还有那个什么上官寻都对纳兰静有非分之想,谁知道纳兰静有没有与他们都发生关系不过此是断不可鲁莽,她只是要寻个机会去打探打探

不知道过了过久,纳兰静醒来的时候,却是觉得自己的手一直包裹在一个温暖的掌心,她的视线微微的上移,却是瞧着剑少念靠在床边似乎睡着了,瞧他的脸上怎这般的憔悴了,便是脸胡茬都长了出来,明明记得不过是睡了那么一会儿,怎么他的身上,却是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静儿,你醒了,我去给你端水”剑少念猛的一抖,瞧着纳兰静正睁着眼睛瞧自己,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如今守在纳兰静的跟前,怎地睡着了

“不用”纳兰静摇了摇头,可是剑少念已经走了出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她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了,纳兰静微微的伸手,想要拉住剑少念仔细的瞧瞧,或许,或许明日她就无法醒来了

纳兰静因为抬高了手臂,衣袖顺着她的胳膊滑落了些,露出了那点点的脓疮,纳兰静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心却是沉的厉害,她用手轻轻的发在脸上,感受到她的脸上并没有长这般恶心的东西

“静儿,水来了,便是有些个烫”剑少念说着,半蹲在纳兰静的床前,用勺子盛了水,放在唇边吹凉后,才喂纳兰静喝几口

纳兰静抿了一口,脸色却是难看的紧,“少念,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纳兰静拉着剑少峰的手,希望从他的嘴里说出实情的真像

“静儿,你这是怎么了,孙太医不是说了么,是风寒,过些日子便好了”剑少念强压心中的酸楚,露出一个自认为和真诚的笑容

“是瘟疫么”纳兰静垂着眼,若是剑少念老实告诉自己,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如今怕是凶多吉少了

“静儿,你胡说的什么呢,若是瘟疫,宫里头哪能这般的平静,我发誓,绝对不是瘟疫”剑少念白了纳兰静一样,凭纳兰静的心思又岂会瞧不懂自己在安慰她,可是人都是这样,即便说着连自己都不会信的谎言,却是渴望让旁人相信

“真的么,那我是怎么了,别跟我说是风寒”纳兰静摇了摇头,这风寒再严重也不会出现这脓疮的

“是花柳,孙太医说王妃得的是花柳”剑少念还想骗纳兰静,可是纤夜身影冷冷的传来,她还是那般面无表情

“放肆”剑少念的脸色大变,想也不想,便对纤夜打了一掌过去,这一掌他似乎用了全力,眉宇间带着浓浓的杀意

即便纤夜功夫再厉害,也受不得这一掌,身子不由的往后退去,撞在墙上重重的落了下来,手中拿着艾草的香囊,却是扔在了地上,她趴在地上,嘴里吐出了些血迹

“不要”纳兰静瞧着剑少念还想动手,赶紧出手制止,纤夜到底是剑少念的人,想来培养出一个这样厉害的人,也是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纤夜到底是怎么回事”纳兰静沉着声音,到底是不敢相信的

“怎么回事王妃想来最是清楚的,花柳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得的”纤夜的声音和冷,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愤恨,或许在她的心中,剑少念是如神明一般存在人,纳兰静配不上高贵的他

“滚出去”剑少念第一次在这般大声的说话,瞧着他青筋的暴露了出来,怕是若非纳兰静拦着,他必定除了多嘴的纤夜,纤夜听了剑少念的话,狼狈的爬了起来,却是退了出来

“我没有,你信不信”纳兰静心沉的厉害的,她的人从来就是剑少念一个人的,即便她相信剑少念的心中真的有她,便会信她,可是她总是觉得,剑少念值得她去解释清楚

“我的傻静儿”剑少念心疼的抱着纳兰静,“你莫要胡思乱想,是中了一中花毒,孙太医已经在研制解药了,你很快便会好起来的”剑少念本不想告诉纳兰静,可却是被纤夜说了出来,未免纳兰静心中难过,他还是说了其中的一部分,至于孙太医的原话,他是不会告诉纳兰静的

纳兰静轻轻的点头,是种了毒了么她的心中却是想到了什么,可因为头晕的厉害,那一闪而逝的灵光,却是消逝不见,她的眼皮又不住的打颤,困的她都睁不开眼睛,剑少念瞧着她这般的摸样,赶紧慢慢的将她放平了让她躺在床上,“少念,我不想睡”她轻轻的呢喃,却是紧拉着剑少念的手不放开

“好,我们不睡,我陪你说说话”剑少念点了点头,即便是瞧见纳兰静已经睡的安稳,嘴里头也不停的说着,说说他们第一次相见,说说他如何派人去相府瞧着她的,说了很多,他才发现,这一路走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主子,边关传来消息”剑少念拉着纳兰静的手,窗户下一个黑衣人压低了声音,剑少念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却还是转身离开,睡梦中的纳兰静,感受到剑少念离开,变的极为的不安稳

“皇后娘娘留步,王妃娘娘身子不适,等娘娘醒来,奴婢自会转达给王妃娘娘的”外屋,秋月费力的拦着孟微她们

“无妨,本宫不过是进去瞧瞧,不会出声的”孟微随意的摆了摆手,她今日过来是为了瞧瞧纳兰静究竟有没有得了花柳,至于她有没有醒着,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