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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你快躲到床底下!”
我从没见过魏艳玲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虽然我是个未经人事,可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察觉不到这背后的猫腻!
我喜欢魏艳玲,发疯一样的喜欢,我想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那种感觉神圣的容不得任何玷污。
大概每个初尝恋爱滋味人,都有那种感觉吧。
“外人那个人是谁?”
“我们为什么要躲躲藏藏?”
面对我突然之间强硬,起来的姿态,魏艳玲愣了一秒钟,随即疯了一样的朝我怒吼!
“少跟老娘废话,快躲起来!”
那一刻的魏艳玲让我觉得很陌生,心痛失落的感觉让我颤抖。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强烈,魏艳玲眸子闪烁了几下,突然又满脸哀求的看着我。
“小阿弟,阿姐求你快躲起来!”
“等过了今晚,阿姐什么都告诉你。”
拧动门把手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大概是魏艳玲锁了门,门外那光头男子一边踹门一边骂着。
“锁门干什么?”
“是不是藏了野男人,老子要是发现了,非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魏艳玲发疯似的把我朝床边推,我以为自己会很硬气,可最后还是躲到了床底下。
也许是架不住魏艳玲的哀求,也许是是害怕被剁碎了喂狗,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我趴在床底下,大气都不敢出,真的是放个屁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的那种。
我看到魏艳玲拉了拉衣领,这才起身开了房门。
那个光头男子走了进来,那家伙怎么说呢,反正是一身的匪气,特别是那张自然的恶人相,好像只要瞪你一眼,就能吓得你浑身哆嗦。
“老公你可回来,人家想死你了。”
魏艳玲满脸的风情,骄笑着扑上去一把挽住了那光头男人的胳膊。
真的魏艳玲那一声老公,像是一把把钢刀似的,把我的心脏绞的粉碎。
“骚娘们,要是让老子知道你找野男人!”
“甭管是谁,老子都把他剁碎了喂狗!”
光头男人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扇在了魏艳玲的脸上,顿时魏艳玲的脸蛋就浮现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我趴在床底下,紧握着拳头,心中说不出是对魏艳玲欺骗我的愤怒,还是那种看着自己一直示弱女神的魏艳玲,此时此刻却不过是光头男人手里的玩具。
挨了一巴掌,魏艳玲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媚笑着走到那光头男人身后,万种风情的说。
“老公,你也累了一天,我替你脱了衣服早点休息吧?”
光头男子没有说话,我就看到魏艳玲动作娴熟的替光头男子脱了衣服。
砰的一声。
魏艳玲把光头男子腰间的一把四六制式手枪放到了桌子上,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我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
很快那光头男子就脱的只剩下了一条四角裤,一股子咖喱味弥漫了开来。
魏艳玲啊的叫了一声,我就只看到魏艳玲被推到了床边。
心如刀绞说的大概就是那一刻我的感觉吧,真的我恨不得冲出去和那光头男子同归于尽,可是我不敢。
有人说我怕死,算什么男人?也许有一天等你真的面临死亡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不怕死只是个笑话。
我逼着自己不去听不去想那个时候魏艳玲的模样,可那魏艳玲的声音就像是魔音,一点点把我割。
整个床都在颤抖,我就像是狂风巨浪里的一叶孤舟,仿佛随时都会被一个浪头拍的粉碎。
一直折腾了十几分钟,晃动的床似乎才安稳了下来,我原以为折磨就此打住的时候,光头男子一句话差点没吓得我叫出声来。
“老子的眼珠子掉那了?”
紧跟着我就看那光头男子拉上四角裤,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着。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光头男子左边的眼眶空荡荡的,好像是整个眼珠子都没了,再配上那一副恶人嘴脸,怎么看怎么渗人。
很快光头男子就蹲下了身子,瞪着一只独眼朝床底下看。
床底下虽然昏暗,可我这么大一个人躲在床底下,不被发现才见了鬼!
死亡的气息疯狂弥漫着,我只能拼命的把身子往昏暗的地方卷缩着。
“老公,你看你一身大汗,你去洗澡!”
“我帮你找。”
魏艳玲蹲下了身子把光头男子拉了起来。
我提到嗓子眼砰砰狂跳的心脏稍微安定了一点点,可紧跟着光头男子一巴掌就抽在了魏艳玲脸上。
我看到光头男子拽着魏艳玲的头发,咧嘴露出了一嘴的大黄牙。
“骚娘们老子早听人说你勾三搭四,怎么着那野男人藏床底下了?”
“今天老子倒要看看谁这么不要命?”
一瞬间我绝望了,死死的握着拳头,拼命的往后缩着身子,可冰冷的墙壁彻底堵死了我的退路。
魏艳玲也慌了,可那个时候她敢解释?敢阻止?
不打自招的蠢事,魏艳玲不会做,而我除了瑟瑟发抖之外,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祈祷了。
光头男子走到桌子旁,直接抄起了手枪,上膛的声音像是死神催命的魔音。
顺手拿起一把手电的光头男子,提着上了膛的手枪就朝床边走了过来。
在光头男子一把掀起床垫的时候,真的我觉得那个时候自己死定了,魏艳玲同样是满脸死灰色的绝望。
叮铃铃!
大概真的是我命不该绝,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光头男子的电话响了起来,响的很急促那种。
“我去!”
怒骂了一声,光头男子放下了手电筒,提着手枪过去接了电话。
“谁啊?”
隐隐约约的我好像听到,电话那头有个人很焦急的说了句什么货被坑了,跟着光头男子就暴跳如雷了起来。
“老子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光头男子提着手枪就拉开了房门,眼看着光头男子要离开,我终于有胆子喘了一口气,魏艳玲同样是神情一松。
“你给老子等着,老子马上就回来!”
可那光头男子走到门外,又扭头朝魏艳玲说了一句,末了还招来两个手下,恶狠狠的叮嘱那两个缅国人道。
“你们给老子守在这里,要是有别的男人在屋子里,给老子宰咯!”
说完那光头男子穿好衣服就急匆匆的走了,门口两个缅国人提着手枪跟雕塑似的站着。
魏艳玲把门关了起来,而我趴在床底下,彻底绝望了。
第一次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救了我,可第二次我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连我自己都不信。
只要那个光头男子回来,我已经能够想象到被子弹打爆脑袋的画面了。
我绝望,魏艳玲也如此,她跑到窗子前面,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朝外张望着。
一阵汽车引擎声逐渐消失在了夜色当中,大概是光头男人的确离开了,魏艳玲才跑过来掀开床垫,让我出来。
床底下地板湿一大块,有被吓出来的冷汗,还有尿。
我并不觉得丢人,因为那个时候我真的被吓尿裤子了。
看着我满头大汗,嘴唇都在哆嗦的模样,魏艳玲神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软弱而失望,还是因为被我撞破了丑事的尴尬。
门外两个把守的缅国人低声窃窃私语着,屋子里死亡的气息半点都没有消退。
“小阿弟,你恨姐姐?”
魏艳玲突然抬起头看着我,娇媚的脸上没有半点平日里的媚态,剩下的只是复杂。
看着此时此刻脸颊上还有几个明显的手指印,衣衫不整的魏艳玲,我也说不出来到底是恨还不是不恨。
如果说要恨,我真的恨她,恨她为什么要骗我?
要说不恨,我也很心疼魏艳玲,同样觉得自卑,我一个男人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折辱。
“好了,现在你得赶紧走。”
“等道陀回来,咱两就真的没命了!”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光头男人叫道陀,是得勒市有名的土财主,还有传言那道陀背地里干着卖毒的事情,手下养着一个军队,反正说的很吓人。
深吸了一口气,我笑了笑,很绝望的说。
“怎么离开,外面那么多人守着!”
相比起我的绝望惊慌,魏艳玲那个时候显得很冷静,第一次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可怕。
“这样,等会我把外面的人引开,你跳窗户走。”
“找地方躲起来,有机会阿姐就去找你。”
魏艳玲在房间里点了一把火,浓烟把我掩藏的很好。
着了火魏艳玲一喊,外面的缅国人都乱了,而我带着魏艳玲临走前交给我的一个背包咬牙从二楼跳了下去。
等我一瘸一拐想要跑的时候,院子里那条大狼狗看到了我,顿时就狂吠了起来。
几个提着水桶正往楼上冲的缅国人转头就看到了我。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我看到那几个缅国人都伸手朝腰后掏,摆明了是在掏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