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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勒不是国内,会赖账、能赖账的人,有时候还被人看成有本事的象征。
尤其是在鉴场里,上千年的鉴场历史,期间产生的规则不知繁几,而其中最基本又最神圣的便是对认玩约的践行。
这是从上到下,从鉴场到看客联系的纽带,一体同生的准则。
若是玩约能够随时撕毁、随便赖账,这个成立在“原石”基础上的城市立马就会崩溃。
这也是为什么看客赢了钱后,鉴场只敢偷偷摸,摸下黑手的原因。
然而赵金不懂,或者说他在国内那一套已经深入骨髓,以为鉴场和我拿他没办法。
“你们要干什么!?撒手,给老子撒手。”
“老子是国内石师协会的成员,是三级石师,谁敢动我试——”
赵金一番挣扎,脸色恐惧,威胁的话还没说完,马仔已经将他压着走了过来。
“尊敬的先生,你们的玩约是自己进行处理,还是由我们鉴场带着处理。”
经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长衫,留着一嘴山羊胡,这也是传承自国内的一种文化。
当然,目前沿用这种装扮的多为上了年纪的鉴场老板,典当行掌柜,老一辈的掌眼,以及一些老门店的一二代华人。
“压着他履行玩约吧,我想让他知道,这里不是国内,玩约是一口吐沫一个钉。”我摆摆手,淡淡说道。
“这家伙,笑死我了,这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敢在鉴场里耍赖的。”
“可不是嘛,而且还是在十大鉴场之一的五运鉴场耍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就连八爷都不敢在鉴场耍赖,他以为他是谁!”
四周的看客看着赵金一阵讥讽和不屑,甚至还有人拿我打了比方。
这让我不自觉的扫了那开声的看客一眼,一个四十来岁面黄肌瘦的德勒本地人,目光正不屑的看着赵金。
显然他并没有认出我的身份,而是随口之说。
不过我想了想,的确我也不敢。不是没那个能力,而是无法承担耍赖之后的后果。
这关系到口碑、名声,乃至手下人的离心离德。毕竟我手下的德勒人也不少,尤其是老昏的第二队。
不过这种假设根本不成立,因为我要耍赖,有一万种方法耍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最直接、最愚蠢的事情。
“压他爬出去!”经理摆摆手,不屑的说道。
几个人一脸狞笑着将赵金压倒在地,强按着他将他压的一步步向外爬出。
齐间赵金自然恼羞成怒,挣扎不止,喝骂连连,但根本无用,反而惹得大厅里一阵哄笑。
“何必呢?”我看着摇摇头。
阿姐在一边淡淡说道:“估计是横行惯了的人,不容别人质疑他们。一旦质疑,便要报复回去。”
我耸了下肩膀,显然阿姐的分析是对的。这赵金很明显就是这样的人。
直到将赵金压出门外,他们才停手,然后重新带上卡通头套,继续迎接客人。
“老大。”
“赵哥。”
此刻,赵金的两个小弟来敢跑过来,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气死我了,这简直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啊。幸好,幸好不是国内。你们两个——”
赵金脸色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目光威胁的扫过两个兄弟。
“老大,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
“赵哥,今天的事情我绝不会说出去,但凡说出去一个字,保管我全家死亡。”
两人都不是傻子,显然知道赵金在忌讳什么,连忙一脸郑重的诅咒发誓说道。
这让赵金舒了口气,愤是愤,怒是怒,但事情还算有缓和的余地。正如他先前打的主意,这里哪怕在怎么丢脸也不是国内,只要不是——
然而有一个定律叫做墨菲定律,意思是说: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老赵!”
“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认错人了,结果还真是老赵!”
“不会吧,刚才爬出来的人真的是赵金?”
忽然一群人朝着这边走来,当前的几人还一脸愕然的说道。
他们显然是一个旅游团或者说一个团体,因为穿着同样款式的中山装,带着同样型号的帽子。
赵金脸色急变,僵硬的身体转了过去,看到这些人,脸色变成了绛紫色,心里如同吃了屎一般难受。
“刘会长。”
“刘哥。”
赵金的两个兄弟看到走来的人,对着最中间的中年人神情恭敬的问好。
刘会长微微点头,然后蹙眉看着赵金,不悦的说道:“老赵,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竟然被人压着从鉴场里爬出来?你知道你的身份吗?你出国在外,不仅代表你自己,还代表了咋们全国同胞、全部丝国人,以及咋们石师协会的脸面。”
赵金脸色越发的酱紫,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这让他怎么说!?心里也越发的愤怒起来。
不过形势逼人强,对面的人乃是国内石师协会的副会长刘金泉,不是他能发怒的对象。
“抱歉,刘会长,我给国内通报,给石师协会,给大家都丢脸了。”
他赶紧一鞠躬,脸色难看,嘴里却满是惭愧的说道。
“哼,你这次的事情就先记下了。我到要看看,这家鉴场到底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将我们石师协会的人压着爬出来。”
刘会长扫了他一眼冷哼说道,然后一摆手带着身后的手下们朝着鉴场走去。
“滚开!”
他们一大群人突然进入,气势汹汹,自然让门口的人警惕,直接拦了上去。
但还不等他们说话,刘金泉一伸手便将拦路的马仔推了个趔趄。
“刚才是谁欺负的他!给我站出来!”
刘金泉目视鉴场大厅一番巡视,沉声威严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