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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对数量有着一种天然的狂热。
某种程度上数量就是气势，这也是为什么古代皇帝出行前呼后拥，排场极大。
现代社会也是如此。
吴博羊走出豪宅，一群门徒紧紧尾随，很有气势。
“八村老。”“八村老。”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像狂热的粉丝见到了偶像。
这让我有些讶然，但很快明白过来。
这便是博拉村，这便是玉国，基石决定一切。
相反，那种让粉丝狂热的明星到了这里，便是一文不值。
就像白鹰国的棒球运动员，到了国内，同样也是让人“黑人问号脸”，这是“who？”。
在众人狂热的呐喊和注视下，吴博羊直接走来，步步登上擂台。
他的目光先是扫视那些输给我的内村石师，哪怕这些人已经输给了我，成为我的门徒，依然心中对他恐惧，纷纷低下了头。
尤其是吴兴和吴运，原本就跪着，更是头低的如同磕头一般。
“八村老好气势啊。”
但他的气势在我面前却显得可笑，博拉村八位村老，换而言之，八位长老中的一员。
别说长老了，就是玉国一方诸侯，在我面前这般故作气势，都会让我好笑。
有如沐猴而冠的楚猴。
“哼，小子，你可真有胆啊！”
吴博羊背着双手，眯着眼睛，威胁的看着我。
“没胆量还叫人吗？那不叫人，那叫奴隶。”我不屑的说道，争锋相对的看着他。
我们彼此对视，我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那种刻骨冷冽的威胁杀意，他也能感受到我目光中的不屑，发自骨子里的不屑。
四周的噪音在这一刻微微安静了一些。
“你是博拉村有史以来，第一个敢跟村老做对的石师。同样，我也是第一个被一个外村贱民威胁到的村老。”吴博羊咬牙说道，语气里满是怒火。
“任何事情有一就有二，习惯便好。”我争锋相对的说道。
“废话，少说，你既然想死，我便成全你。去村东，石林！”
说着吴博羊陡然一甩袖子，朝着擂台下走去。
他的话让我愣了下，目光看向低垂着脑袋的吴羊羽。
吴羊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心里恐惧，毕竟吴博羊还没有走远。
而四周却是躁动了起来。
“石林！八村老竟然要在石林分胜负！”
“天啊，这简直不可思议，八村老这也太看得起这小子了吧。”
“不是看得起看不起，而是八村老认真对待。不管这小子到时候怎么死，最终他都足以名垂青史。”
嗡嗡的声音此起彼伏，人群躁动着如同河流，追随着吴博羊以及他一干门徒的脚步，朝着村东走去。
“跟上，我到要看看他玩什么花样。吴羊羽，给我说说石林是什么地方？”
我摆摆手，示意我的门徒也跟上，跟着人海向着村东走去。
路上吴羊羽对我一番讲解。
原来石林并非是字面的意思，不是石头林，而是一处隐藏着博拉村无数先辈无法鉴别原石的地方。
“神仙难断寸玉，古往今来总有很多的原石无法被祖先们辨别断定。自然，这些原石都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任何一枚研究出来甚至会成为一种新的‘鉴石规则’。”
“虽然后人经过刻苦研究，找出了一些规矩，鉴别了一些原石。但是同样的更多的无法鉴别的原石被送入那里。所以随着原石越来越多，便成了大家嘴里的石林。”
吴羊羽详细的为我讲解。
原来如此，我了然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人群最前方的吴博羊。
我已经有些懂了！
这家伙是故意想将事情闹大，因为事情闹到这个层次，他已经丢了莫大脸面，下不来台。
与其默默的将我战胜，不如增加比斗的难度，来一场全村聚焦的大战。
这样便可以为他挽回一些面子。
“到是一个会算计的人。”我淡淡说道。
很快我们来到村东的石林，这里有专门的警卫把手，不过吴博羊亲自带路走来，这些警卫自然是不敢拦截众人的。
石林实际是一片树林，在每一棵树的下面都放着一个用烘干铁木打造的木箱，箱子里放着古往今来博拉村先辈们无法辩别的原石。
“外村的小子，能走到这里，你足以兴奋和骄傲。因为哪怕是内村的石师，你也战胜了其中的百分之九十五的人。”
吴博羊背着手，一脸傲然的看着我说道。
四周一片沉默，即便那些对我心中愤怒，不爽的内村石师也不得不承认吴博羊说的是真的。
这里只有内村最顶级的石师才可以进入，而且必须要得到村老同意的手令。
而此刻，他们能出现在这里，甚至都是沾了我的光，哪怕只沾到一点。
不过我却是不爽的摆摆手，同样傲然的说道：“百分之九十五怎么够，要战胜也是百分之百的战胜。”
“果然是个嚣张狂妄的狂徒，今天你便止步于此吧！”
吴博羊目光冷冽，然后伸手指向一颗树，对手下门徒说道：“打开！”
随着他的话语，四周众人纷纷屏息凝神，来了！
我跟吴博羊的终极对决开始了。
不管是谁赢谁输，都是一场足以载入博拉村历史的比斗。
只因，这是村里历史上第一起玩战村老的比试。
而挑战者却是外村的贱民！
咔——吴博羊的门徒小心翼翼的打开木框，露出内里的原石。
我目光死死的打量那原石，这是一块土黑色带着青色纹理的原石，有些向青条大理石，说白了就是国内农村家家户户妇女在上面洗衣服的那种石头。
这样的石头乍看显然不算是原石，因为不出产玉料。
但详细观察，又觉得不对，石头的纹理带着内旋，边缘有较浅的出绿，这恰恰又是原石的征兆。
“的确是一块难以辩解的原石，所以你要跟我玩辨石吗？”
我看着他问道。
“不错，便是辨石，谁辨认的更准，谁便赢下一切。你——”
吴博羊傲然说道，说着伸手一指我，咧嘴说道：“将在这里埋葬，作为第一个外村走出来的贱民，胆敢挑战内村老。这是我赐予你的荣誉，同样是我对你们这些外村贱民的警告。”
他说着余光看向外围的内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