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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还有七村老吴高飞。”
“大家不要气馁,虽然六村老输了,但还有七村老在。”
“不错,他不可能两把都对的。”
吴高飞让外围的村民们激起了信心,但他们并没发现,相比之前,士气上却是弱了太多。
士气是个很玄妙的东西,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连续的期待和连续的失落,早在众人心里埋藏下不信任的种子。
一些人即便大声叫喊着,但是却缩着脖子,拳头死死握着,不是激动,而是害怕。
害怕七村老吴高飞会再次输给我。
“停下。”我淡漠说道。
随着我的话语,身后的门徒们停下脚步。
吴高飞身后的门徒纷纷舒了口气,毕竟两倍于他们的人手,带来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念。”我摆手说道。
吴理站了出来,大声念道:“极品冰种翡翠。”
他的声音落下,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吴高飞。
他冷笑一声,说道:“刚才你转了一圈,就是这么个辨认法?”
说着他也道:“念。”
身后的门徒大声念道:“下品老坑翡翠。”
这次我两的辨别差距太大,不像刚才跟吴正奇的辩石,起码对种料辨别了出来,对品级有区别。
这次却是风马牛不相及。
“切。”
这次不用多言,我摆摆手,吴龙站了出来,高喝一声,举着切石刀一刀落下。
啪的一声。
石屑纷飞,他的力气很大,最远的石屑都砸到外围的村民身上。
但是此刻却是没有一个人避让,纷纷伸长着脖子,目光死死的盯着石屑纷飞中的原石。
“这,这是冰种翡翠。”有人眼尖,第一个看到,惊诧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七村老也输了,难道就没人能战胜他吗?苍天啊,大地啊,你是不是放弃我们内村了,不然为何让一个外村人在我们这里嚣张!”
人群躁动着,刚鼓起来的士气顿时一落千丈,有人甚至声音沙哑的悲吼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
吴高飞也是一脸的崩溃,死死的盯着原石,脸上一阵苍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接着他抬起头看着我,脸上满是痛苦。
在他想来,我不过是在原石四周转了一圈,而他却是辨别了很长时间。
理应他的辨别更准。
然而这种想法很是可笑,不会做题的人,对着题目看上十个小时,他还是不会做。
会做题的人,哪怕只看了一分钟,依然能完成解体。
辩石便是如此。
“跪下!”
我冷声喝道,伸手朝着吴正奇跪下的地方一指。
“你敢!?”吴高飞大声喝道,眼睁睁大,死死的瞪着我。
“我问我敢?愚蠢!”
我不屑的说道,对那边跪下的吴正奇门徒摆了下手。
这些人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纷纷朝着这边走来。
然后在一个比一个狠,将吴高飞手下的门徒压倒在地。
最后只剩下吴高飞还愤怒的颤抖的瞪着我,仿佛要顽抗到底。
“哎,吴高飞,认玩服输,莫要丢掉我们内村村老最后的骨气。”
是吴正奇的话语,此刻的他苍老了很多,那是精气神颓败后的感觉。
一个自信的人,往往显得年轻,一个颓败的人,容易显得苍老。
吴高飞身子抖动的越发厉害。
外围的村民们纷纷低下了头,心里一阵纠结。
一方面内村人的傲气,让他们不想看到吴高飞给我下跪。
另一方同样的傲气,又不想看到吴高飞玩输不认账。
“你,也做出一个选择吧。”
我伸手指向吴正奇。
他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步履阑珊的走到吴高飞身前,在他怒视的目光中,说道:“高飞,对不住了。”
说完撇开目光,压着他的脖子将他压了下去。
噗通——倔强的吴高飞也跪了下去。
沉默——
这一刻,整个石林,里里外外都是沉默。
偶有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声,在往常根本听不出来,但在此刻却显得格外显耳。
那是几只麻雀,在石林树木的高枝上飞来飞去。
他们不知道人类间的利益纠纷,鸟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冲冲虫子。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很久,吴高飞满心的愤怒和悲怆,但渐渐觉得煎熬,渐渐开始麻木。
直到外面传来躁动的呃声音。
“五村老来了。”
“三村老,二村老也来了。”
“这下好了,他们是一起来的,有希望了。”
三位村老联袂而来,走的傲然,让众人激动的注视着他们,心里再次升起了希望和期盼。
三人穿过人群的间隙,走到石林,然后纷纷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吴正奇,吴浩然,吴高飞,你们?难道是输了!?”
三村老吴广田脸色陡变,目光一一扫视三人惊愕的说道。
他身边的二村老吴沙和五村老吴立文也纷纷变了脸色,目光刷的一下郑重而又警惕的打量我。
无他,只因为八位村老中,除了大村老吴通天实力高上一筹,其他七人实力都大差不差。
彼此间也常常切磋,胜负常有。
而我能将这三人,包括先前的吴博羊战胜,说明我也有将他们三人战胜的实力。
“给诸位丢脸了。”吴浩然低着头,难受的说道。
“哎,技不如人,只能认玩服输。”吴正奇叹了口气,也撇开了目光。
至于跪着的吴高飞心里那个恨和怒啊,他此刻只想做个透明人,心里的愿望是谁也不要提及他,看向他。
结果三村老最后还提及了他,目光还落在他身上,引得外面的人群又纷纷注视向他。
“小子,你有点实力。今日我给你一个机会,将他们三人放了,你取代吴博羊,成为八村老,我们不为难你。”
这时二村老吴沙看着我沉声说道。
“不可!”“二村老,这话不可!”
他的话让吴广田和吴立文激动起来,开声反驳。
而外面的人群也陷入躁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