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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下，便走入鉴行。
一个主播哪怕再红，于我而言的影响亦不过是九牛一毛。
但若连一毛都不爱，又何能爱九牛。
人生事业都是以负殇为食，是一点点的改变，从而汇聚成最后的大势。
牛洁为了红，为了赚钱，抱着以科技“拆穿”原石的目的，这会影响到碧云天乃至玉国整体原石销售市场。
我可以放任，同样也可以让事情变得更好。
“满”“满”“满”
“白”“白”“白”
大厅里人声鼎沸，每一张桌子前都站着一群人，大声的吆喝着，为他们看中的原石呼喊。
牛洁最先走入人最多的桌子那边，在绝大多数鉴行里，人越多的桌子玩的技术含量越少。
这里自然也不例外，这里玩的是下彩满白，一赔二的项目。
桌子上一共有十二枚原石，分别标注着一到十二号数字。
只能用肉。眼去看，不得使用。强光手电筒和伸手拍打来鉴定原石，押注后切石，比斗的获得双倍报酬。
“李石王，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
“你说，这种鉴玉有什么意义，我觉得这是一个骗局。”
“你看，三号原石和五号原石一定有货！”
牛洁见我走来，小声又得意的对我说道。
这里她当然不可能举着自拍杆拍摄，而是将手机用背包遮掩，拉链中露出摄像头。
“你怎么知道的？”我扫了她背着的手包一眼，淡淡问道。
我有些好奇她是怎么看出三号和五号原石有货的，我刚才扫了一眼的确是有货的原石，但我不相信这女人会有眼力。
“很简单啊，科学。”
“这是红外线光谱扫描机，有货没货，原始照射。出的光谱不同。”
牛洁微微拉开拉链，向我得意的展示了一下手包里的光谱工具，一块类似方形充电宝的盒子，上面正闪烁着点点光芒。
“你这个跟强光手电筒并没有什么区别，你要知道，这里的鉴玉，鉴的其实就是运气。”
“如果可以使用。强光手电筒，这张桌子上的鉴玉就不成立，因为绝大多数人都可以凭借经验选出有货的原石。”
我抱着手平淡的说道，这种东西即便有人看，我觉得对玉国鉴玉市场也没任何影响。
“而且，这才更加考验眼力，而不是外物。”
“你这样，即便鉴赢，对其他人也不公平。何况——”
我耸了耸肩膀，撇了下嘴，扫视她的手包，说道：“这就是作弊，会被鉴行抓住清场出去的。”
“哼，我又没说这张桌子。我说的是所谓的鉴定原石，以及流落到市场上的原石。”
“这些流落出来的原石，大多都是垃圾原石，根本不可能一刀天堂，算了，换一个桌子。”
牛洁不爽的说道，瞪了我一眼，朝着边上一处人少的桌子走去。
那里玩的是鉴雾，这就比较专业了，鉴客也是以中老年人为主。
他们拿着强光手电筒一番照射，拍打鉴定，然后给出自己的鉴定答案。
“三分色黄雾。”
“黄白雾，五分色。”
“红雾，七分色。”
不一会的功夫，这里的鉴客纷纷完成来鉴定，押注上筹码给出他们自己的鉴定。
“买定离手。”
“还有要下彩的吗？最后一分钟！”
荷官扫视我跟牛洁，这话显然是专门对我们两人说的，因为这里除了我们，大家都已经下彩了。
“我就看看，不下彩。”我耸了耸肩膀，直接说道。
这里的鉴玉我一点兴趣都没有，鉴玉鉴的是“欲望”，大多数为了是求财。
我即便下彩个十万二十万，赢了也不会让我心里有任何波动。
“三个绿，一万！”
到是牛洁自信的下彩一万元，买了三分绿。
“买定离手。”
荷官大声说道，扫视众人，发现没人再下彩，便拍了下手边的电铃。
接着他拿起切石刀，直接将原石一切两半，果然内里的翡翠层是三分绿。
“厉害！”
“这女人年纪不大，没想到眼力这么厉害。”
“有点本事。”
四周鉴客诧异的看着牛洁说道。
显然这种年纪的女人来鉴雾，本身就很少见，而且还能鉴对的，就更是凤毛麟角。
“又是那个什么光谱？”我小声的问道。
“不错！”牛洁得意的扬了扬头。
接着又诋毁的说道：“你看吧，这些东西我都有，你说那些矿场、鉴行、玉石商会没有？”
“鉴玉本身就是一个骗局，所谓一刀天堂登峰造极，也就耍耍傻子。”
因为她的手机藏在包里，我也不知道她的话语有多少水友支持和相信。
不过我还是笑了笑，说道；“这里的鉴法鉴的是雾，也是看的彼此眼力。”
“如果你用这里的原石来抨击鉴玉，说白了太小家子气。”
“毕竟这种是鉴眼力。”
牛洁张了张嘴，接着瞪了我一眼，直接来到大料区域。
每个鉴行都会有一个大料区域，是真正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的场所。
因为大料区域是需要买下原石的，而不是下筹码鉴眼力。
这里哪怕是十斤原石，竞拍价也是十万起步，更是放着不少出绿出水的原石。
“这枚肯定有货，皮薄肉嫩，反光浓郁，是高翠的特征。十万！”
“我也看中这块，我出十二万。”
“十三万。”
我们刚来，就有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鉴客看中同一块原石，进行竞价。
而四周还有几个鉴客在鉴定原石，对他们两人的竞价显然不想参合。
“这块原石的确有货，但不到一分，典型鉴行放出来坑钱的。”
这时，牛洁一脸自信的站起身来，看着我说道。
“你又知道？”这次我是真的有些震惊，不过脸上还是保持着平淡。
无他，这枚原石的确如牛洁所言一般，只有一分货，而且是下品豆冰种翡翠玉料。
这已经不是光谱仪器可以鉴定出来的结果，换而言之，牛洁用了其他的方法。
“嘿嘿，对科技来说，鉴玉很简单。”
她得意的对着我一番手掌，手心有一枚白色光洁的金属贴片。
“这是一种脉冲电极片，一般用着医学上。但是我这枚是专门用来探测原石的，翡翠层的多少，通过脉冲探测可以精准的反馈过来。”
仿佛是对我科普，实际上是她得意的卖弄。
“所以呢？你想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