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横练祖师就看到陈涛突然笑了,他的身影紧跟着也消失不见了。
原来刚才横练祖师的拳头轰击在了错乱的空间之上,那恐怖的力量全部被错乱的空间化解吸纳,而正是借着这错乱的空间,陈涛从天而降,手中的一根银针扎进了横练祖师头顶的灵泉穴之中。
横练祖师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恨声怒叫道:“你居然懂得空间的力量?看来那个贼道人对你还真是大方啊!”
“我都说了,我还有后手的,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陈涛嘴角微微一翘,得手后,立刻借着错乱的空间消失。
横练祖师用自己玄铁一般的肉身挤压扎进头顶的那根银针,想要将它压出来,却发现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这时,陈涛已经出现在了横练祖师的身前,半边陶罐又一次挥舞了起来。
噼里啪啦!
刚开始的时候,横练祖师还能抵挡半边陶罐的轰击,可是紧跟着几分钟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行动变得迟缓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那根银针?”
横练祖师这才发现不对劲,只是已经晚了。
陈涛的攻击越发的猛烈,而他硬生生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天级的力量,已经将积攒了多年的真血消耗殆尽,一旦失去这股力量,他将会变成废人一个。
按照横练祖师原本的打算,他进化到年轻时的状态,肉身最为强横,修为更是提升到了天级,只要能够立刻将陈涛制服,并且夺舍成功,自己就能获得新生,重新问鼎修真界的巅峰。
不过,让横练祖师难以接受的是,自己居然无法将陈涛制服,还被他给算计了。
“你算计我?”
横练祖师突然怪叫一声,表情狰狞了起来。
“你强行进化,无非是想要自己的肉身达到最为强横的状态,而你不惜耗损自己的真血,来压制这一切,难道不就是想要夺舍么。”
陈涛冷笑道:“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想要夺舍,只是你在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把握,所以才会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可惜,你还是失败了。”
“不!不会的!”
横练祖师嘶吼了起来,他怒叫道:“我推演了这么久,已经看到了一角未来。正是因为知道你会出现在此地,所以我才会不惜耗费一切在这里等你。”
陈涛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他寒声说道:“既然你筹谋了这么久,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咳咳……”
横练祖师又恢复到了老态龙钟的模样,枯瘦的身躯,似乎随时会被风吹倒一般。
对此,陈涛并不敢大意,他知道横练祖师的强大,即便是他现在夺舍失败,可是他依旧很可怕。
“终究是一场空哇!我不甘心!”
横练祖师沙哑尖锐的声音,让塔楼的三层都震动了起来。
就在这时,塔楼三层的黑暗瞬间通明一片,犹如白昼一般。
陈涛心头一跳,运转功法,已经准备随时将丹田里的小磨盘召唤出来了,因为眼前看到的一幕,实在太过诡异。
只见塔楼的三层停放着密密麻麻的一片棺材,根本看不到尽头,这些棺材都如出一辙,像是在葬着同样的人。
即便是被镇压在这里岁月悠久的横练祖师,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是…?”
横练祖师眼窝里的两团鬼火闪烁着,盯着这些棺椁。
陈涛看到这些棺椁的时候,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股熟悉的力量自塔楼的身处涌动了出来。
“为什么会如此熟悉?”
陈涛眉头一皱,看着这些棺椁,这里面究竟葬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在死后的尸体,有资格被储存在塔楼的第三层。
要知道,这座塔楼来历极其神秘,除非是绝顶的强者,不然根本无法进来,而塔楼的第三层竟然停放了如此多的棺椁,实在让陈涛心中疑惑。
究竟是什么人,在死后,棺椁能够被停放在塔楼里?
这时,一直沉默的横练祖师突然开口说道:“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
陈涛扭头看向了横练祖师,毕竟他活了那么久,肯定知道一些陈涛不知道的秘辛。
只听到横练祖师自语道:“当年那条路突然崩塌,那个人前去征战,据说是身边的亲朋好友和弟子也一同前往了,难不成这里的棺椁里葬着的就是当年那些跟随他的人?”
陈涛获得了秘辛的一角,按照他的猜测来看,那个征战上古之路的人,极有可能是是这座塔楼的主人。
“不!不该是这样的!”
横练祖师突然像是发狂了一样怪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向着陈涛冲了过来。
陈涛立刻挥舞着手中的半边陶罐砸了过去,两者相撞时,半边陶罐发出一声闷响,而横练祖师的额头鼓起了一个极大的包。
与此同时,横练祖师枯瘦的身躯已经被半面破烂旗子给包裹了起来,他如今天级修为崩塌,肉身老朽不堪,根本不是陈涛的对手。
才一动手,横练祖师就已经被半面破烂旗子压制住难以脱身了。
“咔咔……”
横练祖师被包裹在半面破烂旗子里的身躯不停地发出响声,而就在他即将被炼化的那一刻,塔楼三层的黑暗里,传来一声轻轻地叹息声。
陈涛顿时被吓了一跳,他脊背后面的汗毛瞬间都竖起来了。
陈涛立刻转头看去,那些棺椁依旧静静地躺在塔楼的三层,看不到尽头。
“该不会是棺椁里面的那位不甘寂寞,也打算出来凑热闹吧?”
陈涛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要真是如此的话,那他的麻烦就大了。
这些棺椁里面躺着的,都是曾经征战过古路的人,要是真有没死透,复苏过来的,只怕会比横练祖师还要可怕。
“唉……”
这一次,叹息声变得越发清晰,就像是有人在陈涛的耳边轻声呢喃一样,让陈涛毛骨悚然,急忙向后倒退了两步,目光如炬,盯着那些棺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