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看向谷姿仙,其实她早就留意到当他们提及花间派的时候,谷姿仙和站在她身旁的几女均露出愤恨之色,知道这几女人肯定跟花间派传人有仇。只不过她有些不理解,花间派的传人基本上都是些翩翩佳公子,为人极有风度,而且怜香惜玉,一般不会与女子尤其是美女为难,即使与女子有仇也大多因情而生。可这几女分明钟情于韩星,那种愤恨之色也不似是情仇。
谷姿仙道:“花间派在中原没什么名气,但在域外却是无人不知,派主“花仙”年怜丹,和红日法王以及“人妖”里赤媚并称域外三大宗匠。若不是听几位提起,我也不知花间派竟源自中原。”
韩星心道:“能跟里赤媚齐名,想来他的武功已经高过我所认识的侯希白,比之石之轩纵有不如也差不到那里,不过石之轩得了邪帝舍利修补了破绽,肯定又要再进一步……唉,隔了那么多年,关公战秦琼的比较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后人比n代祖先还强,这感觉还真有点奇怪的,一般武侠还有玄幻为背景的世界,往往都是越古老的越厉害,那些什么n代祖先肯定比现在的nb,现在反过来还真有点古怪。”
打住了胡思乱想,韩星问:“我也听人提起过这个年怜丹,听说这人相当好色,而且手段龌龊,甚至不惜用强。”
听了韩星的话,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说‘你没资格说别人’似的。
韩星老面一红,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我是好色不错,可我什么时候用强了。”
韩星不是没用过强,只不过即使开始用强,事后那女的都会情不自禁的爱上韩星,他用强的事也就没有宣扬出去,所以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在场的女人当中,只有谷倩莲和婠婠跟韩星有真正的肉体关系,而且两女都是在自愿的情况下跟韩星发生关系,也就没证据说韩星什么。
只不过婠婠却凭直觉,觉得韩星肯定有对女人使用过强硬手段,只不过她更加明白韩星那根红缨枪的威力。任何女人,哪怕是石女,一旦被韩星冲破防卫进入其体内肆虐,事后必会身心动摇忍不住爱上韩星。既然如此,那最初的一次是否用强便全无意义。女人被强间之所以被称为人间惨事,就是因为事后即使过了很久对女人的身心仍会留下深刻的伤痛,而韩星既然能让被他用强的女人事后不感到痛苦,那是否用强就没什么好计较的。
韩星见他们面面相觑,撇撇嘴道:“好了别看我了,说回那年怜丹吧。我对他的了解也是道听途说,究竟他是否这样的人?”
谷姿仙点头道:“韩公子所知不假,这个人确实犯下无数这种恶事。域外三大宗匠中里赤媚和红日法王在均有着不错的名声,颇受域外百姓的推崇,唯独这个年怜丹名声极为恶劣,为百姓所惧怕厌恶。”她见韩星和婠婠均露出古怪的神色,不由问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韩星道:“我只是在想,若侯希白知道自己的传人竟会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吐血。哦,侯希白就是隋末时花间派的传人。”
谷姿仙道:“难道这个侯希白跟年怜丹的个性有很大差别?”
韩星点头道:“侯希白嘛,说起来也是个色狼,不过他对女性非常温柔,而且他比较注重精神的交流,而不是肉体的结合。所以他绝不会对女性用强,相反还视强-暴女性为最大的罪恶,一旦见到这种人必杀之而后快。总的来说是个不错的人。”
顿了顿又道:“事实上花间派的传人大多如此,花间派的武功追求的是以艺术入武道,也视武道为一种与人直接有关的最高艺术,所以其传人均多才多艺。虽然他们的武功讲究入情后出情,因而每代传人都伤了不少女子的心,但他们着重意境神韵,追求的非是事物表面的美态,而是其神韵气质,所以一般不会采用暴力的方法得到女子的身体。”
谷倩莲道:“既然他们的武功有着这样的特质,照理应该不会出现像年怜丹这样的淫邪之徒,最多也就出一些风流多情的情种。”
韩星耸耸肩道:“可能是他们的传人到了域外后,吸收了一些域外武功的要素,让他们对武道的追求发生了变化,才会这样吧。”
这么说着,韩星又开始脑补起花间派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大唐双龙传石之轩的结局是出家为僧,估计后来又到了域外密藏当喇嘛去了。有了这层关系花间派自然跟密藏有了良好的关系,估计就那样吸收了密藏欢喜禅之类的武功,改变了花间派的武功路数,所以才会出现年怜丹这样的传人。”
想到这里,韩星又低声自语道:“这年怜丹的武功路数应该会跟侯希白很不一样,有机会一定要跟他交手试试才行。”
谷姿仙道:“公子若想与他交手相信很快就有机会。”
韩星问道:“难道他会跟里赤媚一起进攻双修府?”
谷姿仙点头道:“不错。”韩星又问:“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对付双修府?”
谷姿仙道:“因为他想斩草除根,即管以他已达十八重天的“花间仙气”,对我们的双修大法亦不无顾忌。”
韩星道:“就是他们夺去了你们在域外某处的国家。”
谷姿仙道:“花间派只是最大的帮凶,但若我们能杀了年怜丹,复国只是举手之劳的易事。”
韩星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又想起另一问题,道:“你怎知他们来了。”
谷姿仙道:“因为在无双国内,很多人的心都是向着我们的,所以当“花仙”年怜丹接到庞斑发出的邀请信,率领两花妃赶来中原时,立即有人把消息由万里外传过来,今次方夜羽攻打我们,自是换取年怜丹出力的交换条件,所以方夜羽的人今次若来,其中定有年怜丹和他的两位美艳的花妃。”
韩星道:“你们离开无双国也有上百年了吧。到现在都还跟那边保持着联系?”
“我们在无双国的统治很得人心,而后来的统治者则施行暴政,自然有很多人心向着我们。”谷姿仙幽怨的看了韩星一眼:“只不过韩公子对此好像很不屑。”
韩星坦言道:“那是因为我觉得国主于人民而言就像债主一样,两者天生就处于对立的位置。换了个国主就跟换了个债主一样,实质的情况并无改变。当然债主也分仁慈和凶狠的,有个要债没那么狠的债主,百姓的生活自然好一点。只不过,百姓因为债主要债没那么狠就得对债主感恩戴德的,觉得这样有点悲哀而已。那感觉就像强盗少抢了一分钱,被抢的人还得感谢那些强盗一样。”
听了他的话,众人无不面面相觑。在场的人都不是被仁义道德弄懵的糊涂虫,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而且理解韩星的话,知道人民与统治者之间的关系确如韩星所说的那样,如同天敌一般天生就处于对立的位置。只是被时代的知识所限,均生出‘不这样还能怎样的’想法。就连出身魔门,满脑子离经叛道的想法的婠婠亦是如此。魔门虽然不讲仁义道德,但也认同皇帝这种存在,所以才会千方百计地谋夺帝位,然后借此宣扬自己的思想。
谷姿仙不服气道:“可中原不也一直这样。”
韩星‘嗯’的一声点头道:“我一直都觉得中原这样很有问题。”
谷姿仙道:“可一个国家总得有一个人来领导吧。”
韩星点头道:“一个国家总得有个元首,但这个元首怎么来就值得商榷了,反正我觉得靠血脉来传承实在是件愚蠢的事。”
冰云插话道:“你是说要恢复上古时期禅让制?”
韩星摆摆手道:“扯谈,那制度被弃用这么久足以证明那制度并不合适,其实我想说的是选举制,国家元首由人民选举出来。其实这样选举出来的领导者跟皇帝一样,与百姓处于对立的位置,只不过这种制度下百姓多少能获得一点主动,统治者也不敢胡来。不过眼下的情况要实现这种制度根本不可能。”
烈震北道:“你这选举制好像比禅让制更加扯谈。”
韩星道:“所以才说现在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婠婠道:“不是现在不可能,而是永远都不可能吧。”
韩星耸耸肩道:“你们没亲眼见过那种国度,难怪会不信。”他心中又想到:“西方的土壤确实比东方更适合民主思想的培育和发展,西方在很早以前就有过共和制的国家。而中国则从黄帝开始就一直都是君主制,从来就没有过共和制的。所以这个时候的中国人很难想象没有皇帝的国度,所以才有‘国不可一日无君’的说法。一直到近代确实地看到西方的民主国度,才开始相信一个国家是可以没有皇帝的。”
韩星胡思乱想的时候,婠婠眼中闪过一丝异,问道:“我们是没见过,难道你又见过?”
韩星未作它想,撇撇嘴道:“我当然见过,我……哦哈哈,其实我也没见过,只不过有时会会想象那种国家的样子,所以我也只在我脑袋里见过。”
有古怪!
众人都一面不信的看着韩星,只不过韩星面皮厚装作没看见,众人也无可奈何。
只是他们都隐隐的感觉到:或许韩星真的见过那样的国度。
而靳冰云更想起一些往事,生出一个更大胆的猜测:韩星根本就来自于那种国度。
韩星为了岔开话题,对婠婠道:“对了,这次魔师宫进攻双修府的事,你可以不用帮忙。”
婠婠问道:“为什么?”
韩星道:“我特意带你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当打手的,而且我估计秦梦瑶,也就是慈航静斋的传人也会赶来帮忙,对付的人又是魔门,你不想出手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