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柯默仅仅是只想喘上一口气在荷马获得一个合法的名义,那倒真好了,就怕这个家伙还有其他想法,只是想要利用我们,而现在我们却是举步维艰,连维持下去都相当困难,实在是进退两难啊。”霍夫曼有些痛苦的道。
“殿下,你看有没有必要对那些大贵族采取一些强硬手段?”泰兹知道这个建议肯定会遭到霍夫曼的否决,但是现在目前局势如此恶劣,如果再不作出一些反应,只怕会越来越糟糕,而荷马那边抛出的橄榄枝不过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根本就不能指望,即便是落实那也是带着倒钩的诱饵,吃下去只怕就难得吐出来了。
“泰兹大人,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们现在的唯一依靠就是他们,如果逼急了他们,也许他们就会倒向卡姬雅,卡姬雅现在频频向他抛媚眼,拉拢他们,我现在不敢刺激他们啊。”霍夫曼也是有苦说不出。
“殿下,局势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还不如和荷马那边摊牌,他想要什么,我们便给他什么,只要不超出我们最低底线!我们只需要让柯默将他那支半兽人军队撤离西南,或者说让他那支军队在区克谷地保持中立,我们击中力量一举解决西南问题,日后我们再来慢慢解决柯默的问题。他不是想要整个立沃尼亚么?殿下不妨就赐封给他又如何?反正现在那里也不在我们控制中,大大方方赐封给他,给他这个名义。让卡姬雅殿下去头疼吧。”马休忍不住拿出自己的观点,在他看来这样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不利,一旦被卡姬雅那边组建起像样的军队,再要想彻底解决他们难度就会高许多。
泰兹目光也是一动,马休这个建议地确有可取之处,立沃尼亚属于西南,一直是卡姬雅经营的老巢腹地,柯默费尽心机才从卡姬雅那里取得了区克谷地所有权的承诺,卡姬雅怕也是已经心怀忌惮了,柯默那个胃口奇大的家伙肯定还想获得整个立沃尼亚。己方大大方方的将整个立沃尼亚赐封给他,反正也是慷他人之慨。己方没有半丝损失,而卡姬雅必定陷入两难。不同意必定会引起柯默的不满,双方同盟肯定会产生裂痕,如果同意,损失巨大不说,而且也为柯默在她自己的老巢腹地背后打开一扇大门,而且也是被动的附和己方,己方也占据了主动。可谓一举三得。
“殿下,马休将军的这个意见值得考虑,立沃尼亚虽然是王国直属领地,但是一直是被卡姬雅殿下紧紧控制着,我们大大方方赐封给柯默,只会引发他们双方矛盾。对我们只有莫大好处,至于以后如何来处置,那只有等以后慢慢来解决。现在先解决燃眉之急。不过给柯默这样一个如此大的甜头,肯定要让荷马付出一些代价,我们可以提出一些我们想要地东西,比如说资金,以及他明确的对我们表示支持等承诺。”泰兹缓缓地建议道。
霍夫曼眼睛也是一亮,马休和泰兹两人的意见很有价值,西南地区一直是卡姬雅地主营,那个地区以大量的小贵族为主,他们大多倾向支持卡姬雅,自己的势力一直很难打进那一块,而卡姬雅已经开了要给予柯默区克谷地的口子,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将整个立沃尼亚都赐封给柯默,让卡姬雅吃一个哑巴亏,这样一来既可以示好柯默,又没有花费自己半点成本,至于以后的事情,他现在根本还考虑不了那么多,一切都等自己能坐上王国国王位置之后再说吧。
“泰兹,资金当然很重要,帕克这个家伙躲着我,我也知道那也是因为金库中囊中羞涩,现在柯默那个家伙不但控制了整个荷马和高加索,而且利昂和高加索地区的工商业发展相当快,我听说南地中洋地区往北走的船只几乎全部都是到高加索,要不就是到尼赛河上,一整船一整船地煤、铁矿石还有粗铁运往南地中洋,而粮食和各种日用品则源源不断的输入,还有那加泰尼亚河上川流不息的商船队也是一样,给高加索带来无限商机,那里的税收我想要不了两年就会赶上荷马了。”马休也叹了一口气,“当初我们何曾想过这个家伙能够有今天这样的造化?不过,要他明确支持殿下有什么意义么?”
“哼,怎么没有意义?”泰兹沉声道:“现在哥德堡这些大贵族们首鼠两端不就是认为殿下现在局面不妙,可能会被卡姬雅殿下那边给压下去么?而柯默对于卡姬雅的支持也是一个很重要地原因,他那两千半兽人军队单单从战斗力来说算不上什么,但由此带来的影响力却是不小,而现在波兹南、西里西亚和加莱现在一反常态的默不作声,这就让柯默地影响力更彰显了,如果能够让柯默保持中立,也可以很大程度化解对于我们这方面的压力。”
“嗯,泰兹大人说得很有道理,如果能够让柯默有一个表态,我想那些家伙肯定马上就会感觉到风向有变,对于我们的要求他们也会认真的考虑。”霍夫曼满怀希望的点头道。
“不过,要让柯默有这样一个表态恐怕不太容易,他和卡姬雅殿下之间的关系很密切,他也知道表这样一个态度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我们还得好生斟酌一下如何让柯默做到这一点。”泰兹显然没有霍夫曼那么乐观,这位殿下想问题也未免太简单了一些,柯默现在已经是在政治波澜中沉浮了不少时日的老手了,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随便就可以让对方入彀了。
圣堂当中的圣像再夕阳的余晖下被染上了一层金黄色地光雾,凭舔了几分圣洁和瑰丽,五色彩窗纷呈迷离。整个殿堂随着低缓悦耳的音乐声荡漾在一种向往天国的氛围中,无论是还在忏悔的人们抑或是瞑目沉思的修士们,似乎都沉浸在了这种难以言喻的环境中,心灵似乎一下子可以变得干净纯真许多,让受到圣灵沐浴者可以摆脱尘世的烦扰,尽情享受这一份迷茫之后的平静。
巴西利卡突出的前台显得格外圆润壮美,广场上的方尖碑随着日光地移动一点一点的将倒影移动,无数鸽子在广场上空盘旋,一切看上去那样地恬静壮美。
灰暗的修士长袍一直拖在地上,斗篷有些不太标准地披在身上。站在门庭前的修士似乎也对眼前这一幕十分感慨,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的伫立着。
站在房间内的男子似乎全身都隐藏在黑暗中,唯有一双幽幽的眸瞳在熠熠发光。双手环抱笼在宽大衣袖里,看不出他究竟有什么举动。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站姿,没有任何言语。
“看来我们仍然是功亏一篑啊,居然被那个家伙给逃走了,现在这个家伙卷土重来,声势不小啊。”一直站在门庭前的男子突然道。
“你是指高加索那个家伙?”站在黑暗中的男子声音稍稍提高一些,“我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跌入空间裂缝中能够走回来地人百不存一,难道这个家伙的运气这么好?”
“空间裂缝很玄妙,即便是空间魔法师也很难解释清楚,而这个家伙一回来就弄出这么大一件事情,菲利普完蛋了,连奥尼亚那个家伙也是灰溜溜的跑回了马尔科。哼哼,连他们圣女伊莲娜都失了踪,真是天大的笑话。光明教会有几百年没有出过这种荒唐事情了吧?瓦津基这个家伙整日里装深沉,这一次也能忍得住?1”有些狂放无忌的声音一下子提高起来,一双眸子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黑暗中地一切燃烧殆尽,蓬乱的发梢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微微抖动,就像是一头正在发威地怒狮。
“哼,现在教宗大人闭关不出,甚至连沟通的金铃都无法将他唤醒,瓦津基吃了这样大一个哑巴亏也只好忍住了,他不想让弗伦斯特那边看笑话,只有忍住,而把消息透露给咱们,那意思还不明白,诺耀拉,那是要让咱们去打头阵啊!他可不知道咱们早已经赤膊上阵打过一仗了。”隐藏在黑暗中的家伙平静的道。
“哼,他想利用我们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会因为他是在利用我们就畏缩不前,我诺耀拉生来就是为了涤荡黑暗中那些肮脏污秽的东西,这是我们宗教裁判所的职责,既然那个家伙不知死活的又跳出来,那我也不会吝惜再次让他明白光明之神不可亵渎!”语言越发激昂,诺耀拉双目中的精光闪耀,修士长袍冉冉浮动,有若凌空欲飞。
“诺耀拉,不要太轻敌,上一次我们已经险些马失前蹄。”黑暗中的修士显得沉静许多,“想一想宫廷法师团去荷马的结局,我们就应该发现这中间有许多疑点值得我们谨慎思索。”
“哦?”诺耀拉目光一凝,显然也是意识到了问题,“洛伦佐,你是说那个家伙还隐藏着实力?”
“若非如此,他凭什么让瓦津基的三大圣者折羽而归?那个失踪的伊莲娜据说就连教宗大人都曾经夸赞过她的资质和心志最适合光明奥术,极有可能成为一颗明日之星,但是却离奇失踪,还有那个奥尼亚,一样有不输于光明圣者的实力,三名准圣骑士,以及宫廷法师团一大帮魔法师,这样庞大的一群力量竟然一败涂地,这说明了什么?”洛伦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显得越发幽邃。
作为宗教裁判所的第一首领,诺耀拉虽然说话行事张狂无忌,但是绝非真正疯子,相反头脑的分析判断能力丝毫不亚于冷静谨慎的洛伦佐,洛伦佐的稍稍提点就让他意识到了其中的奥秘。
“如果说是那个家伙在这么短时间内魔法能力能够提升如此至高,我不相信,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家伙现在身畔还有其他帮手,而且这些帮手的实力绝对不弱,甚至可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我也是这样猜测的,但是这个家伙的帮手来自何处?是黑暗势力么?”洛伦佐反问一句,“还是他在南地中洋逗留期间招募的法师力量?”
“我很难想象他能够招募到如此强悍的魔法师力量,我更倾向于是那些暗黑势力对他的支持,或者他本来就是南方暗黑势力中的一员。”诺耀拉缓缓摇头,一字一句的道。
“不管怎么说,如果我们下定决心要对付他,那就再也不能像上一次那样草率行事,务必要做到知根知底,谋定而后动,要一举成功,不留后患。”洛伦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目光中的坚毅却是久久不散。
“嗯,这一点我同意,不过如果真的要一举成功,也许我们可以借助于瓦津基的力量,他手中的力量并不比我们差,相信他会很乐意与我们裁判所合作,来解决这个让他大伤颜面的麻烦。为涤除人间黑暗和污秽,这一直是我们裁判所奋斗的动力,困难越大,挑战越高,我们的兴趣才会越大。”诺耀拉微微一笑,只不过笑容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古怪诡异。
洛伦佐笑了起来,他还一直担心诺耀拉过分自信而不肯借助外力,而现在他终于放心了,有了瓦津基的力量配合支持,那个乡巴佬领主无论身畔有多少力量在帮助支持他,最终也将不得不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想要与光明教会作对,没有例外都会落得一个同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