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平津狼烟
y品,比原先预想的多了几倍的数量。而且并没ā什么钱,甚至黄历他们从y房里还劫掠了一批钱财,当然,这是不好向外人显示的。吴向导真的惊讶了,惊讶于黄历等人在鬼子占据的北平里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更惊讶于整个计划的大胆和巧妙。
沈栋却比吴向导显得更镇静,因为他一向对黄历抱着盲目的崇拜和自信,什么困难似乎都能解决,这次又得到了验证,使他倍有面子,出山时,他可是拍着脯保证,一定能满载而归的。
“这么大的量,你们两个人恐怕一次是背不回去的。”黄历端着粗瓷大碗,喝着淡黄sè的枣叶茶,缓缓说道:“周二家的那个地窑很隐秘,先在那里藏起来,你们分批运走比较合适。”
“是啊,又得麻烦周大哥了。”吴向导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先挑选一批急用的,剩下的下次再运。”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周二憨厚地搓着满是老茧的大手,有些不好意思道:“茶也没有,饭也是对付,还怕你们嫌乎呢”
黄历笑了笑,掏出吴向导给他的那包金银,打开,从里面取出几块大洋推给周二,其余的又还给了吴向导,“这些你拿回去,你们没有经费来源,凑出这些很不容易,留着给游击队办些别的事情吧”
吴向导推让了一下,便收了起来,黄历说得很对,游击队确实困难,有时连吃饭都成问题。省下这笔宝贵的经费,能办很多事情。
简单快收拾了一下,吴向导和沈栋背着两个竹筐,带着一批急用的y品告辞出发了。他们这几天归心似箭,惦记着那些伤员。现在任务圆满完成,感觉到一阵轻松,脚步也轻快起来。
黄历和冯运修帮着周二把剩下的y品藏好,也返回城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明川丸y房的事情会不会被提前发现,到时候城里又该戒严搜查,他们也不想惹上麻烦。
在平则外观察片刻,黄历等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检查甚至比早上时还要松垮。周二推着他的木板车向城里走去,按照王二柱的办法,他也把木板凿空,成了一辆能夹带i件物品的工具,很安全,很方便。
黄历和冯运修空着手进了城,与周二会合,取走武器,坐上洋车,直奔燕大而去。而此时,还不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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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风徐徐吹来,木村双手ji叉在前,沮丧、震惊、愤怒……各种情绪ji错涌上心头。又是一件大案,明川丸y房老板一家失踪了,而且已经变得冰冷,尽管还没找到尸体,但木村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结果。
木村深切的感到对手的强大和狠辣,这是个非常有势力的组织,能做出如此干净利索的事情。而且从丢失的y品来推断,城内的组织和城外的游击队似乎已经建立起联系,因为只有游击队与皇军频繁战斗,才会急需这种物资。
但截止到目前,自己还没有抓到有价值的线索,狂捕l抓被事实证明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只能造成恐怖,而这种恐怖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还是需要时间来确定。是慑服人心,还是官bi民反,这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专家,日本的支那专家不是已经从中国人的历史中得出了结论,只有用暴力和残酷才能使中国人屈服嘛,就象当初清兵入关,在大肆杀戮后才坐稳了江山。
木村的视线转向场,一群新到的鬼子宪兵正在练习劈刺,他们疯狂地吼叫着,象一群杀人的魔鬼,丧失了人的野兽。一个日本兵单独立在一边,被一个军官打着嘴巴,鼻子、嘴里已经被打出血来。但日本兵挨着毒打,每次都努力站直身子,还是那么规规矩矩着膛立正站着,象个木头人似的喊着“哈依”,任由鲜血从脸上不断地滴下来。
“嘿,哈”龟田一个过肩摔,将对手甩出老远,“呯”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ji起了一片烟尘。
宪兵队副队长龟田是非常残暴的一个蛋,他力大如牛,喜欢摔跤,时常让日本士兵抓来无辜的中国人做他的对手,不把人摔得半死不活,他是绝不肯住手的。
见对手被摔昏过去,龟田竭力故作威风着膛,在阳光下微风鼓dg着他的白衬衣,他认为他的举动非常显示出了大日本帝国的“武士道”j神。
木村轻轻摇了摇头,对这个勇猛而少智的副手感到很无奈,这个家伙应该被派到战场上去一显身手,在北平城里与抗日分子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很不合适,而且与自己在思想观念上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就如同在军部里的争论一样。
日本的军部省向来就有两派争论,一派认为应该用坦克、推土机把支那人的泥巴房统统推掉,再学秦将白起数十万人一个坑,把多余的支那人尽坑之,然后用机器进行耕作,把支那变为麦粮之仓;一派则认为,用机器耕作并不现实,应该用怀柔之策,实行并村并乡,一手拿鞭子,一手拿甘蔗,bi其劳动,以廉价劳力供养圣战
木村显然是后一派的支持者,而龟田则比较拥护第一派,这与两人的脾气禀也有关系。木村爱思考,比较有耐心,而龟田则脾气暴躁,极易发怒,怒便要杀人。当然,木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nv,他认为支那人懦弱,敢于反抗大日本皇军的还是少数。只要用血腥手段震慑,将支那变成大东亚圣战的后勤基地是可取的。现在,战争的趋势越来越向长期化转变,那就只有先稳定了后方,大日本皇军才能占领更多的土地,取得更大的胜利。
而一味用强,显然并不能达到稳定后方的目的,木村不想学白起,可也不准备太软弱,这是需要勇力和智慧兼备,才能胜任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