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南野一声低骂,再次挥手派上了工兵。他以为是工兵的疏忽大意,并没有意识到探雷器对石雷、陶雷根本没有作用。至于被工兵探出的来的,不过是为了迷惑敌人而埋下的一些破铜烂铁。
“轰”的一声,又一个工兵跟着探雷器变成了零件,血肉横飞中,也震醒了南野。他不知道敌人使用的是什么材料造的地雷,竟能让探雷器失去作用,要知道这可是从别处调来的宝贵的装备。一下子,他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对于这种触发雷,因为它不受控制,一营埋的并不多,只是起一种恐吓的作用。使用最多的还是拉发地雷,当然,拉线地雷有距离的限制,也并不是万能的。
过了一会儿,南野无可奈何的撤回了工兵,命令鬼子兵用手榴弹诱爆地雷,然后在村子的残垣断壁和瓦砾堆里进行搜索挖掘地道口的工作。
敌人是必须清除的,因为他们依然对皇军构成了威胁,特别是驻扎在村内地道内的部队。昨晚敌人便偷偷潜出地道,分多路进行了短促袭击,很多皇军便是在睡梦中遭到了手榴弹和刺刀的屠杀。
费了不少力气,终于有了收获。在手榴弹的狂轰爆破下,一个疑似地道口的洞暴露了出来,接着,鬼子在搜索中又发现了两个洞口。
鬼子围着洞口面面相觑,他们还缺乏对付地道的手段和方法,甚至没有抽水机。
“用烟熏,把他们象老鼠一样赶出来。”南野使劲抚着自己的头发,决定用最容易想到的,也是最方便使用的招数。
火着了起来,半湿的柴草填了上去,上面又盖上了木头和石头,南野命令几个鬼子站在高处,观察哪里有烟冒出。按他的想象,这样会发现更多的洞口,施展更多的烟熏攻势,直到敌人逃窜而出,或者被活活呛死。
但南野显然想错了,经过在胶东的试验和不断改进,地道战的预防设施已经很完善,不仅洞口有真有假,而且这种最初级的攻击方法是无效的,充其量只是让村中的地道被封闭了几小段。
烈日当头,鬼子兵们在村子里挥锹抡镐,轮班苦干了一天,除了找到了十几个真假难辨的洞口,流了一身的臭汗外,却并没有更大的收获。
太阳在空中走完了旅程,昏沉的夜色笼罩大地。村内的鬼子停止了行动,瞪大眼睛,提高警惕等着敌人再次从地道里出来袭击,但枪声和爆炸声响起的地方却变成了村外。针对村外鬼子驻扎地的一场短促而猛烈的袭击过后,铁血青年军的士兵们又消失无踪,但这还没完,他们埋下的地雷不时地爆炸,给鬼子带来了恐惧的心理影响。
地道?地雷?竟然会让大日本皇军一筹莫展,束手无策吗?南野在帐篷内来回快步走着,苦恼地挠着头。他在为解决地道内的敌人煞费苦心,久久未眠,却没有料到危险已经来临,黄历率领一团及二团一营正趁着夜色快速奔袭而来。而区忠则率领二团二营向北穿插,保护黄历所部的侧翼不受北路日军的威胁,拖住鬼子北面邻近奥南村一个中队的同时,再用另一个连队看住再北面的一个鬼子中队。
在淮海战役中,刘bc曾将这种战法比做一个胃口很好的人上酒席,嘴里吃一块,筷子上挟一块,眼睛又盯着碗里的一块,即是吃一个、挟一个,看一个的战术。
半夜十二点三十分,黄历指挥已经占有绝对优势的部队对奥南村的敌人发起了猛攻。嘹亮的军号声响成一片,冲锋的喊杀声遍野四起,在月光和爆炸的火光下,战士们以迅速勇敢的行动,迅速将日军分割成村里、村外两大块,每块约有一个中队左右的兵力。一个团对村外的鬼子驻军进行围攻,一个营的部队挡住了村里鬼子增援并会合成一团的企图,村里地道中的部队也突然炸开了几个出口,小股部队以班为单位,大胆穿插,四处开花,极大地牵制了村里的鬼子。
集中优势兵力,对日本鬼子个个击破,这是总体的作战原则。开战之初,猝不及防的鬼子便陷入了各自为战,被动防御的不利境地。南野一边向藤原和友邻部队发报求援,一边指挥士兵负隅顽抗。
面对鬼子的顽强抵抗,为了减少伤亡,黄历指挥士兵突然在上风的地方,燃起了火堆,枯枝败叶掺杂着散发出了滚滚浓烟,很快淹没了敌人拒守的阵地。尽管鬼子都装备有防毒面具,但视线受阻,使得他们的防御阵地发生了一些小小骚动
趁着黑夜和烟雾的掩护,铁血青年军再次动用“飞雷炮”抵近射击,猛烈轰击敌人的阵地,在几枚类似于重炮的大威力炸弹轰击下,鬼子的前沿阵地一段,被爆炸后的强大冲击波扫得干干净净,出现了一个缺口。
鬼子的士气遭到沉重打击之后,铁血青年军的喊杀声再次响起战士们呐喊着冲进了敌阵,与鬼子展开了厮杀。
凌晨两点二十分,一千多人的主力团将两百多鬼子彻底消灭,立刻返过身来,对村内的鬼子发起了总攻。
南野虽然指挥部队拼命抵抗,但大势已去。村外的铁血青年军从四面围杀过来,村内地道中的部队则化整为零,小股多路,四处袭扰,多方牵制。大队人马赶过来,士兵们精神大振,勇猛地打击敌人。道道残垣断壁都喷吐着狙击的火舌,条条破败的街巷都闪耀着爆炸的火光,喊杀声充斥在整个村子里,鬼子们前后受敌,左右支拙,完全陷入了被动。
一支小部队穿插在村子里,且战且走,接近了鬼子的指挥部,突然发动了猛烈的袭击。
随着几声手榴弹的爆炸,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射击,夹杂着慌乱的惊呼。一个鬼子仓皇地跑进了指挥部,边跑边喊:“敌人打进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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