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凑巧。这厮将车开上道。无意中朝车窗外瞟了一眼,竟然给他看到了乔兰正和一个男人并肩走着。两人有说有笑的。看得这厮心里一酸。忍不住将车开到两人的前面。在前方不远处停了车。坐在牟里面抽烟。他想再仔细地看看她的脸。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这男人是谁?
待到乔兰两人走近了,他才看清。原来和乔兰在一起的男人是朱茂清。她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这厮心里涌起无数的问号。他还以为她会选择先前那个狂热追求她的大老板。可是无论是谁,眼下都跟自己无关了。自己真真确确地成了她生活圈子之外的人。可他心里又有什么东西放不下。感情真是一种复杂的东西。说也说不清楚。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近前。侄是朱茂清率先打了招呼:“嗨,甄主任,怎么在这儿啊?”朱茂清是打定了主意要气他一气。脸上一副嘲讽的表情。目光中透出些许
挑衅。意思是:怎么样?你的女朋友,现在是我的啦。哈哈哈。
甄风留感到面上一阵阵发烫。心却是凉的。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真巧,我在这附近办点事。”目光落到乔兰身上,她还是那么端庄贤淑。皮肤比前在农村时更水嫩了。发型和衣饰也像城里女人一样变得时尚起来。整个人如脱胎换骨般明艳照人。焕发着少妇那如水蜜桃般成熟诱人的神采。
甄风留想到从前和她在一起的种种,心下不由得又苦又酸。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丢失了亲爱的乔兰姐。一场意外事故竟会使她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从前和自己的那份感情。他凝望她的眼神不由得充满了感伤怀念。
看得乔兰好不自在。她总觉得他的眼窝里藏着什么她不知道却又熟悉的东西。
看到他一直这样看着她。乔兰露出一个淡淡的和蔼的笑容。说了声:“你好,甄主任。”
“你好。乔兰姐,最近身体好吗?以前的事能不能想起来些?”这厮关切地问。眼神真诚又柔情。
“我很好。从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乔兰依旧笑容满面的说。可是却有些冷漠。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关心他了。
这厮从她的眼神中明白了这个问题。心中倍感失落无奈。
“那啥。甄主任,我和兰还要去买沙发,就先失陪了。”朱茂清凑上前来,一只手揽住乔兰的香肩道。显得很得意。又亲密地冲着乔兰说:“兰,我们快走吧。一会人家该等着急了。”
“好吧。甄主任,再见。如果你有朋友想做美容的话欢迎来我的店里,这是我的名片。”乔兰意外地送给甄风留一张名片。这厮受宠若惊地接住了,扫了一眼。揣进衣兜里,笑着对她说:“好的。一定一定。”
望着乔兰和朱茂清并肩离开的背影,这厮感觉心底像被尖刀扎了一下那般刺痛。
将那份情感按压下去,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这厮到附近的水果店里买了一个精致庞大的水果篮,驱车来到医院。方守义成了植物人,住在这家医院里。今天在这里照顾他的恰好是方芳。
看到甄风留方芳的眼睛一亮。眼里现出一丝感激和欣喜。
“风留,你来了。快进来。今天冷吧?”方芳热情地说。
“方姐,我看看方书记复诊来了。这个给你。”甄风留将手中的水果蓝递给她。
“唉,以后再来不要买东西了。你这么忙还能抽时间来看我爸,我已经很感激了。”方芳激动地说。
甄风留扫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维持生命的曾经叱诧风云的县委书记方守义。此刻他面静如水。毫无表情。就如一个熟睡了的人一般。
想起从前方书记对自己的鼓励与赞赏。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好人没好报呢?为什么要让方书记成了植物人?真是不公平啊!
“你吃饭了没?没吃姐请你出去吃点东西。”方芳关心地跟在后面说。
“我吃过了。姐,方书记有没有苏醒的症状啊?”这厮走到方守义的近前,伸手手指搭在方守义的脉搏上。
方芳唉声叹气道:“唉!还是老样子。一点知觉都没有。连你这个神医都说我爸很难醒过来了,还能有啥好办法。只能挺一天是一天啦。”
甄风留抬起眼安慰地看了方芳一眼说:“你别急。这个事情说不准。也许会有奇迹发生。我会尽量抽时间来为方书记针灸,能不能活过来就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强不强啦。”
甄风留说着拿出行医箱,从里面拿出几枚银针。沉稳地开始为方书记针灸。治病的时候甄风留发现自己不管在什么心态下都能够做到平静沉稳。也许自己天生就是当医生的料。行医的时候内心感到一片空明的澄净,让自己的全身都笼罩在一种神圣的氛围当中。能把爱好当成职业是很幸福的事。
十五分钟后甄风留收起银针,收拾好药箱之后。方芳就体贴地为他送上一杯热茶亲切地说:“累了吧?喝点水。”
“谢谢。”这厮接过茶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着的茶叶和蒸腾的热气呷了一口。
目光转向四周,发现方书记的病房竟然不是最高级的病房。并且周围只有几个少得可怜的果蓝。心头倍感同情。心想:如果不是方书记不在位了,那些送礼的人早就把病房的门槛给踩滥了。
现在的人真是势力。有用的人舔屁一眼他都肯干。等人家一没用了,求着他,他都不会瞅一眼。这厮声音沙哑地说:“方姐,怎么没给方书记找一间高级病房呢?这环境不利于他恢复。”
方芳苦笑着说:“不瞒你说,老弟。这间病房都是我求着人,看在我老公的面子上人家才给的。县医院的院长说马上要过年了,正是看病的高峰期,高级病房都满员了,他们也没办法。只能暂时委屈我爸了。”
方芳说着替父亲拉了拉被角,把他露在外面的手赛回了被窝里。脸上一副心疼的表情。
“一间都没有了吗?我去问问去。方书记怎么说了曾经是县里的一把手。怎么对老领导一点照顾都没有呢?”这厮义愤填膺地站起身来,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哎,小甄啊,不用找了……”方芳叫了两声,甄风留都没回应,只是摆了摆手让她回去。
方芳也了解这厮的性格,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是一头犟驴。只好由他去吧。反正她也不报多大希望。
甄风留现在的处境也强不到哪去。她心里头明白着呢。
但是他肯这样替方家出头,她的心里还是非常地感动。
别人见到方家落势了,见了她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管她们父女的死活。就说自己以前那些朋友吧,现在都对自己冷淡了许多。以前来县医院看病,甭管是父亲病了还是自己病了。副院长都会亲自带着本院的专家过来嘘寒问暖,集体会诊。现在经好,成了无人问津的啦。父亲住院好几天啦,只有一个主任医师过来看过两次。其他的人压根看不到影。
方芳心里很失落。倍感凄凉。只是人世间就是这样。人情冷暖只有自知。
甄风留找到管理病房的护士长问情况。护士长果然还是那套说辞。甄风留说:“护士长姐姐,住院的这位是我一位叔叔,有恩于我。现在他成了植物人,我心里很难过。求你帮个忙,给找一间高级病房吧。这些钱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姐姐帮帮我。”甄风留说得诚恳,又将一身上全部的钱都掏出来赛到护士长的手中。
护士长看他面目清秀,气质飘逸。说话又这样的诚恳,对他生出几分好感。低声说:“小一弟一弟,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件事我也说了不算。不过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也不忍心骗你。其实这病房侄是还剩下一间,只是那是留着给大领导用的唧病房。平常人是不可能让住进去的。这钱我更不能收,我们院里有规定,你赶紧拿回去吧。”姿色一般却很善良的护士长将钱退还到他手中。
甄风留顿时明白了。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便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的走廊里这厮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