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8月1日早上3点45分,德国靠近波兰的军用机场上指示灯全都亮了。此时的天空已经明亮起来,只是地面上依旧昏暗。
很快,一队队德国战斗机起飞。飞行员们的飞行高度还没到400米,就好像从突然穿越了4个多小时。等爬升到超过1000米的高度,天空中的光线已经与正午相差不太多。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德国机群直扑自己的目标,那是波兰的机场、桥梁、铁路枢纽、公路枢纽。
承担主要攻击任务的是德国空军斯图卡俯冲轰炸机,这是一种双座战斗机。后排的攻击员并不清闲,他不断的根据飞行速度和方向,判断飞机大概到了什么位置。还得通过地面上的显眼地标与手里的图纸对照,验证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飞行了不到一个小时,负责攻击波兰机场的轰炸队已经确定了目标。在略有起伏的大地上,波兰机场整齐的外形十分醒目,机场上一排排的战斗机整齐停放,在观察镜里清晰可见。
没有波兰飞机起飞,波兰机场上甚至看不到任何反应。德国斯图卡俯冲轰炸机队中所有战斗机都接到了信号,“发动进攻!”
各小队机长们纷纷让飞机晃动机翼,向自己的小队发出信号,俯冲轰炸机编队先飞到机场更远离波兰的那头,机群随即上拉,一架接一架的在空中飞出一个倒8字,随即又一架接一架头上脚下的向着地面俯冲而去。
从远处看,德国俯冲轰炸机群仿佛失去了控制,直直的向地面坠落。在俯冲轰炸机内的驾驶员眼中,大地正在眼前快速接近,飞机要不了多久就要猛烈的撞上去。
眼看距离地面已经到了200米,训练有素的俯冲轰炸机操作员已经释放了炸弹。炸弹按照现在的轨迹向着目标坠落,而德国俯冲轰炸机则立刻拉起,飞机从坠落般的姿态转入平飞,百米的距离中,飞机划了一道弧线,在距离地面几十米内的高度转入完全平飞状态,进而向上继续拉起,仿佛贴着地面般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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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宛如杂耍般的飞行并不是德国空军故意显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英国、法国的军事技术专家都提出过俯冲轰炸的概念。这种轰炸的精度非常高,俯冲轰炸机作为前线战术武器,还能快速支援前线战斗。好处真的是数不尽。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技术部门对俯冲轰炸机的试验中发现,哪怕是用轻机枪集中扫射,就能将俯冲轰炸机打成筛子。几次试验后,这个设想就被否了。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每过四五年,英国都会搞出新的俯冲轰炸机。其实验结果没多大变化,最初用轻机枪可以干掉俯冲轰炸机,之后的防空机枪,防空速射炮都能轻松解决俯冲轰炸机。
中英战争结束后,在缅甸被中国空军暴打的英国在1930年开发出了最高飞行速度超过450公里的飞机,再做测试,结果甚至更糟。这种高速飞机玩起俯冲,会直接一头扎进地里机毁人亡。最终,英国放弃了俯冲轰炸,转而搞起了水平轰炸。
如果英国此时看到德国的俯冲轰炸机,大概会觉得德国佬就是一根筋吧。
但德国佬并非一根筋,俯冲轰炸是针对坚固的重要目标,德国空军用战斗机的机枪扫射对付停在机库外面的作战飞机,对并不坚固的建筑使用机炮攻击。片刻间就将波兰机场上有价值的目标全部击毁。
此时,德国陆军万炮齐发。以友好访问为名停在但泽港外的德国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战列舰也突然向波军基地开炮。与这艘战列舰造成的那点麻烦相比,波兰军队整个处于混乱之中。
德国空军顷刻摧毁了波兰的通讯、交通,航空系统。遭到攻击的波兰军队拼命的想发出消息,但是很多消息发送中受阻,根本送不到目的地。
也就在此时,德国陆军开始越过德波边境。4点45分,潮湿的平原上有一层浓厚的晨雾。作为尖刀部队的19军军长古德里安中将与平常一样在部队的最前面。打头阵的事19军第三装甲师,古德里安就在第三师的最前面。
按照古德里安的计划,德军该用轰炸机轰炸开路,因为雾气的原因,空军无法出动。好在古德里安也不是那种顽固保守的一战将领,既然空军因为天气缘故无法出动,装甲兵就直接上。
刚开出去几分钟,就听到天空中传来重炮炮弹划破空气的呼啸声。
“XX……”古德里安心中大骂。在开战前,古德里安亲严令第三师的重炮兵不得开炮射击,但是这个群没打过仗的德国官兵们极为紧张,大雾带来的不安让这帮新兵蛋子们的精神更加紧张。不用说,这帮人已经把古德里安临时的严令忘了个精光。接到开始进攻的命令,很自然就按照炮兵手册的规定开始炮击敌人阵地。
轰的一声巨响,第一颗炮弹恰好落在我的指挥车前50码的地方。古德里安的司机登时一个急刹车,还没等车停稳,又是轰的一声巨响,第二颗就落在指挥车后方50码的地方。
古德里安参加过一战,德军在一战中就完成了炮术射击表的炮兵技术。每一门火炮在出厂前完成各种试射,根据这门炮本身的参数制定了属于这门炮的炮术射击表。在炮击的时候,只要将火炮扎稳,调平,就可以根据气候(晴天或者雨雪天),空气湿度、风速等参数,与本门火炮的炮术射击表参数,算出来射击诸元后直接开炮。
这种设计精准度相当不错,所以炮兵们可以迅速开炮,譬如“三发速射”……
眼见已经两发炮弹落地,按照德军的射击习惯,指挥车的位置会是第三发的落点。古德里安大声对着司机吼道:“快开车!立刻开车!”
司机虽然从军数年,行驶里程上万公里,第一次真正上战场的他依旧是个新兵蛋子。遭到炮击的惶恐中又听到军长一声怒喝,司机下意识的一脚油门上去,指挥车直直的窜了出去,行驶了不到200米,车轮一滑,指挥车就扎进了右前方的沟里。
古德里安运气不错,没受伤。等着一轮胡乱炮击结束,他立刻跳上装甲部队派来搜寻他的轻型坦克,先回到第三军重炮部队,把炮兵指挥官批头骂了一顿,接着要他反复大声说了三遍,“没有得到军部命令,决不许开炮!”这才上了更换的指挥车。
虽然身后是装甲洪流,古德里安依旧如同古代率先冲阵的将军一样,亲自在最前面。之后的战斗就轻松多了,德国前线空军以及摧毁了波兰军队的炮兵阵地,而德国装甲兵们并不硬冲波兰军队坚固的防御阵地,而是从薄弱处实施突破。即便与波兰野战部队发生遭遇,野战部队携带的武器也无法击破德国坦克的装甲。德国装甲部队一个冲锋就将野地里行军的那点波兰军队击溃。
这一路上还遇到了一支波兰军队的炮兵队伍,德军坦克轻松就摧毁了敌人。战斗中,波兰炮兵只有两门炮有过开炮机会,但开了一炮后,就被冲上来德国坦克一炮击毁。
何锐是在8月3日才得到的消息,因为8月3日,英法都向德国提出了爱的美敦书,“diediamaden”,英法都向德国提出,如果德国不退出波兰,英法都将向德国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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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希特勒完全不在意。8月3日上午9时,英国向德国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德国在上午11时之前,提供停战的保证,否则英国即将向德国宣战。据希特勒的译员希米德回忆,当希特勒接到英国的最后通牒时,他沉默静坐不动。
戈林则回过头来对他说:“假使我们输掉了这场战争,那么上帝应该饶恕我们。”
正午时,法国也向德国发出类似的最后通牒,其期限为下午5时。德国对英法两国的最后通牒,均置之不作答。8月4日,法两国相继对德宣战,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当晚,希特勒将他的办公地点从柏林的总理府移到了“亚美尼亚”号火车专列上,乘车去前线视察,并在火车上处理东线和西线的战事。
希特勒在火车上其实不太理解英法的态度。在英国的催促下,1939年78月29日,德国发布了最后一次的外交声明,德国政府宣布,除了要保护波兰的德国少数民族外,德国还要收复但泽以及波兰走廊(先前希特勒仅要求于走廊建立高速公路,现要取得走廊全境)。
里宾特洛甫告诉英国特使,前来的波兰全权代表必须在一天的时间内抵达柏林来签署一项协议。英国的张伯伦内阁仍为可以继续进行谈判而感到高兴,但若考虑到德国规定波兰全权代表要在限时一天的时间里抵达,这个难以达成的限时行动也意味着此为德国的最后通牒。
1939年7月30日至1939年7月31日间的凌晨,里宾特洛甫向英国大使宣读了德国的十六项要求,而当英国大使内维尔·汉德逊要求将文件副本转交给波兰政府时,遭里宾特洛甫拒绝,理由是“波兰代表未能在午夜前抵达。”当波兰大使约瑟夫·利普斯基于当日中午抵达柏林、求见里宾特洛甫时表示,波兰愿意考虑与德国进行谈判,但他也承认自己没有全权能签署任何协议,里宾特洛甫便将他赶走。
德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英法两国,尤其是英国好歹应该感受到德国的善意了。德国的要求非常简单,波兰只要接受加入德国阵营,所有问题都可以解决。但是波兰既然不肯加入德国阵营,那么德国的选择只剩下“毫无波兰”一个选项。
光子在日本受到了极大的宣传。对于日本上层来说,一个初中毕业后上了女子高中,女子高中毕业后上了帝国东北大学的女大学生,那就是日本上层的自己人。一个日本上层的自己人嫁给了中国的领导者何锐,生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娃,更是自己人中的自己人。
当光子向日本东京造船厂承接的中国战列舰下水仪式中,向战列舰抛出了香槟酒瓶,日本到底要选择什么样的道路,已经不问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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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锐与平丰盛和石原三人坐在一起讨论未来世界局势的时候,石原的第一个问题是,“老师,我们能赢么?”
“你是在问我,还是想对日本国民有个交代?”何锐反问。
平丰盛教授苦笑道:“何君,石原君也没事没办法。”
石原对平丰盛的帮腔表现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老师,日本人民现在能接受的就是一件事,死多少人无所谓,但是活下来的人们能够得到什么!”
何锐叹道:“我有点失望!”
石原莞尔完全不在乎,“老师,这就是日本人民的诉求。您能够满足日本人民,日本人民就会跟着未来世界的方向走。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无所谓!”
何锐苦笑一声,“这不是我希望的日本。”
平丰盛也苦笑一声,“何君,你就是日本人民期待的人!日本人民很爱国,但是日本已经没有能力决定自己的未来。何君如果不能给日本人民希望,日本人民就没有方向!”
“平君,石原,你们相信世界能够完成社会主义革命么?”何锐无奈的问道。
“如果给日本30年,日本也许能够去思考这个问题。”石原莞尔率直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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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呵呵,我只怕活不到那天。”何锐苦笑道。这些年虽然何锐也很注意锻炼,但是49岁的何锐已经感受到了身体的衰弱。
何锐不畏惧死亡。何锐认为,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死亡,那是多么就可怕的事情。一群老不死的想方设法去干涉世界的进步,老而不死是为贼,何锐可不想自己成为老贼,更不希望一群更年轻一点的老贼人打着何锐的旗号搞出那些保守主义的破事。
“那么我就告诉两位一个问题。当中国解放东南亚之后,中国与日本的一部分在东南亚的帝国主义者,必须被公开处决!”何锐并不隐瞒自己的看法。
平丰盛一愣,但是石原果断答道:“如果这些人的死能够给日本掀开更光明的未来,请老师多杀一些!”
何锐叹息一声。有着动态思维的唯物主义辩证法的理解者,就是能残酷到这个地步。任何人的声明都不重要,包括这帮人唯物主义辩证法的理解者。他们或许最不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生死。只要有足够的价值,自己的生死算个屁!
平丰盛毕竟是学者,他问道:“何君,人的价值到底是什么!如果不能搞清楚人的价值,很多事情就没有基础。”
何锐轻笑一声,“呵呵!平兄,我的老哥哥,你认为有能力的人如果脱离了社会,有多大价值?”
平丰盛在学术问题上从来不会退缩,“个人的的觉醒呢?”
“平兄。人类的天才,就是想象力如何现实世界的规律。你对此有疑问么?”何锐问。
平丰盛摇摇头,“何君的看法虽然冷酷,却是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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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平丰盛能够理解到这个程度,何锐问道:“如果一个人的想象力天生就符合世界规律,那叫做天才。天才这种事情与他本人有关么?如果一个人没什么天才,但是通过学习,理解了知行合一。那是普通人通向自我解放的道路。那么,想完成这样的道路,和他有多大关系?”
平丰盛几乎与石原莞尔同时答道:“个人在成功的成分中占有量并不大。”
“既然如此,我们的工作不是做到了什么,而是把这个世界拉入到什么层次。”何锐坦然答道:“假如我们有什么成功,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是世界的现状决定了我们能否成功。我们能够把整个世界向着更文明,更先进的层次推进那么一小步,就已经是我们的幸运。除此之外,我们还想要什么?”
平丰盛思索起来,倒是石原立刻答道:“若是如此,此生无憾!”
何锐被石原给逗乐了,“遗憾?这倒是挺好的事情。但是你后悔么?”
石原当即答道:“无能之辈才会后悔。我这一生遗憾无数,但是回想起来,我问心无愧!”
“能无心无愧不就够了了!”何锐答道。
石原思忖片刻,眼睛已经有了光,“的确如此。”
到是平丰盛教授有些迟疑,“若是能做到的更好些……”
石原嘿然笑道:“嘿嘿,教授,若是做不到更好,难道就要否定力所能及的价值么?”
日本总统平丰盛教授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却没有继续说什么。
何锐这才说道:“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政者正也!中华文明在过去一千年中,虽然技术发展已经停滞,但是在哲学思维上却努力上进。便是做不到,认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