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律师，我已经认罪了，你要的文件，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位置就在mpk商场二楼的柜子里，你可以过去取了。我的案子就拜托你了。”刘世昌完全没有避讳宋昊，在电话这头说话。
等他打完电话，宋昊见他一脸释然，开口问道：“你是等你的律师到了再交代，还是现在就说？”
“我都可以，你们赶时间的话，就现在好了。”刘世昌无所谓道。
审讯室。
像是调整完心情的萨莎，再次走了进来，和宋昊点点头后，她盯着刘世昌道：“你现在可以按顺序交代，是怎么杀死第三名死者的了。”
刘世昌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之色，他说道：“这个是最难下手的，她和ellen一样对人很亲切。”
“我趁着她转身，用扳手先将她砸死，之后又给她放血。做完这些后，我替她梳理好被弄乱的头发，就躺在了她身边。”
“在那一刻，我觉得ellen又回来了，还和我在一起…”
听到这里萨莎终于听不下去了，她怒斥道：“你不要做梦了，就算ellen没有死，她也不会和你这种没人性的人在一起。”
“你不会懂的。”刘世昌不屑的回了一句，又看向宋昊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吧？”
我明白你个der啊，你个死变态。
宋昊冷声道：“你确实没有人性。”
刘世昌失望看了他一眼，有点意兴阑珊，不再多说什么，朝萨莎道：“麻烦帮我倒杯水，谢谢。”
萨莎朝着审讯室外面点点头，片刻之后，小雄端了杯水进来，还朝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见状，萨莎眼睛亮了一下。
相比萨莎，坐在办公室里，听着长毛汇报的度郎则一头雾水，皱眉道：“他们又把何锦荣抓回来干什么，这家伙又犯什么事了？”
长毛连忙摇头。
鼻头在一边道：“老大，会不会是他们抓错了，其实真正的凶手是何锦荣。”
度郎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怒斥道：“说什么蠢话，刘世昌都已经认罪了，凶手怎么可能不是他。快滚出去，不要影响我写报告。”
虽然线索是萨莎他们查到的，凶手也是他们抓到的，但案子是由度郎负责，他现在就在写行动报告，论如何扩大自己在案子中的作用，度郎可太会了。
同样的一句话，用不同的描述说出来，那差别比人和狗的区别都大。就比如在一些小仙女眼里，普通男人打游戏，叫沉迷垃圾快乐，优秀的男人打游戏，叫专注爱好，嗯。
报告度郎已经写了近九成了，洋洋洒洒上万字，字越多，萨莎他们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就越小。
他还特意上网找了些资料，剖析刘世昌的变态人格，只是他这会儿还不知道，案子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的这份报告，可能需要重写。
萨莎把水放到了刘世昌面前，刘世昌的手虽然被铐着，但他喝水的动作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
宋昊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拍开他的手，他捏着手里的一颗比指甲里月牙大不了多少的药掉在了桌面上。
将那颗药捡了起来，宋昊冷笑道：“怎么，想自杀？”
站在一边的萨莎也开口道：“这么急着自杀，不想见你的律师了吗？”
说着，她一把将审讯室的门打开，站在门口的，正是带着手铐被小雄他们押着的何锦荣。一看到何锦荣，刘世昌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
不过他这会儿不是想到了路小星没死，而是觉得有点内疚，虽然他认罪了，但警方却还是把何锦荣抓到了。
“小雄，你们看着他。”萨莎指着刘世昌对小雄他们说了一句，又对宋昊道：“阿昊，跟我去隔壁审问何锦荣。”
“好。”
之前萨莎比宋昊后进审讯室，就是知道刘世昌在电话里说的内容，去布置抓捕任务了，而小雄比划的那个ok手势，是在告诉她行动成功了。
从萨莎手里接过一个文件袋，宋昊打开看到里面的照片，这才明白何锦荣为什么会答应帮刘世昌杀人。
因为照片上清楚的拍到了何锦荣杀害万安宜的全过程。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萨莎和宋昊一踏进审讯室，何锦荣就激动道。
萨莎毫不客气的把照片甩到他面前，怒气中冲道：“你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人拍到你杀万安宜的照片？”
“警官，照片可以p的嘛，我听人说5p6p都可以，反正我没杀过人。”何锦荣死不承认道。
“你当警方连照片是不是被处理过都看不出来？”宋昊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道：“没问题，既然你不愿意说，那现在的几起杀人案，全都算在你身上好了，我相信刘世昌一定很愿意转做警方的证人。”
被宋昊一吓，何锦荣顿时不敢再死抗，急忙道：“我说我说，这些真的跟我无关，我只是错手杀死了万安宜而已。”
开了头，何锦荣也就泄气了，他老实交代道：“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想杀她的。那个女记者总是对我抛媚眼，我还以为她就和周太太一样，对我有意思。”
“那天是我在大厦的最后一天班，她跑来找我，让我去帮她修门锁。还约了晚上十点，我真的以为她和周太太是一个意思。”
“我上去之后，发现门锁真的坏了，她当时还在忙，说是有人给了她崔明珠案的第一手资料，她要赶着整理出来，明天见报。”
第一手资料？
宋昊和萨莎互看一眼，但没有出声，打断他的话。
何锦荣继续道：“我见她真的把我当成修锁的，还有点不高兴，但她又立马补充，说买了两瓶酒，等她忙完了和我一起喝。警官，你们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明白她在暗示什么了。”
“我们很快就喝多了，她说进房休息，我就跟进去了。谁知道一进去，她就拿钱羞辱我，我当时喝醉了，一气之下，就，就强行和她发生了关系。”
说完，何锦荣满脸懊恼道：“我真的是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你就把她杀了？”
“没有，我只是想请求她的原谅，但她坚持要报警，还一把将我推倒。我跌在地上，正好看到面前的烟灰缸，又看到她在拨打报警电话，我一时情急，就拿着烟灰缸朝她砸了过去…”
何锦荣道：“杀了人之后，我很慌，忽然看到桌子上，她写的那篇关于女干杀案的稿子，于是就模仿上面的手法，处理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