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想什么？”从健身中心出来，萨莎朝宋昊问道。
宋昊说道：“你还记得曾子华的老婆是怎么说的吗？”
“哪一句？”
王彩凤说了太多的话了，他突然这么问，萨莎也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没有卖关子，宋昊说道：“她说曾子华在离开之前，让她尽快把东西收拾好，听她的意思，好像是说曾子华回来就会带她走。”
“但胡启仁刚刚说，他在电话里和曾子华说好，今天上午和曾子华一起去银行取钱。五十万现金，等业务办完，估计差不多就可以吃午饭了。”
他的话音一落，萨莎就急忙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在说谎？”
“王彩凤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曾子华也确实出去了，她不像是在说谎。”宋昊说道。
“你怀疑胡启仁？”
宋昊没有否认。
不过这只是他的的感觉，并没有证据。
两人还没回警局，在路上的时候，萨莎就接到了慕缇的电话。她按了免提，所以在开车的宋昊，也很清楚的听到了慕缇在电话那头道：“撞死曾子华的人不是方世友。”
“我们去过方世友说的撞车的地方，在道路一边的护栏上，发现了上面有一些银蓝色的油漆，而在方世友的车头上，也检测到了护栏上的油漆成分。”
“方世友的轮胎上，还有些木糠、沙粒和机油混合物，和在那条路上的痕迹一样。他确实到过那里。”
“大雄也打电话去叫交通部查过，当天下午四点左右，那条路上发生了一起交通意外，肇事车辆流出了机油，所以事后消防就用木糠和沙粒盖住了马路上的机油，用来减低车辆打滑的情况。”
“方世友在那里打滑撞上护栏，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处理事故和覆盖路面，那条路被封了两个小时，到六点左右才通车。”
“所以方世友是在六点以后才出现在那里的。”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撞死曾子华的人不是他，是大雄说方世友在七点钟去了医院，有很多人可以证明。他显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再赶去曾子华的出事地点。”
慕缇虽然说了很多，但她说完后，宋昊和萨莎就明白，方世友车头的剐蹭，确实是因为车子打滑撞上了护栏。
和曾子华的死毫无关系。
只能说实在太巧了，他运气不好，也浪费了警方大量的时间。
挂了电话之后，萨莎说道：“按照你的猜测，目前最有可疑的人，就是胡启仁了。”
“要不要盯着他？”宋昊问道。
“没有证据，很难这么做。”
听她这么说，宋昊忽然想什么，说道：“方世友之前说，他故意在胡启仁他们面前说，在方世荣的遗物里，发现了不属于方世荣的东西，曾子华立马就心虚上当了。”
“曾子华之所以会心虚，会不会是因为，方世荣的那些东西里，真的藏了什么之前被忽略的线索？”
“我给慕缇打电话。”萨莎连忙说道。
……
回到警局后，之前得到命令的大雄，已经把方世友放了。
“探长，我们现在要不要改变一下调查方向？”小雄询问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最后嫌疑的方世友都被排除了，曾子华的死，很可能和十年前的案子无关。
换个调查方向的话，就是着手调查曾子华的社会关系，看他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他突然向胡启仁借五十万跑路，确实也很符合被仇家寻仇或者债主追债的情况。
但直觉告诉宋昊，曾子华的死十有八九和方世荣的死有关。
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了怀疑对象，还把猜测和萨莎说了。等小雄说完，萨莎点头道：“可以，你和大雄负责调查曾子华的社会关系，看看他有没有和人结仇，或者欠下巨额债务。”
“没问题探长。”应了一句，小雄又好奇问道：“你和阿昊还要继续调查方世友这条线？”
“不是方世友，是方世荣。”萨莎回道。
小雄他们的猜测也不无可能，分头调查更为保险，她接受了小雄的提议。
线索暂时断了，慕缇那边的检测结果，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萨莎去了办公室，打算从头到尾再梳理一遍案情。
宋昊没有跟进去。
有些事他身为警员，需要服从纪律，做起来不太方便，但有些人却是可以做的。
走到走廊上后，宋昊拨通了一个号码。
“现在有事吗？”电话很快被接通，宋昊开口问道。
电话那头原本闲着的路小星，在听到他的话后，下意识就想找点事做。她匆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但由于太过突然，胸口的负担又过于沉重，险些失去重心摔倒。
拍了拍掀起一片波澜，还没完全平静下来的胸口，路小星没好气道：“有什么事快说。”
嗯？
这是谁又得罪她了，态度这么恶劣？
想到她虽然说话“猖狂”了一点，但到底是个女人，也许是这几天不方便，宋昊没有和她计较，问道：“有案子，你有兴趣吗？”
“如果是找房子、招人那些，你就此打住，不要再说了。”路小星飞快道。
宋昊道：“是真的案子，电话里不方便说，见面聊吧。”
“那你过来吧，反正你认识路。”
“行，我二十分钟左右到。”
……
路氏咨询事务所。
路小星今天穿了件紧身的白色打底衫，底下是一条黑色铅笔裤，全都极为修身，将她玲珑浮凸的身材，勾勒的纤毫毕现。
她的臀部没什么亮点，以宋昊的审美来看，也就勉强及格。但一双长腿和远远远远超及格线的胸口，实在太吸jing了。
门口的衣架上还挂了件长款的卡其色风衣，应该是她出门的时候穿着的，现在在办公室里，就脱了挂起来了。
“发什么呆，不是说有案子吗？”
宋昊说道：“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还挺好看的。”
路小星白了他一眼，怒道：“谁打扮了，我这是素颜好吗，姐姐天生丽质好不好？”
“哦，还是说案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