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医院还没回来，有一位医院大婶不是太配合，他还在等对方下班，再接受问话。”阿媚解释了一句。
宋昊点点头，随口问道：“对方几点下班？”
“明天早上。”
“……”
宋昊严重怀疑，小雄就是想偷懒。
但怎么说呢，大哥不笑话二哥，他自己也是刚偷完懒，论情节的话，只比小雄更严重。
隔天一早。
医院门口。
“大婶。”天刚蒙蒙亮，看到清洁工下班了，小雄立马走到她面前道。
听到声音，清洁大婶抬头看了一眼，当即认出了小雄，她说道：“警官，你还真是有耐心。”
小雄点头道：“我们想尽快抓到凶手，你也不想李小姐死的不明不白吧。”
大婶想了想道：“是这样的，那个女病人睡到半夜停止了呼吸，没人知道。她的父亲就认为是护士的疏忽，刚巧那天是李小姐值班，他们就吵起来了。”
“听说那个病人的爸爸，是在菜市场卖猪肉的，还口口声声叫李小姐小心，还说什么以后走着瞧。李小姐也真是倒霉。”
嗯?
卖猪肉的？
小雄顿时想到，法医那边经过尸检，发现尸体的切口不是十分整齐，应该是用刀或者锯子一类的东西，将尸体分割成多块的。
有此发现的小雄，立马激动的回了警局。
“探长，我知道谁是杀人凶手了。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为了复仇，一个月前有人怀疑李文芳在值班的时候，一疏忽害死他的女儿，而这个人是在菜场卖猪肉的。”
小雄越说越激动道：“所以杀人凶器是猪肉刀，分尸的地方在猪肉台。”
宋昊有点意外，没想到他等了一夜，竟然真的有发现。
萨莎当即点头道：“把人带回来问话。”
“是，探长。”
为了防止意外，萨莎让大雄、阿南、小雄以及宋昊四个人一同去菜市场。
无比谨慎的四人到了菜市场，从两个方向包围了阿贵的猪肉摊。
但过去之后，就发现在猪肉摊上的人不是阿贵，而是一个女人。
小雄和大雄互相看看，大雄走过去，朝那个女人问道：“卖猪肉的阿贵呢？”
却听对方激动道：“哎呀，你们看见他就糟了，他被大卡车撞死了。害的我一个人，受苦受难呢。”
宋昊他们全都愣住了，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差不多一个月前吧。”
一个月前？
这也就是说，李文芳绝对不可能是他杀的了。
这样的结果，显然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宋昊开口道：“先回去和交管部门那边核实一下再说吧。”
“没错。”大雄也点了点头。
几人再次回了警局，他们到的时候，阿媚已经查清楚了，她拿着手里的文件道：“探长，根据报告显示，阿贵确实是一个月前，被大卡车撞死的。”
“雄哥，看来如果阿贵是凶手，只能是在阎王殿报的仇了。”这么挤兑小雄的人，当然是阿南。
萨莎看向阿南道：“你们找到人头和下体的线索了吗？”
“还没有。”阿南尴尬道。
没有理会阿南的调侃，小雄说道：“其实我应该想到的，凶手用来分割石块的工具虽然是钝器，但心思却极为周密，不该是个冲动易怒的人。”
萨莎点点头。
宋昊接过话茬道：“调查了李文芳的社会关系没有发现，照这么说，嫌疑最大的，还是他老公。”
“你不是发现了他有情妇吗，这条线查的怎么样了。”萨莎问道。
她一问完，宋昊就看向了阿媚。
因为关于保险公司那边的情况，他是让阿媚帮忙调查的。他虽然没去保险公司，却因为遇到了阮慧，完成了最重要的步骤。
知道了方晋杰的情妇叫daisy。
名字都知道，让阿媚去查，显然没有任何难度。当然了，宋昊没有自己去查，是因为他那会儿和阮慧有很重要的事做。
阿媚连忙说道：“方晋杰曾经在他的情妇手上，替李文芳买了一千万铢的保险。
这……
“一千万？”阿南不敢置信道：“看来这家伙不光想谋杀老婆，还想骗保险金？”
宋昊也点头道：“看来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他生意亏损需要用钱。”
“可是这么做的话，他为什么要把头藏起来呢，通常保险公司理赔，都是需要验明身份的。”
小雄说道：“所以他才故意把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手指留了下来。”说完之后，小雄又疑惑道：“可是这样的话，他没必要他手指从手上切下来啊，留一只手不是更好？”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大雄猜测道：“我觉得情杀才是主要的，其次才是为了保险金。”
“如果想证明方晋杰是杀人凶手，就一定要找到案发现场和杀人凶器。”萨莎沉声道。
“探长，既然方晋杰的保险是在他的情妇手上买的，这代表他的情妇可能知道他的计划。他们有没有可能串谋杀人?”
不得不说，阿媚的猜测还是很合理的。
萨莎点头道：“看来我们是时候去拜访一下方晋杰那位情妇了。”
daisy家。
“daisy小姐，你知不知道李文芳是被人谋杀的？”坐在沙发上，宋昊朝daisy问道。
daisy点头道：“当然知道，报纸电视都是报道，我就算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她一头短发，五官精致，又很年轻，和方晋杰混在一起，是宋昊之前怎么也没想到的。关键方晋杰的公司出了问题，和多金已经无关了。
等她说完，宋昊盯着她道：“那你知不知道，方晋杰是为了你，才跟他太太起冲突的？”
daisy毫不犹豫的承认道：“这很正常啊，因为方晋杰已经不再爱她了。”
“这么说，是李文芳不愿意离开方晋杰？”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方晋杰跟我说，他一定会跟那个女人离婚的。”daisy十分肯定道。
如果事情和她无关还好说，但要是跟她有关系，只能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真的太好了。
宋昊想了想问道：“方晋杰一个礼拜前报案，说他的太太失踪了，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daisy想也不想道：“这是好事啊，如果她真的走了的话，我们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照你这么说，你老早就知道方晋杰的太太不会回来?”
听到小雄的话，daisy不满道：“你泽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是我杀了他太太？你们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不好意思，能不能借洗手间用一下？”宋昊忽然说道。
“在那边，请便吧。”daisy朝他看了一眼，没有拒绝。
宋昊当然不是真的要上厕所，他是想看看她的卫生间，是不是分尸现场。
进去之后，宋昊仔细检查了一番，尤其是淋浴房和下水道之类的地方，他都仔细检查了一遍，但没有任何的发现。
等宋昊从卫生间出来后，小雄朝宋昊看了一眼，后者不动声色的朝他摇摇头，小雄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口道：“daisy小姐，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没关系。”daisy摇头道：“你们不要以为我勾引别人老公，是坏女人。其实她也没好到哪去，她也和她们医院的医生，搞得不清不楚。”
嗯？
宋昊驻足道：“你知道是哪个医生吗？”
“外科的手术医生喽，你们去医院一问，就都知道了。”daisy随口说道。
“我们回去问的。”
从daisy出来的宋昊没看到，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躲在楼梯旁边，在他们走后，她才从楼道李现身。
她是阮慧。
一开始她是打算和宋昊打招呼的，但听到他们的话，似乎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她就忍住了。
因为她还记得上次她发现了方晋杰情妇的线索，宋昊对她的感激，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一浪浪的，她整个人都懵了。
他现在想的，无疑是再查出什么线索，去找宋昊邀功。
宋昊和小雄从daisy家出来，没走多远，小雄就开口道：“她的卫生间没有发现线索吗？”
“没有。我把下水道盖子也打开看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看来这里应该不是分尸现场。”宋昊说道。
小雄点点头，开口道：“你觉得她说的医生有没有可疑？”
“不知道，也许是她故意想扰乱我们的视线，但不管怎么说，以目前的情况，我们显然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是不是，得去医院查了才知道。”宋昊沉声道。
“那走吧，反正时间还早，正好去趟医院。”
医院。
还真像daisy说的那样，在医院随便一问，就问出了李文芳和外科手术医生刘展华的关系不清不楚。
“过去看看。”
办公室里，在宋昊和小雄亮明了警员的身份后，刘展华皱眉道：“不好意思两位，我只有十分钟时间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因为我一会儿还有个手术。”
宋昊点点头，开门见山道：“请问你和李文芳是什么关系？”
“关系是，她是护士，我是医生。”刘展华淡淡道。
有私情这种事，只要不是被当场抓包，恐怕很少有人会承认。而现在李文芳又死了，刘展华就更不会承认这些了。
他的回答在宋昊的预料之中，只听宋昊说道：“可是她楼下的管理员说，经常看到你去她家里…
宋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展华打断道：“怎么可能，我从不会去她家，我们都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一抬头就看到宋昊和小雄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刘展华无奈承认道：“李文芳和我，的的确确不止医生和护士的关系，不过两个星期以前，我们已经分手了。”
“是谁提出来分手的？”
“文芳提出来的，说他老公已经认错，求她回到他身边。其实文芳从没有真正喜欢过我，她不过是借我过桥，利用我而已。”刘展华说道。
听到他的话，宋昊皱了皱眉，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也真的有够乱的。
小雄盯着他道：“你刚刚说的，是李文芳亲口告诉你，她老公跟她认错，让她回到他身边？”
刘展华点头道：“你也觉得奇怪吧，其实她老公一直知道我和文芳之间的关系。可是我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可以忍受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有别的男人，还求她回到自己身边。”
“你暗示什么？”
“我不是想暗示什么，我只是肯定，她老公骗她回去的目的，肯定是杀人泄愤。”刘展华十分肯定道。
怎么说呢，他的推测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方晋杰和李文芳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方晋杰有很大可能想着杀妻骗保。
花言巧语把李文芳骗回去，以便达成这样的目的不是不可能。
从办公室出来，宋昊沉声道：“我觉得可以申请搜查令，检查方晋杰的家是不是分尸现场了。你觉得呢？”
“没问题。”
方晋杰家。
宋昊他们到的时候，他正在听交响曲，这样的行为，无疑加深了宋昊他们对他的怀疑。
“警官，又是你们，有事吗？”
“方先生，这张是搜查令。”大雄将手里的搜查令展示在方晋杰面前道。
方晋杰怔了一下，急忙问道：“搜查令，搜查什么？”
见小雄带着法医根本没有理会他，就径直往屋子里走，方晋杰急道：“你们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宋昊朝他解释道：“方先生，我们今天是来搜查线索的。”
“搜查线索，你们什么意思，怀疑是我杀的我老婆？”方晋杰不敢置信道。
“我们没这么说过，但相信你不会阻止我们在这里找线索抓凶手。”
方晋杰无奈道：“请便。”
应付完方晋杰后，宋昊也朝卫生间走了过去。
“怎么样？”
“要是尸体曾经在这里肢解过得话，就算他冲的再仔细，也会有血迹反映。但化验结果显示没有，这里英爱不是肢解尸体的地方。”
不是这里？
那方晋杰又到哪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肢解尸体呢，又或者凶手真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