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高树峰站起身,声音洪亮而铿锵,面目刚毅,让人眼前一亮,这是一块当兵的好料子。
情报组织是红军必要的一个组织,自长征开始之后,我军除了一位的神级指挥之外,跟联苏支援的先进情报系统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敌人的每一次动向都能够被那一套情报系统截获,也正是掌握着这些情报,我军的指挥才能够根据敌人的动向做出正确的判断。
当然,这些都是在义遵会议之后了。
固然,现阶段夏远手中并没有十分先进能够截获敌人情报的电台,但夏远仍旧有秘密武器。
夏远看一眼高树峰,又把目光看向大伙,说道:“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应当积极的发动群众,让群众做我们的眼线,为我们提供情报,当群众足够的响应,那我们的情报网络将会是无孔不入。”
“高树峰,你负责这方面的工作,由采购班副班长协助你,组成情报机构,负责搜寻情报信息!”
高树峰作为采购班的班长,也经常跟商贩们打交道,人际交往得到了加强,不光是高树峰,整个采购班的战士的交往能力都得到了加强,改编采购班为情报机构,是夏远的一个计划之一,原本打算继续培养采购班的战士们,培养他们的应变能力和交际能力,但现在时间上是来不及了,如此匆忙的改编对于采购班的战士不只是好事还是坏事。
夏远叮嘱:“情报机构是我军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你们二人一定要上点心,未来我军的决定性动向都需要由你们提供重要的情报。”
高树峰和副班长顿然感觉到身子上的担子的沉重,同时他们也明白这次采购班的改动证明了红军接下来的动作将会是无比巨大的。
两人心中虽然打鼓,但依然坚定地认为自己能够完成任务,他们坚定地点头,向夏远保证,一定会把情报机构发展起来。
夏远说:“情报机构的伪装是采购班,你们在采购的过程中打探情报,发展在县城里的眼线,必要的时候多掏一些钱都没问题,但有一点一定要注意,那就是保护好自己,只有自己活着,才能够继续传递情报。”
高树峰和副班长重重点头。
夏远沉重的收回目光,实际上这样的情报机构是存在着巨大的瑕疵,但当下已经顾不得这么多,想要在敌人内部发展间谍,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经过系统的培训,仅仅依靠着农民出身的他们,想要达到电视剧中地下成员的基本素养,是十分困难的。
他也只能够先要求他们通过市场来获取基本情报。
随后,夏远大刀阔斧,针对当前的几个排进行变动,加强了村子里的警戒,由红军战士带领民兵团
“是!”
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夏远制定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之后,各个干部开始行动起来,他们下山从村子里获取情报,收集山匪的信息,这些山匪立足在这乱世之中,甚至连敌人都不曾出动围剿他们,在某些时候山匪同样也是一股必不可少的作战力量。
尤其是在抗日战争那会儿,日军集体南下,在联苏和满洲之间出现了一个真空区,这个真空区叫三不管地区,土匪猖獗,一度达到了十万人,后来被国军改编征收进入队伍之中,甚至在解放那会儿,一些人成为了还乡团,扰乱我军后方。
想要根据地稳定发展,首先清理山匪是必不可少的。
经过一个下午的情报收集,当天晚上一份份关于碾坪村四周山匪的分布的重要情报信息送到了夏远的桌子上,他在简单的翻阅之后,迅速制定了剿匪的重要任务。
而他自己则为剿匪大队长,开始着手布置剿匪计划。
另一边,胡子和龅牙被释放出来之后,就跟着一排长杨成林来到了一排,一排是夏远钦定的尖刀排,把两人安排再尖刀排里,也有希望二人能够戴罪立功的意思,周吉旺也在队伍里,见到胡子和龅牙的时候,周吉旺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人。
杨成林说道:“你们三人之间的恩怨我也有了解过,连长很尊重你的意思,让我一定要为你主持公道,这两人是张旺财的手下,两人如果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定然为你主持公道!”
他又道:“如果两人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告诉我,我也会给他们二人一个公道。”
周吉旺目光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看得胡子和龅牙心里直发毛,胡子脑子转的非常快,连忙道:“我们虽然跟着老爷做事,但也仅仅只是跑腿打杂的事情,其他事情我们并没有参与,大兄弟,我知道你是老河村的村民,但你要凭事而论,我们做过什么就做过,我承认,但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承认。”
他扭头看着杨成林,又道:“夏连长说过,红军队伍跟其他队伍不同,咱们要讲诚信不是。”
周吉旺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二人跟着张旺财确实没有做过恶事。”
胡子内心微微松了口气,他就怕眼前这周吉旺胡编乱造,一顶帽子扣在他们二人头上,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不想承认红军在这方面的态度,但也不得不承认,红军确实跟他和老爷前往县城里的时候,遇见的那些军阀大有不同,红军内部讲究人人平等,并没有因为他们二人是地主老财的手下就苛责的对待二人,这段时间反而是他们过得最平稳的一段时间,每顿饭菜都很可口,甚至有的时候会加餐加肉,这是让他想都没有想到的。
跟着老爷这么多年才吃过多少肉,被红军抓到之后反而隔三差五能吃上几块肉。
“但是......”周吉旺的话锋一转让胡子心再度提了起来,他说:“你们虽然没有直接帮助地主老财做坏事,但间接的帮了他做了不少歹事。”
龅牙张嘴,刚要反驳,就被脑子转动飞快的胡子抢先回答道:“兄弟,你可听过梁山好汉,我自幼被地主老财买去做了下人,地主管我吃喝,养着我,如果我不帮他做事,我就会死,真是被逼无奈,我虽然帮他做事,但咱内心好歹还有良心,真的跟着去抢粮食,咱没做过,搬运粮食倒是做过,不信你可以问龅牙。”
龅牙赶紧点头,说道:“胡子说得没错,我俩就是负责搬粮食,还有跑跑腿,真要是拿着枪指着村民的脑袋,那些事情俺们可没有干过。”
周吉旺看着杨成林,说道:“杨排长,他们二人说得确实没错,这两人只是跑跑腿,但也不能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他们二人也间接的帮地主老财做了不少的坏事。”
杨成林说道:“等两人加入红军队伍,我们自会对两人先前做的事情进行评判,连长也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日后他们二人能够戴罪立功,我们红军还是愿意给二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周吉旺思索了一下,他的内心有想要报复两人的冲动,毕竟他们也属于地主老财的手下,就算没有直接伤害过村民,但间接性的伤害了村民,不过思考日后要加入红军,而且今天一下午的时间,一排的战士跟周吉旺讲了很多,尤其是夏远对待战士们的态度上,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
他们跟周吉旺讲红军内部的官兵平等,跟他讲民主,讲人人都有说话的权利,这对周吉旺内心产生了非常大的触动,心中思索自己是否要摒弃掉抱负二人的冲动。
周吉旺盯着两人,说道:“我会时刻盯着你们两人的,希望你们能够和杨排长说得一样,戴罪立功。”
胡子和龅牙缩着脖子,没有说话,似乎是不想理会周吉旺。
作为排长的杨成林也感觉到一阵头疼,他也明白夏远将二人安排在一排的意思,矛盾始终是矛盾,如果把他们分开,固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起到调解的作用,但他们之间的矛盾却不会改变。
只有把他们放在一起,经受集体的熏陶,相信日后一定会有所改变。
在思想方面,夏远除了对干部进行培训之外,也有打算成立学习小组的想法,就是根据三三制成立学习小组,只是当前任务过于繁重,要等到日后了。
二日清晨,朦胧的雾气弥漫在山林之间,‘一二一’响亮的口号响彻山林。
胡子和龅牙穿着红军的军装,浑身大汗淋漓,嘴里冒着粗气,胡子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大早的就要把我们拉着跑,跑......”
龅牙在一旁提醒:“跑步。”
胡子瞪着他:“滚,老子当然知道,要不是你咱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怪都怪你!”
龅牙缩了缩鼻子,胡子扭头看着队伍中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和他们一样浑身直冒热汗,被雾气和汗水打湿后变成深灰色的衣服紧贴着皮肉,胸膛起伏,眼神却带着一股锐利的气息,想到昨天加入红军队伍的情景,胡子就不寒而栗。
幸好幸好,他们跟着张旺财做了一些恶事,但也没有太过于伤天害理,那名排长说给他记一个大过,日后将功补过,等特殊时期过了还要关禁闭室,想想就特娘的痛苦。
胡子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寻找机会逃出去,不能留在这里,指不定什么时候打起来他们就有可能成为炮灰。
清晨的训练结束,感受到红军第一次训练,着实把三人累得不轻,清晨五公里跑步是相对比较困难的,尤其是对于没有训练基础的人而言,第一次跑五公里,那真的是肺都要跑炸了。
清晨的早饭是米汤,外加一块馒头和一小碟咸菜,咸菜是村子里的老乡们捐赠给红军的,早饭大伙吃的很高兴。
“平平无奇的早饭。”
胡子和龅牙两人对早餐的评价,殊不知这些早饭他们跟着老爷的时候两三天才能够吃到一次米汤加白面馍馍,而被红军关押的这大半个月的时间,早饭基本都是如此,致使他们都忘记了以前的日子。
吃过早饭的时候那边又吹响了集合哨子。
胡子、龅牙和周吉旺加入的一排是尖刀排,部分战士已经携带上了武器装备,他们三人也分发了红缨枪作为武器装备,而后在会议室前的空地上集合,他们发现除了一排集合之外,二排也进行了集合,他们的连长已经站在了众人面前,这让胡子和龅牙两人内心隐隐感到一阵不安。
让他们不安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将要出去执行任务,并且这次执行任务将由他们的连长统一指挥,由一排和二排负责完成任务,三排四排负责留守,三排长胡先锋和四排长固然也极力争取,但被夏远拒绝。
任务要依次进行,而且这次执行任务也并非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任务,对一排和二排而言,完全是刷经验的,日后的任务多着呢,估计会感觉到烦闷的。
老河村,自从杀了一部分村民之后,整个村子仿佛被一层黑云笼罩,村民白天干活,晚上就把门窗紧闭起来,生怕招惹是非,引来杀身之祸,张旺财在事后也开始后悔了,西汉口的红军他可是听说过的,专门杀地主,而现在自己的村子出现了红军的苗头,偏偏自己还把村民给杀了,关键是红军的消息愣是一点都没有问出来,日后红军来了知晓自己杀了村民,自己绝对是逃不掉的。
这些日子整天提心吊胆的,哪怕已经跟周围的几个村子里的地主联合起来打算对抗红军,但当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可真是后怕不已。
最初的几天那真是提心吊胆的,白天吃不好,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晚上睡觉也睡不好,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红军就来了,宣判了他的死期,可以说是如坐针毡,实在是太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