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营。
夏远曾在上甘岭的时候,炸过美国佬的营地,这次炸日本鬼子的营地,就熟能生巧。
他就在日本鬼子士兵身边煽风点火。
“支那人穿着我们自己人的衣服!!”
“八嘎,他杀死了我们的人。”
“快,在那里!”
夏远走到哪,喊到哪,又命令手下的士兵胡乱的开枪射击。
他则把日本鬼子用来照明的设备搞掉。
接着继续煽风点火。
原本一些日本鬼子不太相信,他们拯救了几名被打伤的日本鬼子,这些日本鬼子大叫着:“是我们的人,不,支那人穿着我们的衣服。”
如此一来,日本鬼子明显开始慌乱起来。
突然,从对向街道传来枪声,有人在街北开了枪,打中街南边的日本鬼子,还把人给打死了。
街南的日本鬼子便以为敌人在街北。
街北的一些敌人还处于蒙圈之中,一挺重机枪哒哒哒的在街南响了起来,他们以为街南的日军发现了支那人,但下一刻就愣住了。
特娘的,他们居然把子弹打过来。
短暂的懵逼,这些日本鬼子也反应过来,他们不是傻子,很快意识到,那根本不是自己人,很有可能是支那人假扮的。
但他们还没有收到还击的命令,就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大个分队长,穿着略微有些滑稽的衣服,明显小了点,朝对面开始射击。
一看有人还击,加上对面的火力压制,这些日本鬼子也受不了,开始向对面射击,投掷手雷,甚至有步兵开始安装掷弹筒。
如此一来,日本鬼子的营地便乱套了。
夏远嘿笑一声,拎着枪钻进黑暗里,趁乱开走一辆日军的卡车,卡车里还有半截没有装卸掉的货物。
听着后方传来炒豆子般的枪声,他的心情好太多。
估计天亮这些日本鬼子才会反应过来,压根就没有敌人。
扎营,就是利用制造的混乱和信息差,扰乱日军的分辨能力,那些活下来的日本鬼子伤兵,又增加了其他士兵信服支那人穿着他们的衣服。
加上夏远的煽风点火。
要说和打美国鬼子不同的就是,日本鬼子的分队也设立的有班组,类似三三制度差不多,即便是小队长死亡,短时间内就能恢复队伍的指挥。
所以,想要炸日本鬼子的营还是有一定困难。
夏远本身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炸日军的营,而是取得通行证和修车工具,目标倒是超额完成。
通行证就在日军的指挥部。
其次,不仅有修车工具,还缴获一辆日军的卡车。
回到教官,天快亮了,远处的天际泛起微光。
听到外界传来卡车的轰鸣,陈乔治跑到门外看一眼,心瞬间被提起来,“是日本人的卡车。”
李教官一听,枪栓一拉,大喝一声:“准备战斗。”
或坐着,躺着的国军将士腾的一下站起来。
女学生们开始往二楼跑,秦淮河女人则躲在地窖。
就在这时,陈乔治带着兴奋的声音又喊道:“是夏长官,是夏长官。”
卡车开进来,车上装着先前离开的十几名士兵,夏远驾驶着卡车,把车稳稳当当的停在教堂大门口。
“幸不辱命,不仅开回来日本鬼子的卡车,还弄到通行证。”夏远把东西交给约翰,说道:“你带着女学生们离开,车上坐不了那么多人。”
一听这话,秦淮河女人们不乐意了。
“凭什么,凭什么让他们先走,我们留下。”
“是啊,要走那也要一起走。”
“夏长官莫不是看上她们了?我们也可以啊。”
“玉墨,玉墨。”
秦淮河上的头牌,玉墨穿着华丽的大衣,来到夏远面前,柔声问道:“夏长官,我想知道为什么,让她们先走。”
此时的教堂还未经日军扫荡,电影中这群女学生为了日军不发现地窖里的秦淮河女人,便逃向二楼,也是女学生的善良,方才有了后来秦淮河女人替13女学生去给日军军官演奏的故事。
夏远冷静的说道:“她们是中华希望,我只是个当兵的,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如果你想跟着一块出去,外边还有一辆卡车,你去让那老外把车修好,找个会开车的,你们一同撤离。”
玉墨俏脸一冷:“你既然说你是当兵的,那保家卫国,是你的责任,保护我们也是你的责任,你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但不管是我们,还是她们,难道我们不是中国人吗?”
“对啊,大家都是中国人,应该公平一些。”
“别搞什么特殊对待。”
秦淮河女人马上叽叽喳喳起来。
夏远没说话,看向女学生,目光落在约翰身上:“修卡车的事情交给你,这些女学生,你要安全的把她们带出去,桌子上的东西是给你的报酬。至于她们。”
夏远看向秦淮河女人,说道:“如果你觉得还可以回来一趟,就把她们带走。”
约翰顿时感觉到有一道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表情发苦,心里骂骂咧咧。
狡猾的中国人,居然把这个难题抛给自己。
在钱和女人的选择上,约翰选择了金钱。
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时间,秦淮河女人要躲在地窖里。
约翰给玉墨保证,“我会回来的,美丽的小姐。”
“事不宜迟,赶紧出发,车上有一些货物,可以作为掩护。”夏远对约翰说道。
“oKoK,我知道怎么做。”
车上的货物稍微整理一下,在下方露出孔洞,可以容纳十几个人蜷缩在空洞里,约翰发动汽车,向教堂外驶去。
约翰的离去,无疑是带走秦淮河女人最后一丝希望。
玉墨冷冷的看着夏远:“现在你满意了,把我们留在这里。”
“抱歉。”夏远回应一声,拎着枪准备离开。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等待就行。
他们要做金陵城内最后的孤军,就像是在四行仓库的表演一样。
在满是屠杀和杀戮的金陵城,留下最浓重的一笔色彩。
“你把我们丢在这里,你要保护我们。”豆蔻跑上前,抓住夏远的手臂,说道:“没有洋人,日本鬼子就会进来,你把洋人给带走咧,现在说走就要走?”
“就是就是,哪能这么轻易让你们走啊。”
“我们留在这里,你们只会死的更快。”夏远说道:“而且,等到女学生离开金陵以后,我们就会暴露,日军不允许金陵城内还有反抗的孤军,他们会清除所有反抗的力量,我们这些人都要死。”
豆蔻手一抖,松开夏远的手臂,“那你们怎么不跑?”
“跑?能跑到哪里,你这个女娃娃,年纪这么小就出来做这样的事情。”一名上年纪的老兵站在一旁,盯着豆蔻那张稚嫩的脸庞。
“要你管啊。”豆蔻骂了一声,回到女人的队伍里。
“你们躲在地窖,那洋人会回来的。”夏远丢下一句话,便带着部队离开教堂。
女人看着这群当兵的背影,有人问:“他说的,都是真的?”
“没办法,我们现在只能期望那些洋人能够回来了。”玉墨望着关上的大门,转身回到地窖里。
女人也簇拥着回到地窖。
没过多久。
日本鬼子来了。
不过,教堂已经人去楼空,地窖的入口又比较隐蔽,日军翻箱倒柜的寻找值钱的财物,也没有找到,倒是在二楼找到不少看起来相当华丽的家具。
日本鬼子便把这些家具给搬空。
下午的时候,又来一队日本鬼子,教堂基本都被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这群日本鬼子简单的搜了一遍,便离开了。
夏远带着最后一队士兵,在城里辗转,打游击,但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像以前那么幸运,每次都能打一个大胜仗。
日军逐渐发现这支孤军,派出一千人的兵力对其进行围剿,围剿了三次,也没有把这支国军的孤军消灭。、
他们就像是野草一样。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虽然没有把他们消灭,但接连数次围剿,队伍的人数急剧缩减。
从先前七十余人,锐减至三十余人。
一个排的规模,仍然不断地和日军斗智斗勇。
这期间的动力,是日军对平明的大肆屠杀。
当中国士兵全部投降之后,实际上已经没有人保护这座城市的平民,日本人很了解这一点,于12月13日,日军蜂拥进入城内,迅速占领政府大楼、银行和仓库,并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开枪杀人。
许多平民都是在逃跑的时候,遭到日军从背后射杀。
日军不仅仅使用步枪,还在街口和十字路口安置机枪阵地,向聚集在中山北路和中路以及附近巷弄的伤兵、老妇和儿童开火。
日军还用军刀在街头巷尾屠杀平民,无论大街小巷、在防空洞和政府大楼,还是在城市广场上,他们到处杀人,一个个受害者尖叫着倒在血泊之中,痛苦的呻吟,这座沦陷之都大街小巷处处血流成河,其中许多鲜血来自那些奄奄一息,身受重伤,无力逃跑的人。
当日军在金陵挨家挨户的搜寻中国士兵时,他们也有组织的屠杀这座城里的居民。
除此之外,他们还屠杀金陵市郊和附近农村的中国人。
在山丘上,村庄里,到处都是尸体。
日军的暴行,也使得许多随军到金陵的日本记者震惊不已。
日本的《每日新闻》的一名记者亲眼看到,日军让中国囚犯在中山门附近的城墙顶上站成一排,然后用步枪上的刺刀向他们猛刺过去。
囚犯们一个接一个的摔落到城墙外,鲜血四溅,这种阴森恐怖的杀戮气氛,让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四肢发抖。
这名记者亲眼看到这样的画面,浑身都在颤抖。
除此之外,金陵城的城墙上、树枝上,到处悬挂着中国士兵的脑袋,日军在金陵城的入口设立了路障,日军会砍下中国人的脑袋,在嘴里塞上半截香烟,放在路障上,以此取乐。
约翰马吉牧师记录,1937年12月19日。
“就在前天我们看到一个可怜的家伙被日本人杀死在我们住所附近。许多中国人胆小害怕,一遇到情况便不明智的把腿就跑,这个人就是这样他那个被打死的。这件事情发生在竹篱笆的拐角......两个日本士兵却在抽烟,一边说笑,杀害一名中国人就像是打死一只耗子一样无所谓。”
日军侵占金陵后,公然违反国际公约,大规模搜捕和屠杀俘虏,任意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
日军不分场合,不分年龄、职业、身份,对广大妇女实施强jian,轮jian暴行,在金陵沦陷后的最初一个月,城内就发生超过两万起强jian案。
日军到处抢劫公私财物,大肆纵火、破坏,金陵最繁华的商业区和人口密集的住宅区是受害最严重的地区,主要街道几乎成了废墟。
日军在最初,搜寻进入安全区难民的时候,设立了五关。
一光头关,二手上老茧关,三肩膀上老茧关,四头上帽印子关,五套头的卫生衣关。
为了搜寻躲在难民里的士兵,日军设立的五关,有很多平民死在这五关上。
那些被杀害的中国人尸体,有的散布在街道上,有的则被日军丢进池塘、沟渠里,赤着身体的尸体到处都是。
一位日本随军记者记录:“在下关码头,尸体堆成了黑乎乎的小山。50~100人在那里干苦力,将尸体拖下来抛入长江。尸体还滴着血,甚至有人还活着,四肢抽搐,并发出微弱的呻吟。苦力们一声不吭地忙碌着,仿佛在演一出哑剧。黑暗中,人们几乎看不到长江对岸。但在幽暗的月光下,码头上竟然有一大片闪着微光的泥迹。天啊!那里全是血!”
“过了一会儿,苦力们已经将所有的尸体都投入长江,雨势日本士兵让他们沿江站成一排。然后我听到了机关枪‘砰砰砰’地响声。苦力们向后倒去,跌入长江,被汹涌的怒涛吞没。哑剧到此结束。”
“现场一位日本军官估计,这次大约有两万人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