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的好，因为陆辰也不知道。
张小灵反应快，反问道：“你有基础意向吗？”
“这个……”阿芝也有些挠头，她只是新死鬼，知道功德钱这种东西对自己有好处，也知道可以通过打工，从其他鬼手中获得，等物价就没有头绪了。
陆辰轻咳了一声：“这样吧，我这边新店开张，属于试营业阶段，生意好不好还未可知。
我暂时每天给你十块钱，就当做实习期的工资，入职后的公司等两个星期之后再谈，如何？”
“实习期两个星期？”阿芝想了想，点点头：“没问题！不过我要住在这里！工资日结！”
“那是自然！”
陆辰答应了，他打了个响指：“去给她安排个房间！”
张清美走出来，“跟我来吧，这边上下两层，加上员工休息室差不多有三十几个房间，看看你喜欢哪个！”
阿芝连忙跟了上去。
等到两人走远，陆辰有些好奇的问道：“功德钱与纸钱有什么区别？是一个东西么？”
“区别很大！”
张小灵摇摇头，“功德钱严格来说，是指人死之后，因为生前功德而转化成的钱币。
若是一生为善，则功德钱会很多，若是平平淡淡，公德钱就很少。
至于大奸大恶的，自然就不用提什么功德钱了，这种人死后不是留在人间作恶，就像入地府走刀山下火海，严重一点的被扔进十八层地狱也是常有之事。”
陆辰抽了一口烟，他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严格来说？”
“对！”张小灵看了陆辰一眼，继续说道：“凡事总有例外，功德前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来源，那就是以一定的比例从冥币转换而来。
冥币不是上面印多大的数字，鬼魂就能收到多少钱，如果真的这样地府体系早就经济崩溃了，还能运行到现在？
无论你烧多少纸，鬼魂能够拿到手的也是一个定数！”
“就像你死的时候，生前功德转化出了一百块功德钱，那就代表着你的魂魄只能承载这一百块钱，烧的纸再多，到你手里也就只有一百块。
而我因为生前积德行善，外加肤白貌美，死的时候转化出了一万块功德钱，那么就算我的后人每年只烧一张纸钱，转化出来也是一万块！”
陆辰脸有些发黑，他手臂一用力，将张小灵固定在自己怀里，身子下压做恐吓状：“我一百块？我就值一百块？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陆辰的嘴不断的靠近，张小灵一个劲儿的往后躲，她身子扭来扭去，试图逃跑，陆辰手臂用力，让她无路可逃，眼看着被逼近墙角，再嘴硬就要被惩罚，张小灵只能尖叫着投降。
即便如此，陆辰也没放过她，在那红润的小嘴上狠狠的啃了一口，这才松开胳膊。
张小灵似嗔实喜的抹了一下嘴唇，白了陆辰一眼，继续道：“不讲道理，这只是一个比喻嘛！”
陆辰靠在沙发上，没有接话，他反而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按你这么说的话，那不是越有钱的越有钱，越没钱的越没钱吗？”
“对呀！有什么问题？人间不也是这样的吗？”张小灵反问。
陆辰哑然。
“就是这样的规则，否则为什么要生前行善，不就是为了死后大富大贵吗？如果为钱发愁，还要精打细算的活着，那还叫大富大贵吗？”
“这么说倒也是！”
陆辰琢磨了一下，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功德钱的用途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交易，一个便是消耗来维持甚至是加强自己的魂体和灵智。
交易的话，范围就广了。
可以雇用人手给自己打工，也可以从阴差鬼府那边花钱买宅子买地。
毕竟死人也是要生活的嘛，否则枉死城从何而来？
而阴差来源驳杂，有很大一部分在收编之前也是恶鬼，凭什么惩恶扬善，对富人分外关照？
说是这些富人身上的功德钱源源不断，显然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
鬼魂能够利用公德前修行，那么阴差鬼使能不能利用？
显然是可以的。
所以这是一个以公德钱为根本打造出来的地府经济体系？
陆辰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接触到了一部分世界真相。
张小灵看了他一眼，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拿到功德钱！”
陆辰愣了一下：“你不是说可以用冥币转化？”
“是！而且我也有办法烧给不相干的人，只是你觉得你新认的妈妈上像是个能收到功德钱的吗？”张小灵意有所指。
陆辰默然。
说的对呀，若是张青美死的时候身上有公德钱在身，显然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况且以前就算有功德，杀了这么多人之后功德，功德值也得被扣成负数。
总不能直接烧给阿芝吧？不太符合流程呀。
陆辰挠挠头：“你有什么办法？”
张小灵白了他一眼：“还能有什么办法？找人帮忙呗！”
说着，她拿起电话飞快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四婆，我小灵啊，你有时间吗？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随时可以？好的，我一会儿就到！”
挂断电话，张小灵起身：“走吧！”
陆辰起身：“你找了谁？”
“到了就知道！”
张小灵帮陆辰整理了一下衣领，主动拉起他的手：“一会儿说话的时候态度好一点，我小的时候经常在四婆家里吃饭，算是我一个长辈！”
陆辰挑挑眉：“这算见家长吗？”
张小灵撇嘴：“不是！你要是真想见，哪天来我公司，我带你拜祖师婆婆！”
“免了！”陆辰果断拒绝。
这些神神叨叨的祖师平时看起来只是一幅画，烧了香后那可是真能对话的。
陆辰怕自己忍不住出手拘魂，还是不见为妙。
“对了，阿芝刚才提到的重灵地我有些在意，明天抽时间跟我一块去看看！”张小灵说道。
“行！”陆辰点头，他其实也有点好奇。
霍氏大厦从来都没听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港岛有这样一个大厦么？
他突然想到了与张小灵第一次见面时，遇到的那个鬼域。
当初大剧院里人头传动，鬼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被陆辰硬生生狙了黑衣鬼之后，其余的鬼怪便直接消失了，后来很长时间也没听到他们有什么动静，该不会直接跑到那边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