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纯和罗凯铭在证物室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并重新誊写了证物清单后,就挥一挥衣袖,只带走了三张存单的离开了。
那三张存单,一张是张放和佟佩儿结婚后所有的积蓄,一张是佟师傅留给佟佩儿的,还有一张是王宏和谭年年离开沪市时,留给佟佩儿他们,给自己孩子的抚养费。
这夫妻俩离开证物室后,就去了王士利的家。
王士利家就在原来佟佩儿在体育馆时的宿舍那里住,虽然不是同一间,但距离也不远。
林雪纯和罗凯铭也没通过空间进入原来佟佩儿的宿舍,而是直接拿着万能钥匙打开了王士利家的门。
小小的一间宿舍里,满满的都是家具和生活用品。
两人刚一进入房间,就碰触到了好像是把锅从门口的柜子上给撞下来了。
“哐啷”、“哐”先后两个声音,锅子和锅盖分别落地,屋子里还在睡觉的人都被这声音给惊醒了。
王士利问:“谁?”
他媳妇问:“是不是进贼了?门好像是开着的,你回来的时候没关门吗?”
王士利说:“关了的,关了的。睡觉前不是还确认了一遍吗?肯定是进人了,你哄哄孩子,我去看看去。”
他们这屋里只有一条能过人的路,林雪纯和罗凯铭眼见他过来了,只好暂时先进入空间。
等他拿着长柄汤勺在走廊上来回走了一遍,都没见到有任何可疑的人影后,才又回了宿舍。
一进门就一边关门,一边跟他媳妇说:“没见到咱们这一层有人,可能是有人走错了,开错了门吧。”
其他家遇到过楼下邻居开错门的情况,当时很多人家听说这件事情后,都把自己家的锁给换了。
他们家因为钱紧张,没换。
还自我安慰过,说是别人家换了就跟他们家换了是一样的,因为人家换了钥匙,开不了原来的锁了,他们家就不用换钥匙了。
所以他单纯的以为是有人开错了门,发现室内陈设不一样后,害怕尴尬,就赶紧离开了。
王士利又回到床上,一家人慢慢的又进入了梦乡。
林雪纯考虑到有孩子,并没有直接在房间里放迷药。
反正他们也不打算在王家找什么存折珠宝了,穷得叮当响了,找也是浪费时间。
直接是罗凯铭出了空间,把睡梦中的王士利给带回空间,林雪纯对着熟睡的王士利拳打脚踢了一顿,觉得还是不解气。
她对罗凯铭说:“老公,这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打他的感觉还没有以前在佟爷爷那里练习沙袋时有手感呢。
这样打不解气,不行,咱们还是找个地方,给他弄出去打一顿吧。”
罗凯铭考虑到林雪纯即便是把武功放下很多年了,底子也还是在的。
在空间里的外人没有知觉,不会反抗,万一给打死了,就麻烦了。
弄到外面去打也好,可是弄到哪里去打呢?
罗凯铭检查了一下王士利现在身上的伤痕,都不致命,但是清醒后应该都会很疼。
为了保障他醒了之后,不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去诬告其他无辜的人,也为了保障他清醒后可以得到及时的治疗。
最后罗凯铭把在外面揍他的地方,选在了公安局大门口。
现在是深夜,就算是公安局有人值班,也都在办公室里面,等他们听到外面的声音跑出来,他们早就进入空间了。
夫妻俩带着王士利离开了空间,来到了公安局大门口。
罗凯铭拖着昏迷中的王士利,林雪纯去传达室的窗口张望,发现里面有值班的老大爷。
不想太早被人发现有人挨打,两人又拖着王士利去了公安局的侧边。
这边距离办公室的距离比传达室要近一点儿,就是听到动静也是办公室里的人先听到,留给他们出气的时间会比较充足。
罗凯铭两只手架在王士利的腋窝下面,林雪纯以树枝代替剑,用张放教给她的剑法,拿王士利当靶子来了一整套的剑法。
因为已经离开了空间,又被人打了一顿,原本应该昏迷一个小时左右的王士利也苏醒了过来。
他感觉都自己浑身都在疼,好像此时此刻还在挨打,但睁开眼睛后,却没看到任何一个人,就好像自己凭空被打了,连凶手都找不到。
凭空被打了?不对,自己刚才不是在家里睡觉吗?
现在是在哪里?这是见鬼了?
这样一想,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要不是罗凯铭觉得林雪纯出气出够了,换他来出手时下手太重了,疼得王士利大叫了一声,引起了办公室里值班人员的注意,从窗子里往外看,他还能再多打几下。
等到办公室和传达室的值班人员都跑过来时,林雪纯和罗凯铭就穿着隐身斗篷站在原地等着,看王士利一边呻吟一边道歉。
由于林雪纯和罗凯铭打他时,用的剑法和拳法都是张放所擅长的,所以这人在呼救了第一声后,后面都是请求张放原谅自己的。
自己一直在挨打,但又看不到打他的人。
他以为张放被下放后,没捱住,现在化成厉鬼回来找他报仇了。
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嘴里不停的嘀咕:“张放,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谁让你当时不愿意跟姓佟的那娘们离婚的。
你要是离婚了,你就不用被下放了,说到底还是你的错,你不能怪我。
啊!啊!别,啊!别打我。我错了,我认错,我错了。
我不该因爱生恨,我不该嫉妒你日子过得比我好,孩子养得比我好,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值班人员把他送到医院去的时候,王士利的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这些话,仿佛中邪了一般。
空间里的林雪纯和罗凯铭听到有人把王士利送到医院去了,他们感觉在沪市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就先通过空间去港城,找高照询问了一下两个儿子的情况后,才又通过空间去了冈本国。
最近在沪市的事情太多,对三个孩子有所忽视,他们准备好好的在冈本国陪陪女儿,再去下一个地方。
而沪市这边,等所有的人都离开后,才看到一个人夹着公文包急匆匆的从办公楼出来,往家属区走去。
这个人就是张信海的侄子,证物室里的那个大盖帽。
可能是对他用得迷药有点儿多了,一直到王士利大喊大叫的时候,才把证物室里的大盖帽给吵醒。
看着已经整理好的证物清单,和连包装都已经掩饰好了,塞到公文包里的袋装奶粉和三张还有八天就要过期的肉票,还有抽屉里用文件夹盖起来的四五袋奶粉,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他记得自己是在证物存放处登记东西的,怎么一个恍惚时间到了后半夜不说,自己出现在了办公桌前,连证物清单都誊写好了。
要不是字迹是他自己的,他都怀疑这些事情是有田螺姑娘出现,帮他做完的。
他又把清单上的东西和证物存放处的东西都对照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才趁着值班人员送醉汉(王士利)去医院的时候,带着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匆匆的回家了。
是的,因为没人看到有人打王士利,但他身上又确实有伤痕,大家都认为他是喝醉后,自己摔伤的。
虽然第二天公安去他家了解了情况后,就排除了醉酒摔伤的可能。
但他提供的信息根本就不可能,张放还好好的活着,就在长安生活,根本不可能一日千里,晚上跑到沪市来打了他,白天再回长安的生产队里去上工。
又没有任何的目击证人,这件案子就慢慢的被遗忘了。
而王士利因为受伤,好几个月不能上班,不能带队参加比赛,只能领基本工资的他,根本就养活不了一家大小。
等他伤好后,体育馆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为了养家糊口,就算是让他去打扫卫生,他也没有二话。
他自己也品尝到了曾经挤兑人家的苦果。
当然,这些都是后面发生的事情,林雪纯和罗凯铭也并不关心,还是后来张放和佟佩儿他们恢复名誉回来后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