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倾收回手,她没想到这凝香郡主与宁晓瑜一样容易红脸。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又捏了捏凝香郡主的脸,或许就自己脸皮厚,不曾红过……
凝香郡主看着她的举动,立身跳开,抚着自己的小红脸,扭捏道,“你干嘛……”,这么亲密的举动,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应对。
看着她像只炸毛的小猫,张牙舞爪,宁晓倾也不再逗她,“我将玉章还给你,你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凝香郡主警惕的看她。
“很简单……附耳上来”
凝香郡主又不得不蹲下身子,越听越觉得奇怪,瞪大了眼睛看她,面颊通红,“你……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学院!你……”
宁晓倾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衫,淡淡道,“做不做,就一次机会”
良久,凝香郡主一咬牙,“做!”
……
当晚,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零星的几颗小星星,为这寂静的夜晚平添了几许活力。
宁晓倾从轮椅上站起,本就是为了在众长老掌院面前博得一丝同情,她的伤还不至于坐上轮椅。
换上一身夜行衣,再次回到了天璇峰,潜入了一间弟子房。
房中并无一人,她翻找着能验证自己猜测的东西……
‘咯吱……’,门被从外推开。
一名弟子刚踏进漆黑的房间,便顿住了脚步,右手直接覆上剑柄,低声问道,“何人?”
咻——燃起一只白烛。
黑暗随着幽微烛光瞬间消退,如此方可见到桌上摆放着的一柄弯曲的剑身,和一身黑色的长袍。
突然,角落里响起女子清冷的声音。
“罗山,我可曾害过你?”
罗山一惊,覆在剑柄上的手一松,顿了顿,默默的关上了房门。
宁晓倾从黑暗的角落中缓缓走出,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包裹着修长纤细的身子,露在黑衣外的面庞与素手显得更为皙白细腻。
从暗处由远及近,终于周身置于烛光的笼罩。
她悠然入座,摩挲着弯曲的剑身,淡淡质问,“我,可曾害过你,你为何要取我的性命?”
罗山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过了许久,才迈开步子,坐于她的对面,倒了一盏茶,递于她身前,“请……”
宁晓倾接过,浅浅啖了一口,“好茶”
罗山兀自低着头,默不作声。
又过了片刻,他才低低的,压抑着嗓音道,“你不该来找我”
宁晓倾轻笑一声,手指敲着杯沿,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总得知道害我的人是谁……”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这么聪明的女子,只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不……虽然你与邢龙出了手,但我要知道真正害我的人是谁?”
宁晓倾将茶杯朝罗山一推,还给了他。
“知道了又如何?他不是你如今能对付的人”,罗山的视线落在她纤长的手指上,而后转移到茶杯之上。
“我能不能对付,你说了不算……”,宁晓倾目光幽然,嗓音低沉,“不愿说?”
罗山深深的叹了口气,第一次抬首,看着面前谪仙一般的女子,即使身着黑衣,也一样洁白的犹如天山上的雪莲。
“非是不愿,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