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小张氏摇头,有意过去想撤走那东西。
肖翰直接接过道:“这糕点放了许久,不新鲜了,舅舅喜欢吃,我让厨房另外做些新鲜的拿上来,这盘就不用了。”
“啊!?”只是不新鲜?
陈氏和张大山对视一眼,这么浪费的吗?
看他俩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有毒药呢?
肖翰拿着那糕点走了。
留下小张氏对着自己亲娘和大哥尴尬一笑。
“这枣泥山药糕也挺好吃的,大哥试试?”小张氏往张大山面前推了推盘子。
张大山木讷地点头,拿起了一块,再三向妹子看去,在她的笑容注视下,咬上了蚂蚁大一口。
陈氏道:“我看着挺好的,虽说现在日子好了,可也别太浪费了。”
“这个家是越来越好,但也是靠着满丰一个人撑起来的,可别给其他人养成了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样子,这不是给满丰拖后腿吗?”
陈氏心疼外孙,也觉得肖家其他孩子不中用,连个帮衬的兄弟都没有,还有那许多亲戚惦记着沾光,要不是亲家是个明白人,还不定怎么样呢?
“浪费”的小张氏心中还是慌的,但也不好明说,怕娘家人跟着担心受怕,勉强笑道:“不是浪费,确实是放久了不新鲜,怕吃坏了肚子。”
“这不吗,昨儿厨房干活的那个小五还吃坏了肚子告假了呢!”
小张氏道:“估计是这些时日,孩子他爹病着,我和满丰精力都在他身上,许多事顾不上,家里干活的都懒了,我之后一定好好管他们。”
“原来是这样啊。”陈氏听了深以为是。
要是她当家的病了,她肯定也什么都顾不上的,于是安慰道:
“老三会没事的。”
蛤?
小张氏心里还想着那糕点的事,也没听清楚她娘说的什么,只含糊地点头说是。
肖翰拿出了那盘糕点,叫来了魏恒,让他抓住李二青。
魏恒见肖翰脸色黑沉得很,什么都不敢问,自己带人提着刀就冲着李二青去了。
李二青从小张氏那儿放了食盒回来,心里十分慌张。
立马就把自己值钱的东西藏在身上,连衣裳都没收,径直跑到后边山坡,把自己先前埋的银子给掏了出来,揣着就要跑。
谁料刚回头,就撞上了等候多时的魏恒。
李二青立刻就认出了,此人是京城来的,还是官府的,这些时日一直在肖家充作护卫。
于是吓得呆若木鸡,魂飞天外。
“你,你们......”
魏恒看着他,似笑非笑道:“这是卷了银子,准备跑路了?”
李二青面色发青,连连后退道:“我,我......”
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他吓得那副鹌鹑样,魏恒从心底里瞧他不起。
对付这种货色,他都不屑亲自出手,直接示意身后的手下动手。
两个便装的锦衣卫上去将人钳住,李二青不过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不过这时他的脑子清醒了些,解释道:“我,我只是......有急事想......回家而已,你们凭......为什么抓我?”
魏恒将他那盒子打开,嗤笑道:“为什么,就凭你吃里扒外,要不是被人收买,你一个粗使下人,哪来这许多银子!”
李二青喊冤道:“不是,我没有做对不起大人的事,这银子,这银子是我捡的,我一时贪心才藏了起来,捡银子又不犯法!”
“是不是捡的,查过之后就知道了。”魏恒道,“何况,我有说过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大人的事吗?”
“你自己都不打自招了,我要是还不抓你,我就不是锦衣卫!”
听到锦衣卫三字,李二青两腿都软了下去,如同下了锅的面条一般。
他从前听说书的说过,锦衣卫是什么样的存在,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招惹上这样的罗刹!
我命休矣!
李二青只觉眼冒金星,口里发苦。
都是那个混蛋误他!
“大人,我招,我都招......”
肖翰再见到李二青的时候,他已经尿了裤子,整个人被吓得不行,嘴里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肖翰一只眼看着魏恒道:“你们打他了?”
魏恒连连否认道:“没,没有,我们只是抓他回来,是他自己胆子小,我们都还没动手呢!”
“我们确实没对他动手,肖大人看他身上便知了。”
肖翰也不在意一个李二青,问道:“那个人抓住了吗?”
魏恒道:“肖大人放心,老许他们已经去了,一定手到擒来。”
肖翰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然后重新看向李二青。
“李二青,你为何要给本官下药?”
李二青哆嗦着身子,听见这话,霍然抬头,原来是这事事发了。
又撇头看见魏恒警告的眼神,他便吞吞吞吐吐地说了。
“都是小人贪心,收了......别人的银子,小人是......一时糊涂,求大人饶命啊!”
肖翰冷笑一声,盯着他道:“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本官再考虑,要不要饶你的狗命!”
李二青脑中开始风暴,挑挑拣拣地道来。
“小人无意间认识了一人,他经常借小人银钱,小人觉得他很仗义,就跟他成了好友。
谁知有一日,他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大人回家的消息,忽然拿了一药包来,要小人搀在您的饭食里,小人当然不愿意了,可他说要是不这样做,就要小人还钱,小人拿不出那许多钱。
他又给了小人许多钱,说是事成之后,还可以给小人更多,小人这......这才......”
魏恒冷着脸道:“这才答应给肖大人下药,要药死大人!”
李二青身子一歪,连连摇头道:“不,我不知道那是毒药,那人说了,这药只会让人不舒服,一直病着而已,大人是贵人,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大人下毒啊!”
“你不敢?”肖翰像听了一个笑话一样,再看看这人痛哭流涕,声泪俱下的悔恨样。
要不是事前在系统里看到他跟人密谋,他都要忍不住相信了!
“我爹当初真不该收留你,要不然凭你这会做戏的派头,去戏园子肯定能大放光彩的!”
“倒是我家耽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