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青见他不信,心慌如麻,竖起手指发誓道:“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是谁指使你给我爹下毒的?”肖翰又淡淡地抛出个雷来。
李二青闻言,不敢置信!
不是说那毒无色无味,中毒的人只会脉象衰弱,跟人正常衰老没什么两样吗?
那肖翰怎么知道的?
屋里的人见李二青瞪着双眼,失神的样子,就知此事是真的了!
这混账,可真够胆大包天的。
肖翰看他只会发抖,嘴却紧闭如同蚌壳,怎么也不肯张开,就没了耐心。
“后山坡跟他接头的人抓到了吗?”肖翰忽然出声向魏恒问道。
魏恒立刻领会其意思,拱手道:“大人放心,老许来信,已经抓住了。”
肖翰淡淡一笑道:“好,将这李二青带下去,和那人分开审问,给你们一日的时间,够吗?”
魏恒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冷讽道:“不用一日,一个时辰就足够了。”
这样的软骨头,一炷香的功夫都熬不过。
要不是怕吓着肖大人,他绝对现场让他开口了。
肖翰摆了摆宽大的衣袖道:“好,看看你们谁先让人开口,本官有重赏。”
李二青听见肖翰和这锦衣卫就这么决定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魂不附体,来不及喊叫,就被魏恒给拖了下去。
不一会儿,魏恒派出去盯着青衣人的手下也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人。
“指挥大人,我们遵照吩咐盯着此人,但发现他收拾东西潜逃,就动手将他抓回来了。”
肖翰让肖全去将柴房清理出来,暂做审讯室用,索性现在家里大,小心一点,村里人不会察觉的。
“怎么了,你刚才慌慌张张地?”肖三郎半躺在床上小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往外头看,提防着人来。
肖翰道:“我刚刚让人把投毒的人抓起来了,现在正在审问。”
“那你没事吧?”肖三郎连忙查看他的状况。
肖翰摇头:“好在及时阻止了,没有出事。”
“那就好,那就好。”肖三郎按着胸口,松了口气。
小张氏后怕道:“我的天呐,今天要不是满丰跑来打断了,那盘糕点就给大哥吃了!
想想我就后怕,这些人怎么这么歹毒啊!”
肖翰安慰道:“娘你别担心,我一定把他们都抓出来,绝不会让他们害人。”
小张氏抬头望着儿子,满脸担忧道:“满丰啊,我跟你爹不怕,就是担心你在外头被人算计。”
肖翰微微一笑道:“爹娘你们不用担心,有......帮我,每次我有危险,我都能逢凶化吉的。”
“这可是咱们家的大福气啊!”肖三郎点头说道。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肖三郎立即躺了回去。
肖全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好些瓶瓶罐罐:“公子,魏大人派去的人在镇上抓了一人,还从他身上搜出来了好些毒药。”
肖翰起身道:“这里头肯定有害我爹的药,快拿去给方太医看看。”
肖全道:“是,我这就去。”
方太医得了这药,立即就确认了其中一种,虽然不知是什么,但好歹有了原药研究,下方子也有了针对性。
肖翰倒也不是要让他制出解药,而是找个借口让他爹好起来。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人再中这毒,这方子是否有用,他只能说,人身体素质各有不同。
肖三郎喝了解毒的药剂汤子,顺理成章地“康复”了起来。
再说和李二青接头的那人罗善。
他当然没打算安排李二青离开,而是跟他分开后就立即收拾了行囊想要逃跑。
那断肠散根本不是两个时辰后发作,而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人吃了当场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李二青从一开始就是颗弃子,能为他们做出贡献,是他的福气!
但他没想到,自己刚刚走出不远,就被人抓了。
当他被擒住的时候,那些人将他全身搜了个遍,衣领,指甲,牙齿里没放过。
如此做派,让他瞬间明白,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护卫,很有可能是锦衣卫。
连锦衣卫都能轻易调动,肖翰果然深得帝心。
一定是李二青那狗东西将他供了出来!
罗善就这样被装在马车里带回了肖家。
面对锦衣卫审讯的时候,他丝毫不惧,只想知道,李二青是否得手了。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审讯过程中,肖翰来到了他面前。
好端端的。
面色红润,姿态如常。
李二青那个蠢货!
事情败露,罗善也不做挣扎了,闭上眼等待酷刑的到来。
肖翰在外头等着,李二青受了刑,招了个干干净净,
肖翰看着李二青的供词,跟他先前看到的都能对得上,估计是见了真章,都如实交代了。
倒是这罗善,咬紧了牙,一个字都没说。
最后竟然咬舌自尽了。
这份决绝,要不是跟他对立,他都要欣赏对方了。
好不容易抓了个较为重要的人,却不肯招供,线索都断在这儿了。
肖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思索着破局之法。
不对,还有一个人,很有嫌疑。
但这人是他不愿意怀疑的。
可事关他爹娘的安危,一丝丝危险他都不能容忍。
若是他想错了,日后一定找机会弥补他。
于是肖翰立即让肖全准备了些礼品,去了康家拜访。
康家老宅早就整修过了,比从前康老爹在的时候还气派,只是不似当初有人气,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萧瑟之感。
肖翰在门口递了帖子,不一会儿康荀就从里头出来迎接。
“你我什么关系,直接进门就好,还递什么帖子,倒是见外了。”康荀笑着说道。
肖翰道:“礼不可废嘛,你家自从新修缮后,我还是第一次来,当然要你出来给我带带路了。”
康荀道:“不过几间瓦屋,要不是怕逢年过节回来没地住,我都懒得修它。”
一边带着肖翰进去,一边给他介绍道。
“你来也就罢了,怎么还拎这么多东西?”
肖翰道:“不是给你的,是给伯母的。我这做小辈的,也要来尽尽孝心啊!”
“肖叔父的病情稳住了?”康荀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