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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夏英近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柳禾默默捏紧了瓷瓶。

得到了下药的机会,便是迈出了保住太子的第一步。

接下来的一步,就是保全她自己了。

她可不想因为一次任务失败就被长胥砚抹了脖子。

“殿下……”

小太监唤了他一声,怯生生地仰起俏脸。

“明日若奴才随皇后赴宴,中途极有可能不得离开皇后身边半步,任务失败惹恼了殿下事小,可殿下的计划付之一炬却事大……”

言下之意,让他来个更加保险的计划。

长胥砚略略沉思,似是有些意外地瞥了她一眼。

“这般看来,你倒也不是蠢到无药可救。”

“……”

柳禾哽了哽。

她是不是得谢谢他的夸奖。

长胥砚继续道:“你放心,我已寻了另一个人与你接应,明日你们见机行事,切记不可露出马脚。”

有接应之人,那便正合她心意了。

到时候长胥砚的计划失败,第一反应肯定是暗查真相,而非直接杀人泄愤。

柳禾吞了口口水,乖巧地点点头。

“奴才明白。”

长胥砚瞥了她一眼,随口应了。

眼前这两瓣不久前被吓到惨白的唇恢复了些血色,越发显得粉嫩娇艳,诱人至极。

长胥砚不受控制地俯身凑近了些。

这些年来,他从未产生过任何一点与她人欢好的冲动,便是送上门来的美貌姬妾都令他提不起半点兴致。

唯独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太监……

自见他第一眼,他就想将他抽丝剥茧看个分明。

初时长胥砚想着,许是这太监实在姿容倾城,才令他乍一眼便见色起意。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欲望竟不减反增,颇有令他压制不住的架势。

他知自己应及时抽身,却早已对这种感觉上了瘾。

长胥砚想。

等大业完成之日,他私下里纳了这小太监,倒是也未尝不可。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柳禾哆嗦了一下,赶忙出声制止。

“殿下!”

如果她刚刚没猜错的话,长胥砚贴来的位置好像……是她的嘴。

这小子在搞什么!

不搞事业,你搞什么太监!

经她这一唤,长胥砚也猛地回过神来,顷刻间止住了朝她唇瓣贴去的动作。

“……”

大手在她鬓角一捻,摘下了一棵枯草。

“近来你表现不错,竟能潜伏至皇后身边,”男人微微侧目,饱含深意地打量着她,“皇后是太子最大的软肋,你若拿捏了皇后,不愁没有对付太子的办法。”

一提起皇后,柳禾顿时呼吸一紧。

长胥砚这小子该不会是要对皇后下手吧?

“皇后……”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是个好人。”

长胥祈眸中寒光一凛,冷笑一声。

“好人?好人又如何?”

似是压抑多年的情绪被牵起,男人的面上饱含恨意与不甘。

“在这皇宫之中,好人便不会死吗?我母妃当年何其与世无争,那些人害死她的时候,难道因为她是个好人就手下留情了吗?”

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些,柳禾微微愣怔。

所有事都出自她笔下,没人比她更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夏美人生下二皇子长胥砚后没多久便晋升了夏嫔,次年又紧接着怀了龙胎。

栾贵妃膝下无子,心生嫉恨,便在夏嫔的安胎药中下了毒。

就这样,夏嫔和肚子里的女胎都没能活下来,一尸两命。

因皇帝忌惮栾氏一族的势力,又不得不借助栾家护卫边关,皇后只好将夏嫔母女身亡的案子草草了结,将其追封了夏昭仪,入皇陵厚葬。

可这件事在小小的长胥砚心中根深蒂固,始终无法对皇后和栾贵妃释怀。

陈年的根,今日的果。

这位二皇子如此偏执好争、为追逐权力不惜一切的性子,皆是因为她曾亲手赋予了他一个悲惨的童年。

见柳禾久久不出声,长胥砚眯了眯眼打量她。

小太监的眼神哀悯又慈悲,那种充满了神性的审视仿佛让他内心的阴暗面全部无所遁形。

男人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的灰暗。

“……为何要这样看着我?”

就像是在……可怜他。

他便是再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需要一个太监来可怜。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柳禾忙垂下头错开了目光。

就好像方才那种看穿人心的视线都只是他的错觉。

也对,一个太监怎会知道他的秘密。

想来是他多心了。

“若你忠心可用,本皇子……”长胥砚安抚般地摩挲着她的下巴,逼近的气息格外暧昧,“有赏。”

柳禾后背冷汗津津,却也只好硬着头皮谢恩。

“多谢殿下。”

似是对她的反应相当满意,男人的大掌从她的下巴缓缓滑下。

脖颈,肩窝……

一路向下,最终游离在了纤细的腰肢上。

“殿,殿下……”

柳禾触电似的一哆嗦,忙拉远距离跪在了地上,只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鸡皮疙瘩起了个遍。

“怕什么?”长胥砚拧了拧眉,“本皇子又不会吃了你。”

便是吃,也不会现在就吃。

柳禾嘴角一抽。

是不会吃了她,但是这个反应比吃了她还吓人。

她可不想自己笔下的角色都变断袖。

“夜深了,殿下该回去歇息了,明日还要早起赴宴。”

小太监言语温吞,姿态轻柔,显然是在诚心规劝。

长胥砚一挑眉。

他这是……在关心他?

“嗯,就回,”男人的语气放缓了许多,似乎心情不错,“你也回去吧,我还有些话要交代夏英大人。”

柳禾脚下生风,毫不留恋地遁逃了。

……

直到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长胥砚还没有将目光收回来,定定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夏英却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方才便是殿下送到太子床上的那个小太监?”夏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满脸戏谑,“果然是世间绝色……”

长胥砚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夏英继续感慨。

“只可惜是个太监,若这小子是个女儿身,阿砚你自己将他收了也未尝不可……”

原本只是句玩笑话,夏英也没打算他会开口。

谁料。

“太监也行。”

夏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