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见所嫁之人是宫里的太监,死活不同意。这太监姓花,今年已经六十多岁,眼见面前的姑娘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便好声相劝,“瓶儿,我有个侄子与你年纪相仿,长的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不如就把你许配给他。侍奉我到老,我这万贯家财,就都是你们俩的。”
李瓶儿在京城也是举目无亲,没人商量,眼见木已成舟,也不再做无谓的反抗,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花太监告老还乡回到老家清河,置办了一个大宅院,还把乡下哥哥家的小儿子花子虚找来作了义子,把李瓶儿名义上许配给了花子虚,对外声称李瓶儿是他的侄儿媳妇,实际上花子虚却不敢动李瓶儿分毫。
名义是一回事,实际却是另一回事。
花子虚吃完晚饭,在饭厅逗留了一会,回到卧室,看到靠墙的书柜门虚掩着,便走过去要将柜门关好。忽然听到“吱吱呀呀”的转动声和女人的娇喘声,他心里“呸”了一声,将柜门关好,回到床上,掀开被子蒙住了头,回忆着今天在赌场的情景和遇到武大给他说的话。
“锻炼好身体”,这个好理解,花子虚从小体弱多病,瘦骨嶙峋,手无缚鸡之力,身体素质着实一般,这锻炼锻炼身体总是好的。
“看好你家媳妇儿”,唉,这武大哥有所不知啊,我也就名义上挂着个名号,实际上连手都不敢摸,这还是叔叔霸占着,掩人耳目罢了,我能怎么样?现在的一切都是叔叔给的,要不是他认我做义子,恐怕我现在还在乡下种地呢,现在至少衣食无忧,逍遥自在。我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至于我家媳妇儿?花子虚想着李瓶儿的容貌身材,尤其是那白皙如玉的皮肤,吹弹可破,只可恨摸都摸不得。也罢,叔叔身体再硬朗,能活几年,尤其是现在自从娶了这李瓶儿到家,日夜逍遥快活,长久下去,只怕他身体是吃不消的。到时候,这银子,这媳妇儿,不还是我的。
所以,这“早日当家做主,把握自己的命运”,且等一等了。
这花府进深有三个院落,前院是客厅和饭厅,中院是下人们的住处和厨房,后院就是花太监和花子虚李瓶儿的住处。
花子虚李瓶儿的卧室和叔叔花太监的卧室是挨着的,而两个卧室里边中间山墙紧挨处有个书柜,打开书柜门,就可以从其中一间的卧室来到另一间的卧室,平时白天都是关着的,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破绽。
到了晚上,花太监和李瓶儿去前院吃过晚饭,回到各自的卧室,下人们也都去到中院休息。李瓶儿回到自己的卧室,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妆容,然后就主动打开书柜门,从花子虚的卧室穿过柜体来到花太监的卧室,而通常这时,花太监就坐在柜门旁边的摇椅上哼着小曲等着李瓶儿的到来。
花子虚每天傍晚都算好时间回到花府,吃完晚饭,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今天也不例外。
花太监看到李瓶儿来到房间,伸出手一把把李瓶儿扯了过来,怀抱在胸前,把玩着她胸部的柔软,嘶哑着公鸭嗓说道:“瓶儿,昨天看的招式都会了么?”
李瓶儿微笑着摸着花太监的脸庞,说道:“爷,奴家用心着呢。”
“乖巧。”花太监伸出右手摸了下李瓶儿的下巴说道,然后把坐在自己身上的李瓶儿推开,从摇椅上站起来,伸出手臂,李瓶儿给他宽衣解带,服侍着他洗脸漱口洗脚。
花府是有丫鬟的,而且还不少,有七八个,本来在李瓶儿没有进府之前,这些伺候人的活儿都是丫鬟干的,自从李瓶儿进了府,这花太监越看越喜欢,这些伺候自己的活儿都交给了她,他很享受李瓶儿的服侍。
李瓶儿开始时不很情愿,但架不住花太监给的打赏多,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什么金钗玉坠,那也是经常给,渐渐地李瓶儿也就习惯了。伺候谁不是伺候,伺候个年轻人,种田的经商的哪怕是为官的,有这花太监出手阔绰吗?
李瓶儿伺候花太监洗漱完毕,扶他先上了床,自己也洗漱了一番,然后脱掉外衣中衣,只剩下抹胸和裹肚也上了床,挨着花太监躺下。
有的时候,花太监比较安静,李瓶儿和他搂搂抱抱亲亲就把花太监哄睡着了。
但更多的时候,这花太监看着眼前妙人的白皙胴体,便按耐不住,心血来潮,亲吻、抓挠、捏掐,无所不能,变着法子地刺激李瓶儿,只惹得李瓶儿娇喘连连。
也有的时候,花太监会拿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些春宫图,拉着李瓶儿一起看,初时,李瓶儿不愿意看,觉得这太变态了,后来被花太监逼得没法,也跟着看了起来,不时面红耳赤,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看着这些各式各样的图画招式,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和心爱的男子试他一回。
不,十回。
一百回。
李瓶儿喘息的声音渐渐微弱,花子虚听不到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便掀开了被子。
李瓶儿扭头看了看旁边的花太监,打着起伏跌宕的呼噜声已经熟睡过去,掐着自己脖颈的手也渐渐松开,李瓶儿把他的手臂放下,掖了掖被子,抬头望着床的帷幔和顶棚,不禁哀叹道:“这样无趣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又回想起这些年来自己的坎坷经历,眼泪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花子虚听隔壁没了声响,估计叔叔和李瓶儿都睡着了,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地,拿起方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竟丝毫没有困意,叹了一口气,“这样无趣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回想着这些年来自己在乡下的贫困日子,受尽了磨难和欺凌。
“你们等着,有朝一日,我都会还给你们的!”花子虚恨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