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子虎、史阿!
随本侯去拿郤俭。”
“诺!”
刘逸一声令下,城中上万天下会精锐迅速集结。
其中两千人在刘逸的率领下直冲刺史府,剩余八千人在诸将的率领下掌控成都。
郤俭在刘逸入成都后,也是对刘逸严加防范,刺史府周围一直有数百甲士护卫。
见刘逸等人气势汹汹,明显来者不善,两名护卫刺史府的披甲守将高声道:
“何人擅闯刺史府?”
赵云对二人喝道:
“吾乃益州牧麾下大将赵云!
奉州牧大人之命,缉拿逆贼郤俭!”
“这…”
两位守将面面相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赵云带过来的士卒众多,而且一看就是武力强悍的百战悍卒。
他们跟赵云硬拼的话不一定拼得过,万一事败,新来的州牧大人岂不是要砍了二人的脑袋?
刘逸上前两步,对二人道:
“吾乃圣上亲封的铁胆侯,益州牧刘逸!
郤俭的罪证皆在本侯之手,此贼今日必死!
你们二人若能弃暗投明,本侯可以对你们既往不咎。
倘若迟误,与郤俭同罪!”
这两位守将并不是郤俭死忠,听刘逸这样说,纷纷对刘逸跪拜道:
“末将杨怀、高沛拜见州牧大人!”
“起来吧。
你们二人能识时务,本侯很高兴。
以后就跟着本侯做事吧。”
杨怀、高沛二人大喜,对刘逸再拜道:
“吾等拜见主公!
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走吧,跟本侯一起进去见见这位刺史大人。”
刘逸下令,将刺史府团团围住,自己则带诸将踏入府中。
郤俭穷凶极奢,刺史正在府中宴饮,欣赏美貌舞女跳舞。
一群甲士冲入堂内,将舞女吓得四散奔逃。
刘逸扶剑而上,对郤俭冷笑道:
“郤俭大人好雅兴啊。”
郤俭见众人一身戎装,心中惊惧不已。
他强自镇定下来,对刘逸赔笑道:
“原来是侯爷到了,侯爷快快上座…”
“坐就不必了。”
刘逸从胸中拽出一道竹简,对郤俭冷声道:
“郤俭,陛下信任你,让你任益州刺史一职,监察益州百官。
而你却横征暴敛、草菅人命,被你害死的益州官员、百姓数不胜数!
你就是这么回报陛下的吗?”
“这…我…,这都是污蔑啊,侯爷!”
“污蔑?
益州别驾赵鸿与你政见不合,满门被你杀害。
成都西村百姓不满你强征土地,被你当成乱匪尽数残杀。
你这些年强抢民女,强行纳妾五百九十七人,其中有四百余人被你搞得家破人亡。
还有你贪墨的金银,已经不可计数,这些年益州的赋税都落入你私人腰包。
这些罪名只需拿出一条,就是死罪!”
刘逸将书简扔到郤俭面前,郤俭抓起书简,看得冷汗直流。
他的罪名记载得有理有据,郤俭无可辩驳。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刘逸叩首道:
“侯爷,下官知罪了!
可下官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州刺史,笼络各郡的太守、供养益州的大军都需要钱!
我要不贪,益州早就乱了啊!”
说到这儿,郤俭压低声音对刘逸说道:
“大人,这些年我积攒下来的黄金有百万之巨。
只要大人饶我一命,这些钱都是您的!”
刘逸蹲下身,对郤俭笑道:
“郤俭,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益州刺史,怎会如此糊涂?
杀了你,这些钱不也是我的吗?”
“侯爷要杀我?”
郤俭双目圆睁,惊恐道:
“侯爷,你不能杀我!
杀了我,益州也要乱了!
贾龙、赵韪、张鲁等将各怀心思…
我平衡多年才勉强压制住他们。
这些人拥兵自重,要是得知我的死讯,必然要起兵造反!”
“是吗…”
刘逸拔出随身佩剑,对郤俭道:
“那本侯倒要试试,你死了之后益州会不会乱。”
郤俭见刘逸对自己起了杀心,磕头如捣蒜道:
“侯爷,我知道你是汉室宗亲,实不相瞒,我郤俭也是为汉家宗亲做事的!
我是被刘焉大人扶上刺史之位的,这些年都在为刘焉大人效劳!
小人贪墨的金银,大部分也都送到刘焉大人手中!
还望侯爷看在刘焉大人的面子上,饶小人一命吧!”
刘逸问道:
“这么说,之前在半途伏杀本侯的人,也是刘焉派来的?”
“对!就是刘焉!
与小人毫无关系,还请大人明察!”
死到临头,郤俭已经吓得开始说胡话了。
刚刚还求刘逸看在刘焉的面子别杀自己,转头又开始嫁祸刘焉。
“很好。”
刘逸一剑刺入郤俭的前胸,郤俭一口鲜血喷出,难以置信的看着刘逸。
“刘焉的账,我会慢慢跟他清算。
至于你这个祸国殃民的逆贼,算是一点利息。”
“呃…”
郤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刘逸对身边众将下令道:
“郤俭残害益州官吏,杀害无辜百姓,罪无可赦,已被本侯斩杀!
你们查抄郤俭府邸,将郤俭府中之人尽数下狱,严加审问!”
“诺!”
郤俭既死,成都城便在刘逸的掌控之中,往日在益州作威作福的郤俭一系彻底烟消云散了。
戏志才对刘逸禀报道:
“主公,众将在郤俭府中查抄出巨额财富。
光是黄金就有一百八十余万两,再加上古玩、字画、蜀锦、宝物,折合成钱财共计黄金三百万两!”
“三百万两黄金!”
刘逸虽早知道郤俭是巨贪,却还是为他贪墨的钱财咋舌。
益州一年上交给朝廷的赋税,都没有这么多黄金,这郤俭也不怕撑死!
不过也好,这些金子现在都归刘逸所有了。
戏志才继续说道:
“除了黄金和财物之外,我们还查抄出了郤俭与京城官吏的书信。
这些书信有给十常侍的,也有给袁家和其他朝臣的。
与郤俭联系作为密切的人,还是宗正刘焉…
我们在益州遇袭,也是刘焉下令郤俭去办的。”
刘逸点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吧这些书信封存起来吧。
对了,刘焉害我的书信取来,派人给我大师兄张任送去。
看看大师兄要如何选择。”
刘焉既然要害自己,就是刘逸的仇敌。
如果张任看了书信依旧选择留在刘焉身边,那他们师兄弟以后也没什么情分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