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小声的嘀咕着,“您以后还得感谢我呢!”
元青姝只得又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心里有了防备,小心翼翼的向房间内走去。
房间里很安静,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
他已经离开了?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小小的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回到内室,发现床上有些不同寻常,被子里鼓鼓的,有人!
她神色一凛,掀开被子,赫然见到全身赤裸的言予怀。
见她,咧开嘴冲她笑,眼神迷离,傻乎乎道,“央央的被窝,香,舒服……”
认命的叹了口气,躺进被窝,他像是一条饥饿多日的蛇,马上缠上来,轻咬怀中之人,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
次日,赵管家如他所说,将家里安排的井井有条,也没有让人去打扰他们二人。
待日上三竿,元青姝起床后迫不及待的跟在她身后的询问,“药效如何?还需不需要我再去抓点药?”
元青姝是抬眼皮子多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您以后可千万别再搞这些事情了……”
别看他看着瘦,该有的力气可一点都不少,这点从怀黑球那次就看的出来,不过那次他刻意的控制了。
昨天夜里,他没有控制,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加上昨天晚上赵管家给熬的药,整整折腾了她一夜,就连她这练家子都顶不住。
第一次控制了都有些难以招架,这样的药若是再多来几次,她恐怕是要早亡。
赵管家看着她面目含春的模样,猜测到了昨天夜里的战况一定是很激烈的,想着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看来没有被骗,她一定是害羞了,这药有空还是得去抓几副才行……
赵管家自元青姝口中得知他们不会回都城后,对耕种的欲望极强,将前院后院都种满了以后还嫌不够,又去后山转悠了几圈,看了一块地,喊着言予怀去开荒。
言予怀虽不大乐意,还是去了,爬上山,活儿还没干,一时诗兴大发,极短的时间内赋诗两首,每首都是极好的。
若是还在都城,赵管家高地得给他喝彩,不过如今这是柴米油盐面前,诗做的再好,有屁用!
言予怀见赵管家黑着脸,倒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开垦荒地,一天下来,地没开出来多少,手上起了一手的水泡,赵管家嫌弃他,便不愿意再带着他上山。
但赵管家毕竟是年纪大了,一个人上山元青姝总归是不放心,思来想去,经过张氏的同意后,由张氏和赵管家一起上山,元青姝和言予怀两人在家里看孩子做饭。
抱着黑球逗弄的言予怀想起昨天的事情还是觉得委屈,“我只是速度慢点儿,又不是不会,多给点时间,我总能做好的……”
“他这不是怕你累着嘛。”
“不,他就是看不起我。”
两人正说着,一只通体黑色的信鸽落在元青姝的肩膀上。
从信鸽腿上取下信,看清信上的内容后,元青姝神色瞬间变得严肃。
沉声道,“裴鹤轩私用乾卫阻挡我派去救南墨的暗卫,并打伤了他们,乾卫私用,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说着冷笑,“裴鹤轩还当真是与他的下属感情深厚,愿意拿一家人的性命去换下属的命!”
言予怀道,“将此事告知陛下?”
她面露难色,“南墨在昨天已经和裴鹤轩在官府登记,天子若是知道这件事了,南墨的小命也保不住。”
说着恨恨的骂了几句,“这裴鹤轩真是有够阴险狡诈。”
言予怀倒是有些见怪不怪,“他若不是够阴险狡诈,又怎么会稳坐乾卫指挥使的位置这么多年?”
他又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元青姝直摇头,他见状又道,“我这儿倒是有个办法。”
元青姝眼睛一亮,惊喜道,“什么办法?”
“就将告知写信告知陛下,顺便,再状告裴鹤轩私用乾卫,只要南墨能配合你,到时候说南墨是你特意安排在裴鹤轩身边的探子,她自然就能全身而退。”
“至于裴鹤轩,他在乾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不可能完全没有私用过乾卫,到时候陛下自然会再派人仔细调查。”
“若是能查到他的罪证,他死有余辜,若是没有罪证,大不了就是你误会了他,你再当众向裴鹤轩道个歉,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皆大欢喜。”
元青姝思索着,“这倒是个办法,不过……”
言予怀接她的话,“不过就是最后你可能还是要回都城一趟。”
元青姝下定决心,“回就回吧,反正现在我没死的消息几乎大元百姓都知道了,回一趟都城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按照你说的办。”
说着,她拿来纸笔,以大长公主元青姝的名义写了一封信,亲自送到林州城的驿站,并让驿卒用加急的方式将信送到宫中,最迟,后天早上,这封信就会出现在元熙帝的面前。
想起元熙帝,元青姝心中不免又生出一股惆怅,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不曾想他们的关系竟到了如今这仅仅靠着冰冷的书信联络的地步。
言予怀见状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搂进怀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
当天夜里,元青姝收到云臣的信,他已经带着五万杜家军从北境出发前往西境。
五万,是他对元千懿所能拿出来的最大诚意,若不是得到元青姝的指示,他就算是死,一兵一卒也不想拿出来。
……
半夜,众人都已经睡下,元青姝敲响了言予怀的房门。
言予怀见是她,起初心里还有些窃喜,她是不是想自己了?
视线对上她严肃的脸庞后心里明白,她这是要和自己商量事儿,刚才只是自己想多了。
他脸上的笑意敛住,“进来吧!”
进了房间后两人对面而坐,言予怀率先开口,“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