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双方是要撕破脸,裴鹤轩便不再隐瞒,“嗯,锦川中毒了,需要用至阴之人的心头血为药引,南墨是至阴之人,只有她的血能救锦川。”
元青姝紧紧的掐住他的脖子,“交出南墨,否则,我杀了你!”
裴鹤轩反而咧开嘴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南墨的交给你……”
话音未落,却突然听到身旁的管家震惊的声音,“大人,全公子,全公子他……”
听到管家提起全锦川,裴鹤轩立马转头,看到权全锦川和南墨两人相互扶持着向他们走来。
南墨看到元青姝,一下红了眼,“将军……”
裴鹤轩见他们二人相互扶持,亲密的模样,心中生出一股浓烈的嫉妒,他们二人是不是已经相认了?
不行,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全锦川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他像是疯了一样,目光凶狠的朝南墨扑过去,动作狠辣,一看就是奔着人命去的。
全锦川眼疾手快的挡在裴鹤轩面前,紧紧的护住身后的南墨。
因为两人隔得太近了,裴鹤轩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他那一掌还是打在了全锦川的胸口上,全锦川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全锦川本就身体虚弱,这一掌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裴鹤轩见全锦川倒下后迁怒于南墨,重新专心对付她,元青姝适时出手,和裴鹤轩打斗在一起。
全锦川的昏迷让裴鹤轩近乎于癫狂,他对元青姝的每一招都是下死手,丝毫不留情面,元青姝虽说不会输给他,但这么长时间耗下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言予怀蹲在全锦川身边,探他的鼻息,“裴鹤轩,全锦川还活着,现在救他或许还能保住一命。”
裴鹤轩闻言见躺在地上的全锦川胸口还在微弱的起伏后,发力将元青姝打的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便停在全锦川面前,将他抱在怀里,向房间走去。
他红着眼,“锦川,你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你一定要坚持住,锦川,锦川……”
一旁得到安全后的南墨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元青姝的衣袖,虚弱道,“将军,你能不能救救南徐……”
见元青姝有些茫然,解释,“裴鹤轩不是南徐,全锦川才是南徐。”
元青姝还未来得及消化这其中的意思,见前方的裴鹤轩前进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
下一瞬,裴鹤轩连同他抱着的全锦川直挺挺倒在地上,而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正是裴鹤轩用来取南墨心头血的那把。
全锦川自裴鹤轩的怀里爬起来,朝南墨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慢慢的向南墨移动步伐,刚走没两步,手腕突然被人牵制住。
回头,见裴鹤轩紧紧的拉着他的手。
“锦川,不要离开我……”
全锦川恶心的不行,卯足了力气一脚踹向裴鹤轩,希望他能因此而松开手。
一脚下去,他的手纹丝不动。
他又接二连三的踹了好几脚,虽痛的五官扭曲,还是不愿意撒手。
全锦川咬牙,拔出裴鹤轩胸口上的匕首,要去切开裴鹤轩的手指,管家见状连忙阻止,并令人强制把裴鹤轩的手指拉下来。
得到自由后的全锦川踉跄着步伐,一步步向南墨靠近,步伐越来越沉重,眼皮子也越来越沉,好想就这么躺下啊。
他又暗暗掐了自己一把,不行,还没安全的离开裴鹤轩的地盘,这不是可以安心的地方……
在两人即将相拥的那一瞬间,全锦川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紧接着,失血过多的南墨,也倒了下去……
……
南墨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南徐送她那副耳坠,她将耳坠视若珍宝的捧在手里,下一瞬,耳坠突然无限被放大,变成了裴鹤轩面目狰狞的脸。
她和南徐吓得拔腿就跑,还没走两步,裴鹤轩就追了上来,将他们二人,一口一个,全部吞了下去……
南墨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气,见周围不再是那个关了她好几天的小暗室,她松了口气。
有侍女听到动静走进来关心的问,“南墨姐姐您怎么了?”
南墨看着眼前的侍女,竟是她在大长公主府邸的小姐妹,她又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她回到了大长公主府邸。
她突然抱住眼前的侍女,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门口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来的是元青姝和早她一步先行醒来的南徐,也就是全锦川二人。
南墨看到元青姝,眼神闪躲,内心不安,“将军……”
元青姝拍拍她的肩膀,“都过去了,没事儿了。”
说着搬了个凳子在南墨,全锦川二人对面坐下。
“既然二位醒了,那就说说,为什么你全锦川,才是南徐。”
提起往事,全锦川长长的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一时好心,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错误……”
说罢便将其和裴鹤轩的事情缓缓道来。
原来,全锦川才是真正的裴鹤轩,裴家人,他从小被人贩子拐卖,十八岁那年,被裴家人找回。
在回裴家的路上,他在路边救了一个生命垂危的男子,全锦川与男子朝夕相处,把男子当成好朋友,便将自己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男子,包括他和穗穗也就是南墨之间的往事。
谁知这男子,却在全锦川即将回到裴家的前一个晚上,狠心杀害了裴家去接全锦川回来的十几口人,抢占了南徐裴家人的身份。
将全锦川囚禁在城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看他。
直到他全面掌管了裴家,全锦川没有了逃跑的意思,才将全锦川放出来。
全锦川这个名字,便是他给南徐取的新名字。
之后,逼迫南徐嫁给他,南徐心中有南墨,又怎么会接受裴鹤轩?
于是他逃跑了,谁知裴鹤轩竟发动全部乾卫去找他,于是仅仅是一天就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