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晚决定先去画展附近碰碰运气。
没准能遇到什么熟人带她进去,实在没办法再找裴霆渊吧!
画展是下午五点开始,她坐不住,早早就到了,然后去附近的咖啡馆点了杯咖啡。
郁晚晚刚坐下,喝了口咖啡后掏出手机,准备问周琰知不知道展出的画具体是哪三幅。
就在这时,迎面有人朝她走了过来,语气不乏嘲讽地说:“没想到你来得还挺早的嘛,看来你也很怕事情曝光。”
郁晚晚迟疑地眨了眨眼,看着拿下帽子仍戴着墨镜的罗秋云,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顿了半晌,她才想起昨天收到的彩信,好像就是约在这个咖啡馆见面。
她完全给忘了……
郁晚晚抬手摸了摸鼻子,随口问:“给我发彩信的人就是你啊?”
罗秋云重重将帽子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是我,郁晚晚,你跟裴霆渊的烂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她看着郁晚晚的眼神中有明晃晃的恨意。
虽然没有证据,可罗秋云一直觉得在毕业典礼上曝光她丑事的人,就是郁晚晚!
郁晚晚害她在全校面前丢人,不仅没顺利拿到京大的毕业证,还失去了工作机会!
去格致工作,是她毕生的梦想,为此,她不惜委身于校董那个恶心的老男人!
好不容易哄得校董松口愿意为她争取,却被郁晚晚给毁了。
罗秋云如何能不恨?
郁晚晚挑了挑眉,甚至还有些不以为然:“你都知道了,所以呢,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想如何?”
罗秋云看她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来气。
这个该死的女人,害了人还能这么从容!
罗秋云咬咬牙,嘴角闪过一抹冷笑,直接说:“我想进格致工作,并且要一个经理的位置,相信你跟裴霆渊的关系,做到此事并不难吧?”
郁晚晚轻嗤了一声,可真是好意思开口啊。
凭她那三脚猫的水平,恐怕去格致打杂都没人要,还敢要做经理。
脸这么那么大呢?
郁晚晚倒是有些好奇:“我凭什么要帮你?”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手里有你跟裴霆渊偷情的证据!”
罗秋云信心十足,发狠地浅笑着威胁道:“裴霆渊可是已经结婚了,你说让他老婆知道你这小三的存在,你会死得多惨?”
偷情?
小三?
啊哈,郁晚晚嘴角克制不住地微微上扬,险些没忍住当场笑出声儿来。
这当真是她今天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看罗秋云满脸认真,郁晚晚还是配合着演了演:“如果被发现,我应该会被拉出去游街示众浸猪笼吧,嘶,是挺吓人的嘞。”
“你知道就好!”罗秋云丝毫没看出她眼底的戏谑和笑意,还在认真威胁,“要想我帮你保密,你就必须按我说的做!”
郁晚晚十分为难地叹了口气。
她摇了摇头,长吁短叹道:“唉,老同学,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啊,虽然格致是裴家旗下的子公司,安插一个人也就是裴总一句话的事,可你也说了,我不过是他的一个小情人儿,如何能左右他的决定啊?”
罗秋云抱起胳膊,上下打量着郁晚晚,讥讽道:“你那么骚,只要床上下点儿功夫,好好把人伺候舒服了,还怕他不听你的吗?”
“男人啊,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然他也不会跟你偷情啊,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郁晚晚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不客气地反唇相讥:“我自然是没有你清楚的,你在男人身下是何风姿,我可是还记忆犹新呢。”
这话可谓是戳到了罗秋云的肺管子。
她瞳孔瞪大,气急败坏地拍桌而起:“郁晚晚你个小贱人,给脸不要脸是吧!”
“不过是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给人当小三的下流货色,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罗秋云以手指着郁晚晚的脸,厉声道:“我告诉你,今日你要是不好好配合,我就把你跟裴霆渊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发到网上,我经历过的痛苦,你也别想躲。”
郁晚晚不急不缓地继续品着咖啡。
香醇的味道在舌尖绽放,她满意地微一挑眉,平静地挑明道:“就算我答应帮你,你也一样会把视频发出去吧?”
罗秋云神色微超,咬咬牙,没有否认。
“所以我为什么还要帮你呢?”郁晚晚十分坦然地说,“视频你要发去哪儿随便发,就看到时候丢人的会是谁。”
罗秋云:“……”
她看着超乎常人镇定的郁晚晚,一时分不清她是不是虚张声势。
“你的脸皮可真是比城墙还厚,不要脸的小三,就是欠收拾!”
罗秋云阴狠地咬了咬牙,抬起桌上的半杯咖啡就朝郁晚晚泼去。
“咖啡店里打人就只会泼咖啡,这可不行啊。”
罗秋云的手被人从背后牢牢攥手,手中的咖啡杯被人拿了过去。
来人语气含笑:“如此美味的咖啡怎么能浪费呢?”
罗秋云回头看去,为男人英俊非凡的面容微微愣神。
这么帅的男人,而且瞧着气质不俗,怎么会帮郁晚晚?
被攥紧的手腕上传来刺痛,罗秋云恼怒道:“放手!你谁啊,谁要你多管闲事的,难道你也是这个贱人的姘头不成?”
男人莞尔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我倒是想,可惜她不给我机会啊。”
郁晚晚扯了扯嘴角,无语望天。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浊酒找郁晚晚搭讪的长发男,浑身上下都明晃晃地写着想泡她。
“奸夫淫妇,不要脸!”
罗秋云揉着酸疼的手腕,骂得尽兴。
“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污言秽语,我不介意撕烂你的嘴。”
男人脸上依旧是笑着的,眼神和语气却极为冰冷,吓得罗秋云打了个哆嗦。
她不甘心,又怕男人真对她动手,只好临走前威胁道:“郁晚晚,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慢走不送。”
郁晚晚冲她扬了扬手中的咖啡杯。
罗秋云被刺激得出门时险些一脚踩空。
男人自来熟地扯了把椅子,紧贴着郁晚晚坐下,单手支起下巴,直勾勾盯着她。
看了许久,郁晚晚始终不为所动。
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好整以暇地开口:“小美人儿,我们又见面了,这次,你准备如何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