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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陪梁帝用了膳,席间梁帝又与姜湄聊了许多。

姜湄熬过了起初那会的受宠若惊,渐渐恢复了平和沉静,悉心的同梁帝讲述自己的每一个想法。

直至天色渐暗,梁帝才喊着乏了,要早些安歇,撵了两人回府。

临走还不忘笑吟吟地同姜湄招呼:“湄丫头,别学那浑小子,没事进宫来陪孤喝喝茶,再说说你那些个想法。”

“听弈儿说,你还会下棋,有机会陪孤好好杀几盘。”

姜湄乖顺的应下了,两人这才告了退往宫外走。

梁弈暗觉有些好笑,“这事我倒是忘了提早同你招呼了,陪那老头下棋,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姜湄疑惑,“为何这么说?”

梁弈回忆起儿时梁帝与母妃因着几枚棋子而争得面红耳赤的画面,目光有一瞬的失神。

“父皇他……当年也被世人称赞一声文武双全,可唯独这棋艺与棋品,不怎么样。”

“母妃来了梁国后便迷上了下棋,起初对规则还不大熟悉时经常被父皇诓骗,后来棋艺愈发精湛了,父皇便不是她的对手了。”

“时常趁母妃不备偷子挪子,被吃了子又吵着要悔棋,两人经常为此事而吵闹不休。”

“后来我出生,两人想着这段事情有趣得很,便为我取名为“弈”,一是纪念二人过往,二是盼我成人后能如操控棋盘局势一般运筹帷幄。”

“不想我却辜负了这名字,成了湄儿的手下败将。”

姜湄觉得这往事甚是有趣,又联想到梁帝撑着身子为壁画拂雪的样子,暗叹了口气,从手抄里伸出了一只手,牵了梁弈的手。

感受到自己掌心中突然塞入的馨软,他反应极快地握了紧,笑道:“今儿是怎么了?”

姜湄心有戚戚焉:“没什么。我是在想,你母妃故去后的这些年岁,陛下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梁弈知道姜湄历经雪崩那一遭仍有些惶恐不安,掌心的热力源源不断的渡进她的手里。

“我们不会经历的。”

梁弈全须全尾地返还至丰都的事力破了此前的传言,丰都城中家家户户都为三殿下能平安归来而喜。

梁弈有意将姜湄于主导疏散百姓而被尊崇一事也放了风声出去,城中酒肆说书人的话本子也添色增彩的更新为了这个桥段,人人皆对这对爱侣的义举啧啧称叹,甚至有不少人日日去几家铺子里守着,盼着能否撞见这传言中风华绝代,又大义凛凛的美人东家。

被此事吓破了胆的皇后娘娘,却一连数日称病,马吊也不打了,在凤仪宫中缩着一步也不肯出。

梁帝说要来看看皇后病情,都被她怕过了病气于龙体而婉拒了。

王皇后日想夜想,最终也只能寄望于死士吞了毒死无对证,梁弈或是不明死士身份,而故作无事发生。

可心里的压力和对儿子的思念却让她日夜惴惴不安,算着时日估摸梁衍也快到烨赫城了,她便亲手修书一封,连夜命人送了出去。

又辗转了几日,天气有转暖之相,因为梁弈未参与宫中节庆,此番又立功而返,梁帝决定补办一宴,邀百官同乐。

对镜梳妆的魏疏桐今日心情格外的好,自称病以来,已近一月没出过府,今日宴上又能见到梁弈,她打扮得很用心。

一副圆润饱满的赤玉耳珠,衬得镜中人越发的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小姐,婢子瞧着您近日里越来越美了,就像盛放时的牡丹!”

美吗?魏疏桐抚上自己的脸颊,镜中美人的眼角眉梢间确实较从前的明艳多了几分娇娆与韵味,果然做了真正的女人之后,人的气质是会变的。

可她总觉得自己的眼睛里少了什么东西,原来应是有过的,是什么呢。

梁帝一早便命了人去请皇后参宴,说是如此盛宴一国之母若不出席未免失礼,若皇后身体实在不适,就请胡荃进宫来瞧瞧。

王皇后本来就是装病,太医自是不敢揭她的短,可那胡荃却是梁弈的人,她不能露了马脚。

这次宴会,姜湄受的待遇与前次全然不同。

因为救护百姓有功,她的位子被安排在了月璮身后,虽然不是首席,倒也足见梁帝对她这个民女身份之人的嘉许了。

今日魏疏桐与她母亲坐在一起,月璮也放开了手脚与姜湄搭话。

“听说你和三皇兄在奉安……”月璮把她今日里听来的一股脑说了出来,歪着咬了咬下唇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了姜湄一番。

“就你这身板子,能骑着踏月去接应三皇兄?本宫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一旁的云襄眉目舒展,浅浅盈笑:“云襄信的,姜姑娘玲珑心思,听说宫外的妆露已经卖空了,今日咱们这宴上的小锅涮肉片的吃法,也是姜姑娘同父皇进献的,如今再说姑娘有什么本事,云襄也不意外了。”

姜湄还如从前一般,面对梁弈两个妹妹时持着礼低着眉,上次进宫赴宴时,除了杨云舒还无人同她搭话,月璮更是对她十分厌恶。

这次再聚,两位公主却愿意同她说话,她心中是高兴的,并非因为她们地位尊贵,而是因为她们是梁弈的妹妹。

“去年冬日里中下的花材不多,等到开春头一茬花期到了,定送些献香阁的妆露妆粉给二位殿下。”

月璮闻言又想起来自己曾在澜澈苑中的窘迫,立时红了脸,自打入冬后她便再没得着机会去澜澈苑,也不知那个花农……

“哪有在自家院子里沤粪的,也就你做得出来……”月璮撅着嘴翻了个白眼,嘴里低声嘟囔着。

说罢她抿了抿嘴唇,眼珠来回转动着有些不自然地说:“云襄,你还没去过三皇兄府上吧?不如你去同他说说择日上门去玩玩,我陪你。”

云襄惊讶地看了眼这个总是嫌弃自己温吞无趣的四姐,片刻后便展露了个乖顺的笑容:“那就先谢过四皇姐了。”

说罢转头问向姜湄:“姜姑娘,不叨扰吧?听闻你们府上好吃好玩的有许多,云襄早就想去瞧瞧了,无奈你与三皇兄去了奉安,一直得不着机会。”

还没待姜湄回话,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鼓点,夜宴要开始了。

好戏,也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