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梁弈尽量放缓放平了步子,但见了风双脚又离了地,姜湄觉得晕眩得更厉害了。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看见宫道上灰白的地砖和红色的宫墙在眼前打着转。
“阿弈……你叫它们别转了,转得我头晕。”
梁弈停下脚步,愕然地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真醉了……
听见梁弈轻笑,姜湄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踢踏着两腿挣扎起来。
“你伤还没好,快放我下来……”
梁弈笑得无奈,见她挣得厉害,抱在她身下的手捏了一把。
他对她周身最为敏感之处都了如指掌,果然只这一捏,姜湄就软得像根面条,又瘫在了他怀中。
“经络早长上了,只是还不能运劲握剑罢了,抱你回去还是抱得动的。”
“不过你若是再挣,可能我那脆弱的经络就要再撕开了。”
姜湄闻言不敢再挣扎,梁弈把人又往上抛了下,复又重新搂得更紧,姜湄晕得不轻,又失重了一瞬,只能搂紧了他的脖子。
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肌肤相触的舒适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开始用脸蛋蹭他的下巴。
今夜她微凉的肌肤因为饮了酒而散发着热意,梁弈被她小猫似的撒娇撩拨得心尖发痒。
宫变之后,因为身上有伤,已经素了近一个月。
这一夜温香软玉在怀,梁弈有些心猿意马,吞咽了下鼓噪的喉头,低声问她。
“湄儿。”
姜湄下意识的应声:“嗯?”
梁弈的话音中已经掺了些隐忍压抑。
“你学医已有多时,酒醉之后发身汗可有助于解酒?”
姜湄仔细在不清明的脑中思索了会答案,糯着嗓子答他的话。
“酒意会随着汗液排出体外些许,自是有些用处的。”
梁弈薄唇勾起:“成,那为夫便知道该如何了。”
瑞蓉听景晟说姜湄喝醉了,也没去安歇,陪着景晟一直在留月宫门口等着。
见梁弈把姜湄抱了回来,两人迎了上去。
“小姐从不贪杯的呀,怎么醉成这样,殿下快抱小姐进去躺下,蓉儿伺候她擦擦身子发发汗,可还要去熬些解酒汤?”
梁弈忽而觉着姜湄这人缘好得让他有些烦躁,难得在留月宫中与姜湄能多些独处的机会,却又被这两人搅了。
“咳……你家小姐她说累了,想睡下了,就不必伺候了,你们两个去安歇吧。”
瑞蓉还在坚持:“那怎么行?小姐自小睡前都要好好梳洗一番的,要不睡也睡不踏实。”
景晟看出了些端倪,佯装着打了个哈欠。
“哎呀,容儿姐,这是在宫中,宫女比花儿草儿还多,哪里还用的着你伺候。眼下你也是皇爷爷授了金菜刀的厨神了,也该拿起点架子来。”
梁弈挑了挑眉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果然,没白疼这机灵鬼,关键时刻挺有用处。
瑞蓉还要再说话,被景晟连拉带拽的走了。
姜湄在他怀里小憩了一会,听见几人说话吵吵闹闹的,咕哝了一声:“别吵。”
梁弈没忍住,垂头在她嘟起的唇瓣上吮了一口,径直把人抱进了南殿大门。
宫女们早就准备好了浴桶,注好了热水,梁弈屏退了宫人,坐在桶边上把人放在腿上,开始剥拆姜湄的衣裳。
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姜湄素色的衣裙外只穿了一件薄纱,脱起来丝毫不费力气。
感受到衣服离了体,姜湄只觉得凉快了不少,复又浸入了温热的水里,心中一惊,睁开眼胡乱的抓摸着,便听到耳畔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吼。
缓缓睁开眼,墙角的烛台上数十根蜡烛一起散发出的光芒颇为刺眼。
姜湄环顾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自己现下的处境。
梁弈的手环上她光滑的腰身:“别乱动,仔细呛了水。”
低头看了看,清澈的热汤上漂着些许花瓣,花瓣的缝隙间隐约能瞧见自己莹白的身子。
醉意阑珊的眼里漫起滔天的羞赧,磕磕巴巴的问他。
“你……这是在作甚……”
“刚路上同你讨教的,帮你发发汗,活活血,酒醒得快。”
“哎……阿弈,你别……”
两人没成婚时偶有亲昵,姜湄便知道梁弈事后都会去冲凉水以解情动。
后来念着他出征在即又不肯提前破格,就用手帮他宽了几次身。
只是这活计对她这等没什么力气的女子而言,也不轻巧。
那时每每做了这事,第二日胳膊都酸麻得抬不起来。
是以在宫中养伤的这些日子里,姜湄便始终没让他乱来。
察觉到梁弈手上有些不老实,就义正言辞的拒了他,后来索性分了两床被子。
眼下两人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已经禁欲了许久的梁弈今夜又被她酒后的醉态撩拨起了意,便一发不可收拾,躁动得疯狂。
姜湄觉着酒后的感官似是比平日里更加敏锐,没几下就被他撩拨得情动难耐。
水中的肌肤相触更加滑润,时不时的身子便就要往水下滑去。
梁弈一直托着她的腰身,她也就如同溺水之人攀住浮木一般,起落浮沉,随波逐流。
直到一桶热水扑腾到地上快足有半桶,水温也有些凉了,梁弈才把她抱了出来。
酒后本就无力的姜湄这会更是觉得自己没了骨头一般,只能任他摆弄。
梁弈餍足过后,心情愉悦非常,耐心的把两人从头到脚都擦了干,才又把她抱回了榻上。
抱着怀中带着有股沐浴后清香的人儿,梁弈懒洋洋的同她说话。
“为夫的为了解湄儿的酒,可是十分卖力,湄儿现下感觉如何了?”
姜湄已是连轻拍他一掌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轻轻用指甲抠了抠他坚实胸膛上的肉,以示愤慨。
“惯会这样欺负人。”
姜湄的嗓音绕了些欢爱过后的娇媚,指甲又像小猫不痛不痒的挠着他的皮肉。
梁弈舔了舔唇角,口中又开始干燥。
缠上她的唇舌,姜湄亦被他温柔又霸道的情欲所感染,不自觉的回应了两下。
这下梁弈身上又点着了火,一骨碌爬了起来又撑着手臂凌空炯炯看着她。
姜湄不明所以睁眼看去,端的是媚眼如丝,迷离撩人。
“仙子多情酿作歌,郎君一遇迷归途。”
姜湄闻言咯咯轻笑:“这是什么怪诗,你刚作的?”
梁弈俯身吻上了她纯净却能引人癫狂的如画容颜,口中喃喃。
“有感而发。”
“湄儿,求你赏我,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