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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弈与姜湄一致觉着宫里住着,怎么也没有澜澈苑舒服。

虽然日日都去给梁帝请安,但两人还是搬回了府里。

而景晟则以梁弈长子的名义留在了宫中伴驾。

梁帝与景晟投缘,如今也没了朝政把着身子,闲暇的时间也多了。

而梁弈与姜湄因为国事和青鸾商号越发的忙碌,也疏于了对景晟的陪伴教导。

如此景晟在宫中,由乾武大帝亲自教习,也到了真正启蒙的年纪,才智上的天赋异禀愈发突显。

时值南北即将一统,景晟也根据现实情况试着写了一篇策论,大受梁帝褒奖,甚至连梁珏看了都连连点头,列入了往后要推行的新政之中。

景晟文中写道,越国的官场已经腐朽不堪,即便从现在起丰都便开始选拔官员远赴越国上任,新官不晓当地实情,难以推行新政。

是以梁越两国合并之初,还要借助原本那些官员之力,再慢慢替掉。

而另一方面,则是阐述了丰都距越国太过遥远,若事事都由朝廷定夺,百废待兴的重要之机便拖延太过了。

所以景晟进谏,在外行省、路府州县,凡合乎新政的公事,不得随意上报,官员需自行承担责任,不得推诿。

……

赵启之已经三岁了,白日里梁弈进宫主理朝政,姜湄除却去探望梁帝与景晟的时间,大多与黎诺安在一起看账簿带孩子。

说是带孩子,可这孩子实是省心到不用带。

梁弈削了把磨了棱角的木剑给他,他就日日不离手。

姜湄与黎诺安把他放到哪,他就自己一个人玩,不吵也不闹,偶尔喊一句“娘,我饿了。”

这日姜湄与黎诺安正盘算着战事结束后,连同她们青鸾商号捐赠给越国百姓战后的物资,一道把选拔出来的掌柜送过去,好为开设银号做准备。

梁弈忙完了诸事回来,摸了摸黎诺安怀中赵启之的脑袋。

后他又抓起桌上的茶壶,也不管那茶是不是已经凉透,一股脑的灌进了喉中。

姜湄刚掏出帕子要给他擦拭茶渍,就听梁弈开口说道。

“今日真真是忙得喝口茶水的功夫都没有。”

姜湄边拭着他嘴角边问:“所为何事?”

事务冗杂,一时也不知道从哪说起,梁弈挑了件她们二人应当会感兴趣的说了。

“倒是有一件喜事,父皇说皇兄如今已封了王,再不娶个王妃是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后以皇命为胁,勒令皇兄应下了婚事。”

姜湄闻言倒是跟着高兴的,睿王温润如玉,长得又俊朗,偏偏就是多年不肯成婚,不知碎了丰都城多少颗芳心。

“父皇给指的是哪家小姐?”

梁弈笑得狡黠:“你猜猜。”

值得叫她猜的定是与她相熟的,如此算下来能让梁弈露出这般笑容的也只有……

“是杨云舒吧。”

梁弈无奈摇了摇头:“湄儿,有人同你说过没,与你这人猜谜真真无趣。”

黎诺安笑着附和:“我就说过,那时和姐姐一道去逛庙会猜灯谜,她一走一过就把人家辛苦写了一整日的灯笼全都猜翻了面。”

她怀中的赵启之向梁弈伸出了手臂,绷着小脸说道:“要干爹抱。”

赵启之缺乏父爱,便一直很缠梁弈这个干爹。

梁弈伸手抱过了他,见着两人如同父子般亲昵,姜湄和黎诺安跟着笑。

只是姜湄眼里还是有些复杂的情绪被梁弈捕捉到。

晚上回府后,两人一同去涤心斋泡了泡,驱了驱初春的寒气。

热气环绕之下,梁弈在水中环上了她的腰身,比水温还要烫几分的大手扣在她小腹之上。

姜湄的长发濡湿,被梁弈撩起捋成一股,搭在她前胸,手也开始向上滑动。

姜湄没什么心情,按住了他不老实的手。

梁弈咬着她耳侧的皮肉,懒洋洋的问道。

“怎么?厌倦与我亲热了?”

姜湄脑中始终萦绕着方才梁弈怀抱北望的画面,胸中的忧愁隐隐的刺着心房。

她已服了三年药,却一直没给梁弈添个一男半女,如今梁弈已成了储君,待到越国战事一定,也该着手将梁帝送去南方养身之事了。

到那时梁弈便要正式承袭皇位,若是她始终不能有孕,无法为他诞育皇嗣……

虽然眼下景晟记在了梁弈名下,可毕竟不是他亲子,也并非梁国皇室血脉,是不可能立为太子的。

她不愿与别的女子分享爱人,可两人身份使然,不能仅顾儿女情长。

“阿弈,不若……我为你在官小姐中选几个性子柔和的,纳进府来吧。”

梁弈闻言僵了身子,扳过她的肩膀叫她面向自己。

姜湄撇过了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梁弈眉头紧蹙,态度坚决的答道。

“我起过誓,此生唯娶你一人。你可是想叫我破誓,暴毙而亡?”

姜湄满眼惊痛,履上他的目光,飞速抬起手按住了他的唇瓣。

“不要胡说……”

美目眨动,长睫垂下,姜湄咬了咬唇复又言道。

“我这身子,也许再难有孕,你若做了梁国皇帝,又怎能无皇子继承大统?”

梁弈握住她按在自己唇间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

“左右不是还有晟儿?他如今名义上可是我的儿子,从前又有紫微星降世的说法,帝星可不就是做承袭皇位使的?”

姜湄惊诧于他竟生出了这等想法:“晟儿是越国皇室血脉,怎能如此混淆?你甘心把亲手打下的天下还给越人?”

梁弈哈哈一笑:“我的离经叛道胆大包天你最是知晓,这世上还有我梁弈不敢为之事?”

“只要他有佑这山河无恙的能力,我就敢把皇权交予他。”

姜湄知道这事非同小可,梁弈现在这么说多半只是为了宽她的心。

“晟儿还不满十岁,便是往后传言当真应验,他能够大放异彩,也是多年以后的事了。”

“你若登基为帝,膝下又怎能只有一个皇子?便是你答应,又如何能安得了文武百官,天下万民之心呢。”

梁弈挑了挑眉,不欲再叫她说下去。

“便是你说破天去,我也不会另娶旁人。你我勤快些,也许今日就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