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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捞了很多天,也没见着两人尸首,附近的渔民见梁兵没有恶意,背着手看热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梁兵根本听不懂。

后来是村中有个去荆州卖过两年海货干的青年告诉他们,这个季节人如果被卷进海里是找不到尸首的,海潮会把人带到深海中去。

赵雪桥无奈,只能又修了封书信,通禀了此事。

至此,越王朝彻底灭亡,南北大一统的终局即将开启。

梁帝这日亲自上朝公布了越帝跳海身亡的消息,百官齐跪三呼万岁,做了一辈子官,能赶上自己的国家统一了河洛,甚至越水南北,这份荣耀可谓是前无古人。

梁帝与梁弈商榷后,决定正式退位,由梁弈继位。

梁弈这日回澜澈苑后,对姜湄说了此事,依礼制登基大典之后该行的则是封后大典。

见姜湄仍然执着手中绣的扇面,僵了面色,梁弈上前拿过她手里的扇面和针线,放回了桌上针线篓里。

姜湄的手指瑟缩了下,梁弈执起迎着烛光细细查看,发现上面有几个针孔。

“怎么这么不小心?”

梁弈皱着眉向她手指上吹着气,心疼的发问。

手指上的刺痛感被他口中的热气缓和,微微发着痒,姜湄想抽回手却无济于事。

“阿弈,今日我与安儿商定了,想随送父皇去江南的队伍一起去趟京城。”

“封后的事,还是容后再说吧。”

梁弈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去京城?”

“嗯,自从那时与你一道离开,已经数年不曾回去,也不能回去了。”

“如今越朝灭亡,我想回家瞧瞧父母弟妹。若我先做了你的皇后,便不能再离宫了。”

“况且……青鸾银号的事也需要操持,南方诸城战后事务繁多,我与安儿一道沿路督办,也能确保此事进展。”

“还有……父皇这一路上也需要人照料……”

梁弈听她一件件的细数叫自己同意放她南行的理由,略带苦涩的说道。

“所以你就要为了这些,狠心将我一人丢在丰都?”

“你这一去,少说来回也要大半年,真舍得与我分离那么久?”

姜湄闻言垂了眼,咬了咬唇。

“我也该去祭拜生母了,我曾与自己约定,往后若自由了,要去越水河畔看一看。”

梁弈惩罚似的将她受伤的手指含进口中,用唇舌一遍遍的抚慰着伤处。

酥麻湿热从指尖进入,一路直击心房,姜湄刚想再咬住唇,却没抑住喉头滑出的低吟。

被他吮动得情难自抑,手上一直传来他舌尖上的柔软的触感。

“阿弈,我与你说正事呢……”

见他不为所动,姜湄曲起指节,学着他从前对她使过的坏,用指尖按上了中间的软肉,来回滑动。

梁弈的动作不得已被打断,却被她搅得呼吸更加紊乱。

抬起头时,晶灿的双眼中带了些乞求的意味,叫姜湄觉得与讨食吃时的花花很是相像。

“非去不可?”

姜湄心里也开始动摇,她的确不舍得与他分开。

梁弈像是也看出了她心中的拉扯,暗叹了口气。

他知道姜湄比他更向往自由与洒脱,她前半生被束缚得太紧,几乎没有自我可言。

跟了他之后,两人身边的事情一直就没停过,几次险些丢了性命,更别说带她游历山水了。

他知道姜湄爱品鉴美食,他也想像父皇曾经一样,带着她游遍诸国,看尽山川美景,品风土人情。

可肩上的责任却不得不履行。

到底还是心疼她,不舍得她就此陪着自己被捆绑在这座宫廷中。

“成,那就说好了,半年为期,最多八个月,你就得回来。”

听他答应,姜湄呼了口气。

距着梁弈登基之日越来越近,朝中已有人进谏过,太子与太子妃成婚数年,却始终未曾诞下一儿半女。

梁国皇室血脉一直单薄,到了梁帝时期仅有五位皇子,如今梁弈即将登位,朝臣们便开始为皇室延续血脉而操心了。

一方面确实是担心储君无嗣,朝堂中容易再起夺嫡风云,人心难测,谁也不知道在权势引诱之下会不会有人渐生祸心。

另一方面是大伙原本都知晓,太子夫妇感情深厚,太子更是对当年的梁国第一美人的示好视若无睹。

从前不敢打着把自家女儿送到梁弈身边的主意,可太子妃四年无出,情势可就大不相同了。

按从古至今的规矩,于情于理,梁弈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也该是充盈后宫,朝臣们不只一次提议,为自家女儿毛遂自荐。

可梁弈却一直置若罔闻。

朝臣们惧怕梁弈,也不敢经常提起,可终究还是没死了这个心。

庆贺伐越战事胜利的宫宴上,各家官小姐争先恐后的表演歌舞,向太子殿下献殷勤。

梁弈目不斜视,除了偶与梁帝与梁珏对饮一杯,其余时间都在与姜湄咬耳朵。

后来有个胆大的小姐,自己一舞舞得香汗淋漓,却没见太子殿下看她一眼,鼓足勇气上前盈盈一拜。

姜湄自是知道她们那些心思,既不阻碍,也没有丝毫不悦,还暗暗往旁边挪了挪。

梁弈见她如此,心中憋闷,那小姐偏又不知死活的装作起身时没站稳往梁弈怀里栽去,撞上了梁弈的火药桶。

众人再反应过来时,那小姐已被梁弈一脚踹了出去,歪着头在梁帝脚下龙阶上翻着白眼急促的喘息。

梁弈却只是笑着说了句。

“本宫最厌恶与旁人有肢体接触,看人栽过来下意识的就抬脚了,真是对不住。”

梁帝看着执拗的儿子与面有愁色的儿媳,挑了挑眉毛。

景晟长高了不少,见已是有些不好收场了,连忙起身指挥着宫人。

“快,把……把这位小姐抬下去救治救治,父王脚下可没个轻重,只是这也不能怪他。”

“习武之人是这样的,若突然有人贴上来,不直接踹出去反倒伸手去抱,很容易被人直接把刀子插进心窝里。”

梁帝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笑,咳了两声。

梁珏勾起嘴角夸赞眼前小小少年:“晟儿的话说得愈发有深意了。”

只有姜湄笑不出来,梁弈给她的安全感太过了,越是如此,她越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