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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乎乎地看着他瞟东看西了好几分钟,又是静默又是冷脸的,实在是口渴难耐,而且粘腻感也让她浑身不舒服。

见他也没有什么别的举动,就拉着他的手借力站起来打算回去。她刚刚站起来,又有血往下流。布裙到小腿下一点,遮着也没有太显眼,

偷看了他一眼,他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动,于是缩了一下小腹,稍稍侧身把殷红挡住,“白筵,我们回去吧。”她试探性地拉起他的手。

这回他动了,把头扭了回来,眼中没有了灼灼的光,蒙上了一层朦朦的雾。

“走了,好不好?”松了一口气,单歇暮手抱住他的胳膊,显得楚楚可怜,几乎把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有些撒娇地说。看他没动,单歇暮把头贴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他瞅了她一眼,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巴,只觉得声音温柔,弯身抱起她站不稳的身子,没有理会她被吓一跳的神色,尾巴一甩,就快速游走下了山。

回到洞内,他把她放到岩石上,就直接泡进了水潭里。有些苍白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红痕,他低头嗅了嗅,把手上剩下的血迹都洗了去。

不知道他又想起了什么,倏尔就在水潭里翻滚了起来,水花四溅。脸还是生冷的,但是眉眼间已然染上了欢愉,澄澈而纯净。

洞内阴凉,单歇暮疲惫的身体受不住地松懈了下来,一口气把今天早上放凉的一大碗水都喝光了,又休息了一会才感到身体好了一些。听了一会岩石后的水声,挡着一块岩石,她也不再矫情,立刻去洞外把已经晒干的布条拿了进来,在右侧的暗河边匆匆把身体洗干净,将湿透的里衣换下时,她才发现自己在山上感觉有些中暑时解开的襟扣没有扣上,胸口露出了一大片。

她指尖一顿,后匆匆把衣服换下擦了一下身上的汗水后换上外衣,然后把里衣洗了晾晒。

又喝了几口山泉水,她就躺在了石床上,累得一点也不想动了。

晚风吹起时,太阳无比的柔和,光线一点威力都没有了,天边挂着艳丽的霞光。

洞内暗了一些,有蚊子出来了。单歇暮昏沉地从石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并没有真正的入睡,浑身依旧疲惫。

原本就乱糟糟的脑袋被蚊子吵得更加的不安生。起来后才发觉肚子饿得慌,把岩石底下的鞋子穿上,走到生火的地方,解开锅盖,里面的鱼汤已经不能喝了。

她把鱼汤倒了,洗了锅,正当她看着鱼发愁的时候,白筵就出来了,单歇暮暗暗观察了一会,他看起来很正常,没有扑过来要喝血的倾向,她放下心来。

水潭边的小坑里有几尾鱼,他拿了个碗去取了好几条,然后熟练把小鱼弄干净,一条都没有坏。从原来的不熟练,到现在的娴熟,果真是熟能生巧。

不过,依旧是无比的嫌弃,弄完鱼以后,他没有立刻出去洗手,反而帮她煮起了鱼汤。

单歇暮余光里看到火柴盒子的火柴已经所剩无几了。

熏着火,锅内沸腾了好久,他才把鱼汤盛到了碗里。然后端到她跟前放下,才跑到外面洗手。单歇暮拿了盐,自己调了一下味道,然后才把鱼汤喝完了。

山里的野鱼,又没有姜料酒去腥,喝完就是一嘴的腥味,单歇暮拿了一把青草,来到暗河边,漱了一下口,把青草扔在嘴里咀嚼,涩涩的青草味让单歇暮皱起了眉头。完事了摘了几颗龙眼放在嘴里,感觉才好了一些,随后她把锅和碗都洗了。

吃饭的事情解决了,现在到他的事情了。

下午的梦依旧挥之不去萦绕在心头。单歇暮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再去村子里了,那种后怕的感觉让她产生了窒息感。想着,单歇暮便踱步走出了洞口。洞外太阳逝去了一般的影子,她来到河床中央,河岸一旁茂密的大树上正掉下来一节银紫色尾巴,在风中摇曳。

她走了过去,不期然透过树叶和一双眼睛窥视的眼睛对视上。他恍若无骨一般,尾巴缠绕在树干上,身子歪在树身上。

“白筵,下来。”单歇暮在树下叫他。

慢吞吞的,小爪子抓着树干一点一点往下挪,身子倒退下来。只是这动作又缓又慢又散,和以往的殷勤劲有着天壤之别。懒洋洋地来到她的身侧,侧脸看她,一副似乎在问,有什么事吗?嘴角都一副懒得挑起的模样,只瞧得出来并不是在生气。

单歇暮在心底倒吸一气,这脸甩给谁看?回来就这副模样,除了下午的时候叫他出洞的时候凶了一点,在山上情不自禁地咬了他一口以及刚刚叫他下树的时候急了一些,她也没有把他怎么着呀。亦或者是有可能他又怀疑她上山的行为是又想跑?

想到这,她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了,直接拉过他,“我不是要跑,我是想要找你,我怕你被人抓住了。”说着,手就揽住了他的脖子,眼睛瞟了两眼他的肩膀,连皮都没有蹭破,一片白皙。

于是就拉过他的头,让他看他的肩膀,指着那处,“看,没事儿。”他看了看她,依旧那副表情,不为所动。

“咬的时候很疼吗?来,亲亲就不疼了。”单歇暮嘟起小嘴,在上面亲了亲,狐狸眼眼尾挑起,盈盈瞧着他,“还疼吗?”声音柔得掐得出水来,神情可怜又带着点魅惑。

他眼睛终于闪了一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往边上挪了一下,单歇暮原本搭在他身上的手落了空。

好哄个鬼!

原本还不怎样的脸色,现在似乎有点冷了。单歇暮心头窒了窒,不过不会真的是因为她啃了他一口吧……眼角眯了一会,把肩上的衣服一扯,露出了圆润雪白的肩,他盘坐着,她坐着,比他矮了一截,于是就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把肩膀凑到他嘴巴边,“喏,给你咬一口,扯平了。”

里衣已经洗了,此刻穿着的是外衣,外衣衣摆在她的腰上,这么一个姿势,小蛮腰妖娆,肩膀半露,红衣白肤,万分风情。但凡是个男人,不说直接扑上来,也该是有些许的心动,若是有意,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