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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歇暮没到门口就看到了趴在窗子上的人,只觉得一阵头疼,刚刚送走了一个祖宗,又来一个祖宗。

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有点数吗?单歇暮走上前去,推了他一把,“给我进去!”

白筵拉过她拍他脑袋的手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然后放开,转身离开了窗户。单歇暮快步进入屋内,顺手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水晶灯敞亮着,他窝在沙发里,柔光下,让他看起来很脆弱。

单歇暮挪开眼,伸手拿过桌子上摆着的酸奶,手一轻,她才发现已经喝完了。

她是喝完了吗?她好像有点不记得了。

单歇暮不甚在意,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挪步到厨房,打开了冰柜,从里面又取出了一瓶酸奶,重新确认了一遍酸奶没有过期才拆开吸管。

这是一个开放式的厨房,白筵盯着单歇暮的一举一动,等她出来时,才快速地移开了视线。

单歇暮喝完以后捏了捏白筵的脸,然后走进了浴室。刚刚帮他洗澡,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处于半湿状态了。

白筵坐了起来,墨黑的眼睛看了一圈整个房子,水晶吊灯,壁灯、螺旋的扶梯,甚至墙上的画也停留了片刻。

最后,他的视线落到了垃圾桶里,舔了一下嘴角,有些意犹未尽,这东西比牛乳好喝,很合他的胃口。

对于他来说血液充其量只是他身体获取能量的生理渴望,要是有其他选择,他不会喝血。当然,她的血例外,他喜欢和她的互动。

他看了一眼浴室后,一眨眼就溜到了厨房,把冰箱里的白色瓶子全部都拿了出来,一口气全部喝光了。

这个冰凉的柜子让他很好奇,他看了半天也没能明白,为什么可以出凉气,他把柜子关上了,然后他又发现了另外一个柜子,里面也藏了几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装着粉红色、粉黄色的液体,那几瓶牛乳都不够他塞牙缝,他直接伸手把瓶子拿了出来。

毫不费劲就把堵在瓶口的塞子拿掉了,一股花香带着点酒香的气味窜入他的鼻子。

白筵从来没有闻过如此好闻的味道,在他的印象中,酒一般都是辛辣的,味道难以入口。

他伸出手指,沾了一点放进嘴里,一丝丝甜味窜进他的口腔,咂了几下舌头,然后抱着瓶子宝贝一样出了厨房,一小啜一小啜喝了起来。刚艳的脸没多久就一片殷红。

等单歇暮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在沙发上抱着个果酒瓶子安静沉睡的白筵。柔软的黑发零散地披散在额头上,眉眼如画,酣睡入梦。

她还道他除了血,什么都不吃呢。单歇暮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红红扑扑的脸,伸手戳了戳。她发现他颈侧的银色光斑似乎淡了不少,肌肤的纹理也细腻了许多。

她眉挑了一下,觉得还挺神奇,他本来就神奇又神秘,单歇暮也觉得理所当然。把他手里拿着的酒瓶子拿了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轻笑一声,水蜜桃味的。

还真别说,此刻喝醉的白筵的,确实是像极了了一颗香软粉嫩的水蜜桃。单歇暮凑到他唇边嗅了嗅,还可以闻到馥郁的水蜜桃味道。

单歇暮脑袋蹭了一下他毛茸茸的头发,才起身把酒瓶子收了起来。

走进厨房,地上摆着几个整整齐齐的空瓶子。单歇暮默默记下,除了喜欢果酒,还喜欢喝酸奶。

好像也不难养。

在山里死活都不愿意说吃什么,她还以为他是上山掏蚂蚁窝吃呢。

这么说来,他除了跑得快,力气大,治愈能力不错外,再加一条,忍耐饥饿能力强。

沙发对着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厚重的幔帐呈八字拉开,窗外是一个人工湖泊,熄灯以后,月光如水般倾泻进来,直立不蔓的观赏树落下纤细的影子,湖面偶有鱼在跳跃。

时光就好像静止了一般,单歇暮窝在白筵的怀里,像一个小婴儿,蜷缩着,静静看着窗外。

单歇暮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过了许久她仰头看向了白筵恬静的脸,视线就不舍得挪开了。

内心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她拿起他的手,黑暗中圈住他的手腕,直到握得发热,她突然翻身低头,打开了沙发底下的暗柜。

摸索了一会,她从底下一点一点扯出了一副手环,她今晚从楼上拿下来的手环。

整个过程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把手环拿在手上,轻轻打开了锁,细微的“咔擦”声响起,厚实、铜黄色的手环一点一点套进了白筵的手腕里,随着又一声轻微的“咔擦”声,手环完全闭合。

单歇暮拉着手环一端的链子,喉咙有些干,她眼睛躲开,看向了窗外的水面。

她四肢百骸的每一个细胞都感到无比的兴奋,梦寐以求的东西让她又有了点不真实的感觉。

她很满意很畅快,她甚至想尖叫想要舞跃来庆祝这一切。要是,白筵真的肯这样让她乖乖拴着就好了。

可是,这一切好像又让她既满意又不满意。这满身的兴奋里,还带着一点不知所措的茫然。

然后呢,她该怎么做呢?一切都像她所想的那样发展,她也得到了她所想得到的,那接下来呢?永远锁着他关着他?

可是……

他是有思想的啊……

单歇暮抿唇,转身,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眼睛。

黑暗中,他的眼睛又黑又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睁开的。

铜环圈着的手抬起,单歇暮猛的吓了一跳,飞也似的离开了沙发。

抬起的手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