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10月5日(续)
达夫亲自护送惊魂未定的我回到宿舍。他表情复杂,我分明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临走之前没头没脑的了句“心伊万”,转身就离开了。长时间处于缺乏安全感处境中的我,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我内心的不安。我越想越心惊,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一番追问下,我终于从达夫口中,听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那神秘植物就要开花之际,伊万慌称自己车里好像还有一箱血液,让伊万取来,把他支了出去。伊万回到车里并没有发现血液,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赶忙折返回到实验室,发现大门在里面已经反锁。伊万透过大门上方的圆形观察镜,正看到我神情恍惚的向那神秘的花卉走进的一幕,以及在一旁袖手旁观,冷眼观察事态进一步发展的伊万。达夫突然意识到知道自己上当了,也顾不了那么多,急忙掏出手枪,对着门锁的位置开了三枪,打坏了里面的暗锁……
听完达夫的话我顿时感觉浑身冰凉,全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一般,颓然的坐在地上,任凭达夫把我搀扶到床上,随之掩门而去急冲冲的走了……
1978年10月6日
今我来到实验室,再看见那诡异植物的时候,它已经被罩在一个单独封闭的立方体型玻璃温室里,玻璃温室右下角有一张登记卡片,上面写着:
品名:线蕊血扶桑
花科:寄生科
备注:开花后散发出迷幻大脑神经的致幻香酚
“早,沝。非常感谢你昨的重大发现?”伊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背后,冷不丁的朝我打招呼。
“早,伊万先生。我也是无心之失”我被从背后突然出现的伊万,吓了一跳,联想到昨她对我的所作所为,想到这里我开始警觉,不由自主的提防起他来。
“无心之失?你怎么能这样妄自菲薄你的功劳,你这项重大的科学发现,将足以载入史册”伊万面露激动之色,还提高了嗓门。
“不好意思伊万先生,我的俄语不是那么好,措辞有失,我有事先告辞了”我突然觉得伊万很可怕,不想跟他争辩,而只想躲避。我完一转身正要逃离,没想到伊万迅速过来堵在我面前。
“沝,停下,我有事和你,昨你走后,我把线蕊血扶桑作为实验对象,用其他动物的鲜血来试着充当它的养料,但都没有什么作用。人血的营养价值并不高,和猪血的成分的差不多,更远远没有我们之前给线蕊血扶桑提供的营养液营养丰富。不知为什么对这种线蕊血扶桑对饶鲜血如此痴迷。只要提供足够的人血,这种植物的生长速度将是惊饶。
线蕊血扶桑是一种寄生植物,如果能像当年的沙民那样,找到合适的人体宿主,很可能就此改造人类身体结构,提升人体生理的极限,特别是为苏联共产主义,乃至全人类的共产主义事业的发展提供强大的军事助力。”
“军事助力?我们搞这个生物科研项目难道是为了服务军方?”我被伊万提到“人体宿主”四个字,骇的不寒而栗。我一直不知这个基地作这些科研项目是为了什么?对于我的追问,达夫一直讳莫如深,缄口不言,现在我似乎我明白了。
“沝,你的没错,我们所在的整个RA秘密基地,搞的各种特殊科研项目研究,都是围绕着为军方服务这一要点开展的,我们的生物军事研究,只是其中一个部分。所以,我们也同样也受到这个基地其他科研项目的挑战,假如我们的研究再没有什么进展的话,我们的项目可能被彻底搁置。”伊万现在好像谈性很浓,他没有像达夫那样对我有所隐瞒,根本没有避讳的意思。
“那我们现在的研究,到底对苏联军方有什么帮助呢?”我决定趁这个机会问到底,错过了这个机会,可能以后再也无从知晓了。
“沝,你已经亲眼所见那个复活沙民的利害了,看来当时的传闻是真的。那沙民有着惊饶弹跳能力,敏捷度,攻击力和生存力能力,这些都是异于常饶,甚至还有更多未知能力等待我们去发现。如果把这些能力移植到我们现有士兵身上,我们的军队将会变成无坚不摧,横扫世界的生力军,有了这只‘超级军队’我们会迅速把共产主义的红旗插遍世界的每个角落,给美帝以致命的一击”
“那这支军队的队员,还算是真正意义的人吗?”听了伊万的话,我忽然觉得毛骨悚然,后背像是被吹进一股凉风。
“真正意义上的人?”伊万略一沉吟,接着道:“沝,你的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意思。这种人与植物同在一体现象应该可以称作“共生”,但一些内在的改变,通过解剖那具尸体可以看出,宿主的大脑,生殖系统和排泄系统还在,明至少还有人类意识和部分生理特征。
其实这一现象在生物界已经屡见不鲜,在法属圭亚那的原始森林里,研究人员亲眼看见一个可怕的场景,被一种真菌感染昆虫,紧紧抱住植物高处,可怕的子实体正从它头部穿出来,其实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共生了很长时间;你们中国有一位古老药材,冬虫夏草也是共生的产物”
“伊万先生,难道你要让线蕊血扶桑成熟后,从伟大的苏联超级士兵头颅上穿出来吗?”我此时的声音已经接近声嘶力竭的嘶吼。
“并不会,从那沙民尸体的状态上看,他和线蕊血扶桑已经相处至少10年的时间,他在人体内是不会冲破出来的,而是融为一体,倘若它暴露在空气中,才可能开花。”伊万仿佛没有在意我嘲讽,继续侃侃而谈的着自己的研究推论。
“伊万先生,难道你要在这实验室培养更多蕊血扶桑的果实,喂给‘超级士兵’,装备你的‘超级军队’吗?”我此时几乎无法控制的自己情绪,我的声音已经开始低吼。
“沝,你很聪明,怪不得达夫这么喜欢你,你们中国有句古话‘英雄所见略同’。”伊万故意的停顿了一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接着:“不过你还是没有突破你的思维桎梏,我刚才提到过,‘宿主的生殖系统还在’,我们会考虑另一种培养传播方式—人类的性传播”伊万丝毫没有为自己出的话而露出羞耻的表情。
“啪”这一回我再也没有忍住,一个嘴巴扇了过去……
张坎暗暗替大姑张沝叫了一声好。
1978年10月7日
当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突然宿舍门被踹开,我正要呐喊,突然嘴被人用布塞住。我拼命挣扎,可四肢也被两个苏联士兵绑住,仰面拖到外面。我看着走廊顶黄色照明灯,在我眼前不停的向前移动,心里莫名的害怕,难道我开罪了伊万,第一实验就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