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喝了酒,可是他的身手还是很敏捷,三下五除二就抓住了苏溪汐。香醇的酒气带着灼热的呼吸喷在苏溪汐的皮肤上:“终于抓到你了……”
水绿色的眼中由狠戾变为一抹柔,就像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思在做着天人交战,最后却是柔情占据了上风。
满腔的愤怒在触碰到真实的她后尽数消失,转而化为一种冲动,全身上下没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对她的渴望。
想她,原来他是这么想她!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先顺从了身体再说吧……
苏溪汐惊恐地瞪着北堂玥,他狠狠地压下脸,重重吻住她的唇!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说起她也不会相信北堂玥会有这样颓丧的一面。
削尖的下巴上满满都是青色的胡渣,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难过成这样,他不是要结婚了吗?美人事业双收,他究竟还有什么可以不满的?
他一定醉了,可是连醉都性感得不可思议。
一个极其强势*的吻,唇齿密和,搜刮着她口中的每一分甜美,贪婪地舔舐。
辛辣的酒味钻入她的嘴里,“放开我,北堂玥,你是在玩我吗?!”
苏溪汐疯狂地挣扎起来,可是北堂玥置若罔闻,更加为所欲为。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
他狠狠捏住她的肩膀,直到她发出痛呼都没有收敛手下的力道。
“你不是和顾译霆结婚了吗?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折磨我?你是来看我笑话吗?笑我堂堂的北堂玥竟然这样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是不是很爽,嗯?”
他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低吼出声,一连串的发问饱含着怒气与刻骨的伤痛。
凭什么只有他那么痛苦,她却无所顾忌?他说过的,就算上天入地,他也要拉着她,既然做绅士攻占不了她的心,那他就索性做小人,强取豪夺也要先得到她的身!
“嘶”的一声,苏溪汐褪到一半的衣服彻底化为碎布。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尖叫出声,“你疯了,北堂玥,你发什么神经?我要走了,放我走!”
走?走去哪里,顾译霆的怀里吗?
一想到她和顾译霆结婚了,她躺在顾译霆身下,他就受不了!
“我很清醒!”北堂玥再次准确攫住苏溪汐的红唇,直接把她压在地上,狂野地辗转着。
一时间安静的换衣室里只有呜呜的反抗声和唇舌相濡以沫的声音,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在独属于他的气息中,苏溪汐没出息地脑中一团浆糊。
时隔六年的感觉再次袭上这具青涩的身子。
她羞涩地闪避着他唇舌的攻击。
她青涩的反应让北堂玥一阵狂喜,这反应,绝对不像是一个和男人交往了几年的女人的反应。
虽然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出现讥讽她:“真是涩,咬一口都嫌酸……难道你在顾译霆身下也是这样像死鱼一样?”
苏溪汐一愣,迷蒙的双眼立时清明过来,愤怒地大喊:“走,走开!我和译是最最好的朋友,你可以玩弄我,但你不能践踏我的尊严!”
“你们不是结婚了吗?”北堂玥还认为她在欺骗他。
“神经!有病去看医生!”苏溪汐趁着他这一闪神迅速溜出来,还没跑出几步就被抓住了脚踝拖了回去。
“你是说真的?”
“不要用你龌龊的思维来侮辱我们的友情!”
原来是这样吗?北堂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说是从悬崖上跌下去了也不为过,心跳快得似乎不能负荷!
北堂玥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哑着的嗓子似是压抑着很浓烈的情感:“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
什、什么?苏溪汐傻了,北堂玥看她的眼神闪着绿光,带着某种强烈的兽性!
“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唔唔!”
内心一阵激荡,他狂野封住她的双唇,辗转*。
狠狠地在她修长如天鹅的脖颈吮出一个又一个独属于他的吻痕。
“北、北堂玥,你不是北堂玥吧?”苏溪汐已经玄幻了,这个样子哪里是冰冰冷冷的北堂玥?不会是另一个长的和他长的很像的人吧?
“那你希望是谁?顾译霆?!很好,什么该死的朋友……”北堂玥的眼神瞬间冰冷下来,水绿色的眸子瞬间凝如坚冰。
苏溪汐一瞬间确认了,如此锐利的眼神,冰澈的眼,这个世界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个。
他是北堂玥,毋庸置疑。
高涨的妒火充斥着北堂玥的内心,该死的!
“看清楚了,不准想其他男人,你只能想着我!”
他抬起她的身体,扣着她的纤腰,下一秒,狠狠进入了她。
身体是如此的契合,仿佛彼此的身体就是为了结合在一起而生的。
日思夜想的感觉让他满足地喟叹出声。
这瞬间,北堂玥仿佛听到了教堂中四处涌来的幻音,就像是上帝在他耳边轻轻低语:看……北堂玥,这就是当初我从你身上抽走的那根肋骨……
苏溪汐全身虚软无力,泛着粉红的身子轻轻颤抖。
北堂玥看着她无助的样子,更加确信了,她在那方面,几乎没有经验!
他轻笑一声,主动拉起她的小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抱住我。”他的嗓音仿佛是搀着蜜糖的毒药,引诱着苏溪汐随他一起*、*。
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狠狠抱住最后一块浮木,紧紧地搂住她。
换衣间外不远的拐角处,小澈压低了帽檐,红润的唇瓣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爹地妈咪,有句话叫做先上车后补票,老爸,加油!
至于他嘛,外面那么大场戏,有的够他看的呢!
哼哼,北堂律那个老年人,接二连三地找他们麻烦,是不是他太忍让了?
之前他就说过吧,北堂间伤害妈咪的那笔帐他还没找他们算呢,好啊,这是逼着他算呢?
动他妈咪一尺,他犯北堂间一丈……
让他想想看,要怎么做才能算是个漂亮的反击,给他们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而外面,则已经彻底闹翻了天。
虽然一片盛世欢腾的模样,然而这对引起话题的超级新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时间已经到点了,眼看着时针缓缓在巨大的钟面上跨出最后的一小步。
台上依旧空空荡荡,宾客们面面相觊,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北堂律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作为北堂家的长辈,还是要帮着打招呼圆场。
虽然还是勉强的笑着,心里却阴郁地几乎想掐死北堂玥。
这个小混蛋,到底想做什么,明明都已经警告过他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他要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吗?
“小薇人呢,怎么还不来?”和他一样心急火燎的,还有白家老爷子。
今天是他们两家联姻,撇开利益不说,就这个名声的问题,他和北堂律是一条线上的。
他的身旁站着微笑的白以荀,而顾译霆意料之中地没有出场,他从不把自己当成白家人,这种场面不出席也是正常的。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是祈薇表姐的好日子,她不会是高兴过头睡觉了吧。”
他镇定自若地拂去金色的发丝,笑得极其妖孽。
看来,三叔是动手了,不亏是三叔啊,让白祈薇最最期待的婚礼上动手。
啧啧啧,好狠,最残忍的是什么?
就是在一个人飘在云端的时候重重摔碎她的希望,摔入泥里,巨大的落差会让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对此,他一点也不同情,既然当初选择出卖家族人的时候她就应该做出这个觉悟。
尤其,三叔差点送命了。
“胡闹!”
白老爷子哪会看不出他的事不关己,尽管这白七少是他最喜欢的一个白家子嗣,然而关乎白家声明,他沉下脸,一脸怒容。
“白老,幸会。”
“幸会,律主。”
两人各怀心思,假笑着寒暄,实则希望争取多一点时间。
一刻钟,半小时,一小时……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耐心等待。
若是寻常人家如此不守时他们大可一走了之,可白家和北堂家毕竟是六大家族其二,其他四大家族也分别都派了人来,他们怎么能走?起码也要给足了面子。
时间流逝得飞快,现场的宾客越来越少。
就算再能等,也等不下去了,毕竟他们也不是无所事事的人,来此的大多人都是忙中抽空来捧北堂、白二家的场。
北堂家和白家的管家都陪着道歉,可是又有几个人敢接受,大家都是虚来虚去。
一场世纪婚礼,终是以闹剧收场。
所有人都被放了鸽子。
新郎新娘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另一边。
北堂玥不知疲倦地要了苏溪汐一次又一次,直到她体力不支地晕过去。
酒已经完全醒了。
他神色复杂,她浓密的睫毛还占着点点星光,那是浓情时流出的泪水,濡湿了睫毛,如同受伤的蝶翅。
就在这闭上的眼睑下,蕴藏着一双流光溢彩,无人可比拟的灿烂瞳眸。
他这算强占了她吧,北堂玥忽然有些没来由的心虚和矛盾。
又希望她睁开眼,可更怕的却是……在她睁开眼以后,看到她眼中的憎恨和厌恶。
他自嘲一笑,好笑,他北堂玥,什么时候要在意一个女人的想法了?
以往哪次不是那些女人倒贴也要扒着他?
可是,她不同,真的不同。
真实的占有让他彻底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对苏溪汐,绝对不是玩玩而已。
她的一言一行,都可以完全地牵动他的情绪。
苏溪汐就像一个狡猾的园丁,在他心中投下种子、并等它发芽后,却在他心中的其他地方盖上了厚厚的水泥。
没有其他种子再进的来,只有她在里面,生根,发芽,成长……
那根只会越扎越深,永远都不可能拔出……
真是个狡猾的小东西,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中招了。
划过她的脸颊,她的皮肤很好,光滑得如同上等的丝绸仅仅如此触摸就让人心驰神荡,心中泛起一阵阵满足。
她就在这里,终于拥有她了。
真想把她藏起来,变成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觊觎的珍宝。
为什么不呢?
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对水绿色的眸子中,此刻倾泻出来的柔光几乎可以把人溺毙。
北堂玥珍爱地给她穿好衣服,她的身体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这迤逦的景象几乎让他刚刚才得到纾解过的身体又肿胀得有些疼痛了。
他低咒一声,从来没想过所谓的自制力原来根本不堪一击。
沉睡中的苏溪汐睡姿蜷缩得就像一只虾米,这是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北堂玥轻轻地把她抱起来。
苏溪汐皱了皱眉,混沌中,有一片她熟悉的好闻的蔷薇气息包围着她。